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搭讪的江小川和唐海倒是轻松。
“妹子早啊。”笑眯眯的唐海伏在桌上托腮,悄然给小菊送秋波。
“早安。”小菊起身礼貌性鞠躬,回避他含情脉脉的目光。
江小川哑然失笑夹带鄙视,自信满满地将秀发撩耳后。“铃木小姐似乎精神不太好,工作一定很辛苦吧?”
小菊脸蛋绯红,惊讶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姓铃木。低头一瞄胸卡恍然大悟,暗骂自己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算辛苦,习惯了。”她低头手足无措地摆弄桌面的文件夹。
江小川朝唐海得意一笑,后者不以为然地撇嘴。
“铃木小姐在旅馆工作多久?是本地人吗?”唐海笑吟吟地搭话。
“两年。村里开设旅馆需要招大量服务生,于是我来应聘,不过我不是本村人。”
江小川和唐海虽然有些失望,但笑容不减、对视较劲。江小川正想继续问,唐海抢先一步。
“铃木小姐会住村里吗?万一下班太晚回家遇到昨天的疯子怎么办?很危险的呢。”
江小川腹诽他老辣,竟然从担心她的安全出发。察觉江小川怨念的目光,唐海抛去“你太嫩”的眼神。
可恶的大叔!
这招确实受用,小菊略显感动。
“谢谢关心。我在村里租房子住,偶然见过那个疯子几次,不过是在白天碰见,他没什么过激的举动。”
“嗯?扔石头还不过激?昨天他不停向我们扔石头,还是说他只对男人扔石头?”
“啊,这……”小菊被问住,随即沉沉叹气。“其实村民不让他乱跑,他很少来村里。抱歉,让你们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哪里的话,是疯子自己乱跑,你不用道歉。对了,疯子的家人呢,不看管他的吗?”
小菊闻言局促,神色紧张。
江小川漫不经心笑道:“我们只是好奇。那个疯子的衣服破破烂烂,不像有人看管的样子。我觉得他的家人太狠心,不让他穿好衣服。”
“不是的!”她脱口而出,但旋即改口:“村民不喜欢提这件事,你们不要过问了。”
清早时她不小心泄露,要是再犯馆长肯定严厉责备。
两个老油条自然听出她被下封口令,于是露出苦恼的表情。“我们想提防罢了,谁知道我们的大巴是不是他弄坏?”
小菊愕然,没将大巴出故障和疯子联想一起。如果其他游客也这么认为,会影响彼岸村的旅游业,随之旅馆生意也受影响。
“反正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你悄悄告诉我们没人知道。”
小菊为了旅馆的生意豁出去,希望借疯子悲惨的经历打动他们。
“其实我了解不多,无意中听其他同事说他三年前才疯癫,妻子和儿子都死了,剩下他一个人在外面流浪。”
“他家呢?在哪里?”
“抱歉,同事没有提及。”
唐海摸摸下巴继续问:“他的妻子和儿子是怎么死?”
小菊又叹气:“死因不清楚,没有人提过。我只知道三年前他的儿子检查出得了自闭症,一家人为了带他去治疗花费很多钱却没有治好。突然有一天他就疯了,村民到他家时发现他的妻子死了好几天,孩子掉井里死去。”
猝不及防的寒意缠绕心房,江小川和唐海强作镇定。
自闭、妻子死了好几天被人发现、孩子的尸体在井里,一系列经历与《彼岸村》的背景一模一样。
要不是薛青鸟说村里没有山野姓氏,两人差点将疯子代入小说。
究竟是奎椰根据这真实事件写小说,还是小说出版后碰巧发生这事件?
太多疑问堵塞思绪,江小川有些急躁。
唐海则淡然,语气轻描淡写:“貌似媒体没有报道这案件?”
“好像……真的没有报道。”
“疯子叫什么名字?经历跟小说里的山野家很相似。”江小川瞟一眼她桌面厚厚一叠报纸,心想应该没有三年前的报纸。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村民不愿意提起。”
已经问不出更多信息,江小川百无聊赖地托腮。“不知道要等多久才修好大巴,能不能借你的报纸给我打发时间?”
“是!可以的!”小菊递给他所有报纸。“今天清早也有人来问我疯子的事情,希望你们提醒他不要外传。”
“谁问过?”
“是一个高高的、非常瘦的男人,他看上去比较阴沉。”
两人当即笑容僵硬。
于南问过,不知为何两人涌现不祥的预感。
他们匆忙答谢后离开旅馆,江小川将打听的消息在队伍频道复述一遍。“我记得我们在旅馆门口集合的时候没看到于南,他……该不会是破坏大巴的人吧?”
“大胆猜测小心求证。你和唐海翻报纸、上网查资料,我们这边分头去废宅和找疯子。”
那头薛青鸟顿了顿,又说:“你们小心些,我们现在经过田野,但没看到一个村民下田农作,稻田快干了还没灌溉。”
闻言,江小川示意唐海环顾街道。
前方和身后一眼尽头,笔直的灰色街道只有他们俩。
街道两侧的民宅不见人影,静谧无声。
彼岸村仿佛是一条死村。
“不对劲啊……”
江小川白唐海一眼,“谁都看出不对劲,我们找个地方查资料吧,这个任务很重要。”
“唉,好吧好吧,医生最擅长查资料。”
“唐医生,你负责的是什么科?”江小川忍不住八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