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真回栽月季花的屋子找面具,可是一踏进黑暗区域便分不清东南西北。

系统能辨别方位,却没能记录他们走过的路线。他们搭着肩膀停留黑暗中,不知所措。

“别回头了,我们继续找尸体吧。”

“嗯嗯,就这样吧。”

薛青鸟这次往西南方向走,不多时走出黑暗,望见黑乎乎的屋子——这一家没有开灯。

他们特地注意花圃,这一家栽红色的海棠花。

“咦,屋里没有人影!”团子贴着窗边惊呼。

可是他们高兴太早,这家的大门紧锁,没有遭破坏的痕迹。薛青鸟干脆找来铁铲,狠狠砸烂门锁。

砸完,她将两把铁铲给徐红和四眼防身。

门一开,各种食物夹杂香烟的气味扑来。她迈进一步踩到包装纸,响起簌簌的声音。

古雯雯摸门边的开关,顿时大厅亮堂,可惜先映入眼帘的是脏乱的地板。“哇,这里六国大封相吗?”

地板堆放食物的包装纸和开封了的罐头,饼干、薯片的碎屑随处可见,他们每一步都踩中碎屑。

“哇,鞋柜有很多灰尘。”团子远远瞄一眼。

他们满脸嫌弃地进屋,忽然发现饭桌后面伸出一双穿运动鞋的脚。

四眼觉得那双运动鞋很眼熟。

五人万分警惕地接近,先是看清躺下的人穿着深蓝色的牛仔裤,这时四眼脸色苍白。

他低头看自己的裤子,也是深蓝色牛仔裤。

他们看见这人心脏处出血,猛地绕到其身旁。

“四眼?!”徐红脱口而出,看看尸体又看看旁边活生生的四眼。

四眼更不好受,尸体的脸跟自己一模一样,不过尸体的头发像玉米须小卷。看见“自己”的尸体,产生前所未有的怪异感。

“你们细想,袭击我们的团伙分别穿什么衣服?已经确定其中一个是‘我’。”薛青鸟一边检查尸体一边问。

“是一个女人抢走我的枪,她的衣着和我一样,是黑白格子大衣。”古雯雯记得很清楚,因为黑白格子大衣很显眼。

徐红同样语气笃定,“有一个也是女人,身高和我一样。她和我一样穿加厚的黄色卫衣。”

抓住四眼的则是高大壮实的男人,毋容置疑是“团子”。

“所以说,这个‘四眼’是团伙中一人。暂时来说只有袭击我们的是四人,其他屋子里是五人。”

“尸体找到了,凶手不远了吧。”团子摩拳擦掌,“应该比另一组快。”

可是薛青鸟摇头,“没这么简单,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他们一怔。

薛青鸟指着尸体的运动鞋底,“他的鞋底很干净,没有踩到零食碎屑。系统扫描过,周围没有血细胞组织。”

“没有血细胞组织代表什么?”徐红弱弱地问。

四眼则听懂了。“意思是这里没有沾血液。看地面乱糟糟的,不存在清洗过的情况。”

气氛瞬间低落。

“不用太灰心,尸体一定残留线索。我留下验尸,你们去搜索各个房间。分工合作事半功倍。”

薛青鸟的话令大家提起精神。

大厅暂时剩下她一人,她专心验尸。她先脱掉尸体的衣服和裤子检查外伤,将衣服挂在沙发背。

没想到一挂上,沙发背抖落些许灰尘。

她服了,这屋子的人是多邋遢。

腹诽几句,她的视线再度落在尸体上。肉眼可见,尸体青白的皮肤出现深浅不一的瘀痕,集中出现在胸膛和肚子;唯一的致命伤是心脏的伤口。

尸体的背面倒没有伤痕。

她凑近致命伤审视,发觉伤口的直径很细,似乎由锥子之类的利器穿过。

问题是袭击他们的团伙没有人使用锥子作武器,都是手枪和刀具。

麻烦了,看来那四人不一定是凶手。

再看尸体的指甲,可惜没有沾到任何纤维或头发;而十个指头有陈旧的划痕,她暂时没想到这是什么痕迹。

检查完尸体她在大厅悠转,真心觉得这家人很邋遢。

电视柜和茶几布满灰尘,花瓶的一层灰掩盖瓶身的图案。而杯子,有黄色的水垢也不洗。

“救命啊——”

听见古雯雯的呐喊,薛青鸟跑去卫生间。还没进门,臭味扑鼻。

古雯雯表示阵亡:“我要到别的房间去,这里太恶心了!”

她一走开,薛青鸟便见发黄的马桶。马桶里更加不能直视,完全没有冲干净。

她也受不了,急急离开卫生间。一瞬间她灵光一闪,不同的屋主个性不一样,这是关键性线索之一。

等大家搜索完回大厅,古雯雯先吐槽这家人不爱干净,生活在垃圾堆中,一脸极度嫌弃的模样。

“还有,他们的厨房一丁点能吃的都没有,除了不能直接食用的盐和花生油。估计地面的垃圾就是全屋食物的包装。”

薛青鸟拍拍她的肩膀,“冷静点,起码这是明显的线索。我先来说尸体的情况。”

四眼偷偷瞄被tuō_guāng的尸体,登时面红耳赤。

“尸体的致命伤是心脏,肚子和胸膛有搏斗的伤痕,初步断定凶器是类似锥子的幼细利器。根据袭击我们的四人,他们的武器没有这种利器,当然不排除他们把凶器扔掉了。”

“锥子?”他们眉头深锁。

“我特意先去书房查看。”徐红接话:“书房没有面具。而在‘我’的房间,没有找到日记,反而多了一台缝纫机。”

其他人愣了,在之前三个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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