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白手上的动作一滞。
“仇家?”他试探贞白,盯着她的神色,眼睑微微眯起:“还是,那个把你钉在乱葬岗的人?”
但是贞白神色如故,她把盘子搁回石桌上,明显不愿提及,却还是回答了他:“我自己。”
李怀信一怔:“什么?”
此时小猫从他的袖中挣扎出来,跃到地上,扭着屁.股,在雪地里踩出一串梅花印,像是要逃离现场,结果没蹿出去两步,就打着弯儿醉倒在地。
贞白瞥一眼那只醉猫,道:“我自己剜的。”
李怀信盯着她,难以置信,她当初莫不是疯了,才会做出这种自残之举:“为什么?”
贞白沉吟片刻,已经不想细说了,遂含糊其辞,想一语揭过:“当时,出了点状况。”
李怀信难以想象,究竟出了什么样的状况,会令她不惜戳瞎自己的眼睛?
他只能猜测:“得了眼疾么?”
贞白摇头,指尖无意识碰到那杯酒,像是突然平添出一抹愁绪,端在手里,混着烈酒入了喉。她说:“明日还要赶路,早点歇着吧。”最新网址:.k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