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系统又提示逃犯被击杀,其他战队的冲劲倍增。
午后,s县某镇的商业街上。
一个驼背、戴耳钉的不良青年提着油漆桶走在商业街上,他沉默不语,跟来来往往的市民格格不入。
他面无表情地拐去购物商场旁边的小巷,朝贴满广告的墙壁放下油漆桶。
接着他打开油漆桶,用刷子沾黑色的油漆。
不良青年旁若无人地刷墙壁,油漆刺鼻的气味引起路过的市民注意。
“他在干什么?”
“他是商场的员工吗?”路人窃窃私语,有的熟视无睹走过。
“谁让你在这里刷油漆的?快停下来!”保安大喝着走来。
听而不闻的不良青年继续刷。
保安瞧见墙上刷了一块黑色,而不良青年只刷局部,显然不是粉刷工人在重新刷墙,再说谁会刷黑色的墙。
“让你停下听见没!”保安按着他刷动的手腕。
他转头,淡淡地说:“我碍妨别!”
“你说什么?”
他用力推开保安,继续刷墙。
镇上的公园里,也有人刷墙,但不是用油漆而是用黑色的涂鸦喷漆。少女公然在小卖部外面的墙壁喷漆,引起公愤。
不论小卖部的老板娘如何破口大骂,少女我行我素地喷漆。
老板娘干脆抢她的喷漆,哪知她连老板娘的脸也喷。
“救命啊!我的眼睛啊!”
有人急忙拉开老板娘,有人帮忙叫救护车,有人指着少女骂,也有勇士从后面钳着她的肩膀不让她的胳膊动。
“快抢走她的喷漆!”
勇敢的路人照葫芦画瓢,从后面扑去抢少女的喷漆。
“我碍妨别!道知家大让要我!”
“她说什么啊?”路人面面相觑。
闻声赶来的赵英美和曲音看见这一幕觉得很奇怪。
曲音指着墙上的黑色图案问赵英美:“她为什么要在公共场所涂鸦?图案也很奇怪,黑乎乎的一个方块。”
赵英美回答不上来,她看不出这起闹剧和任务有没有关系。
言谈间,钳着少女肩膀的中年人忽而松开她,面无表情地说奇怪的话:“了来,了来,了来要。”
霎时挣脱的少女溜了。
直觉告诉赵英美,这事不对劲。“烽火兵团和超次元战队联合执行着什么任务,问他们可能知道。”
薛青鸟曾经问她哪个队员懂画魔法阵来着。
市区,警局。
埋头整理供词的警员没注意到有人提着油漆桶回来,直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他们才弹起来找气味源头。
“不好了头儿!陈哥他的情绪又不稳定了,还在办公区域里刷油漆!”
正在处理老人发疯案的刘警长焦头烂额,还没成功审问老人就接到手下的通报。“先抓他回警局再审理,还有通知他的家人。”
薛青鸟和星桐不方便再跟他回警局,叮嘱他必须单独囚禁老人。
“好好,我们保持联系!”
当刘警长又说出这句,薛青鸟腹诽这是不祥之兆。
警车风风火火地押送发疯老人回警局。果不其然,他们才到警局门口就闻到不环保的油漆气味。
“谁允许……”刘警长猛然住声,怪异的景象映入眼帘——几名警员静静地盯着墙壁上的黑色图案。
那是一块黑色的长方形,普普通通的长方形。
办公区域异常静谧,恐惧从他的内心油然而生。
当警员几十年,他第一次体会到这般排山倒海压来的窒息感,勾起他心底的恐惧。
他瞧瞧旁边的手下,却见他们的表情从疑惑、惊讶慢慢过渡成面无表情。仿佛有大手攥紧他的心脏,心慌的他很想逃离警局。
押送回来的老人发出“嘎嘎嘎”的怪笑,随即飞快地说拉丁语。
盯墙的众警员齐齐回头,扯着不自然的微笑说:“吗了到看们你?观壮很是不是?”
刘警长身边的手下点头说是,唯独刘警长恐惧得说不出话。
察觉异样,在场所有警员盯着刘警长,目光幽幽。
提防语无伦次的人。
薛青鸟的话忽然回荡耳边,刘警长壮着胆子、硬着头皮回答:“了到看。”
如此,众警员才移开视线。
然而未等刘警长松一口气,警员们再度盯来,这次他们散发咄咄逼人的气势,身边的警员蓦地用力按他的肩膀。
他们的视线如针尖锐。
糟糕,他知道被识破了。
“到看没你么什为,儿头?”
他立马挣脱两名警员,冲出人群逃离警局。
跑在人行道上,他惊觉自己已经腿软。“在外巡逻或者办案的警员注意!切勿回警局!警局已经遭到入侵,切勿回警局!重复一遍……”
他边逃跑边通知在外的警员。
眼下他最担心妻女。妻子在公司上班,女儿则在初中上学,他首先拨通妻子的手机:“阿丽,你能不能马上去接萌萌?”
“现在萌萌在学校上课呀。”
“来不及解释,总之按我的话办。你现在收拾好下班或者请假,随便了,然后去学校接萌萌回家锁好门窗呆着,千万别出来,别跟任何人接触、交谈,别看街上的墙壁!尤其提防说话颠倒、语无伦次的人。我还有事办暂时回不去,你们保重!”
“你……”
他狠下心挂线,把流转眼眶的泪珠吞回去,转而打给薛青鸟。
应了那句,保持联系。
“薛队你现在在哪?我有急事找……”他边讲电话边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