恋上你看书>仙侠修真>一个霸者的江湖>045、三更无常曲,鬼爪攫人魂

“砰!”

血花溅开,尸体倒地。

这一招可当真惊世骇俗,见过指劲,拳罡杀人的,不曾想世上竟然有人能以内息杀人,吐息化剑,张口便杀人。

夜色幽幽,一轮模糊的月亮散着令人心悸的光。

猝然。

木门门口立着的那人挪步向外,自阴影中走到了月光底下,正是燕狂行。

“找我的?”

平淡嗓音蓦的响起。

说话的功夫,一句话,三个字,却又是三缕气剑自他喉咙里挤了出来,电光火石间,再有三人应声倒地,其余诸人无不如见恐怖,连连倒退。

“唔!”

语毕,只听一声沉闷如滚石的吸气声自众人耳畔滚过,激的一地飘叶翻飞。

燕狂行雪亮眸子一扫。

“狄飞惊来了么?”

“大堂主有事不能来,不过,他吩咐过,让我们几个弟兄好好招待燕副楼主!”

夜里,又见有人自前堂屋顶落下。

三个人,三条黑影,晃身的刹那就已到了院心,说话的便是当中为首一人。

左边一人燕狂行见过,雷恨。

他那张枯瘦的脸上,一双陷下去的眼睛似要鼓出来。

但雷恨已算是瘦,中间那人却更加的瘦,精瘦,浑身上下似瞧不见多出一分赘肉,所有的肉全都一分不差的裹在骨头上,瘦的就好像个吃糠咽菜,饿了大半年的人,但随着他说话,那些肉却随着他气息一鼓一鼓的,像是蕴积了无穷的爆发力。

这是个中年人。

“六分半堂”里真正拿得出手的高手,且还在雷恨之上,只有一人,“二堂主”雷动天。

至于右边这个,燕狂行不认识,他又何须认识。

只因但凡今天走进这院子的人,都注定逃不过一个死字。

雷动天望着对面的燕狂行,他眼中的少年人。

他这辈子见过不少人,也杀过不少人,老弱妇孺,大都有过,成大事么,如他们这般多多少少手底下总会有些冤魂。

高手也见过不少,但那些人的岁数最少都在双十之上,一门武功,特别是一面精深的上乘武功,若要练出名堂练出气候,抛开熬炼根基的时间,少说也得五六七年才能习有所成,若是要大成,那花费的精力和时间可就更多更久了。

但这个少年,却与他过往所遇的人不同,与他杀过的人不同,与他见过的高手更不同。

相顾而立,不知为何,他心里竟莫名生出一种面对狄飞惊的错觉,一个抬着头的狄飞惊。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要杀的不是那个“白愁飞”或是“王小石”,而是这个年纪最小,也最安静的少年。

一想到“金风细雨楼”可能会多出一个“狄飞惊”,他浑身肌肉便不受控制的一鼓一鼓的,那是在蓄力,运劲,似随时会打出石破天惊般的一击。

“那个女人呢?”

雷恨蓦的低声道。

一双眼珠同时骨碌碌一转,扫视着院子。

“呜呜……”

然应他的,却是一声极为飘忽的笛声,之所以飘忽,是因为寻常笛声大都婉转悦耳,悠长动听,可这笛声就好像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吹奏一样,语调不但忽高忽低,更是曲折离奇,变奏古怪,诡异的紧,就好像一声大吼猛的变成一声低语,前一刻还悠扬动听下一刻已变成刺耳的尖利。

明月,寒露。

天空似有浮云飘过,月光被遮,云影掠过,但等再亮,众人只见燕狂行身后的屋顶上,一条身影临风独立,手中拿着一截尺八木笛,飘忽无常的笛声赫然出自这里。

只是短短几个变奏,雷动天不光肌肉在鼓,就连太阳穴都开始一鼓一鼓的,其他的人,沉稳的步子犹如喝醉,又似是挨了一记闷棍,居然摇摇欲坠。

“笛声有古怪!”

雷恨左手提臂握拳,右手提腕成掌,朝燕狂行扑来。

他姓雷,用的亦是雷劲,惊涛骇浪般的雷劲自双手间酝酿而出,势如排山倒海,震涛裂壑,脚下一地银杏叶子,便似被一股恐怖的力道碾过,接二连三噗噗碎开。

可雷恨一经提劲,口中便不由自主的一呛,一口森白的牙顷刻被染的血红,蓄势而起的变化,至此无疾而终。

这笛声竟能扰人内息,令其劲力逆乱,以致自伤。

他适才初闻笛声只觉气血渐渐不受控制的浮动起来,好在他功力尚可,能强压下来,但因恨出手,一身劲力一经调动,立时失了控制,左突右撞,猝不及防已然受了内伤。

这是什么古怪的手段?却是闻所未闻。

先有那吐息杀人,而今再有这以笛音伤人,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路,他们也曾暗中调查过燕狂行的来历,可到如今连一条线索都没有。

“先杀那女人!”

雷动天一眯眼睛,心知今天倘若不把那吹笛人先除去,只怕所有人一身功力都得受到钳制,搞不好还要留在这里。

雷恨更恨,双眼发红,恨不得择人而噬。

大吼一声竟不顾笛音,出拳推掌再来,拳出雷生,掌出雷行,他使的乃是“震山雷”。

同时雷动天也动了,果真动如霹雳惊雷,他居然是飘过来的,不见他双腿借力曲蹬,只见他整个人双脚脚跟一抬,足尖贴着地面就直直飘了过来,他很瘦,所以他的衣裳显得很宽大,此刻一动,就如一个被风吹起的草人,衣衫飘荡真的就像个鬼一样。

他比雷恨后出手,却比其先至,一身肌肉鼓而不瘪,蕴含全力一击,他推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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