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我大哥没了?”“没了?”族长还有点蒙逼“什么没了”
“就是,我大哥死了”
族长惊的一下从炕上坐起来,“怎,怎么没了?说清楚,”
“就是,您让他们到后山泼鸡血,两人不知咋回事一身血回的家,身上也没受伤,今天一早,我爹见他们没起,就进屋看,两人,两人都直挺挺的,早没了气,身体都凉透了”
族长手中的烟袋一下掉在了地上,脸色惨白惨白的,极其不好看
他的腿一下就软了,这事跟他脱不开干系,是他让二狗他们去后山的,要是二狗爹因为这事告到公堂,那他算计那丫头的事,就都让人知道了
以后他这个族长还怎么当,这不说,他的名声到时候臭了不说,还连累家里的二个有出息的儿子,咋办,咋办?
他一咬牙“你先回去,我马上来”
死的毕竟是他的亲侄子,咋办?咋办?看来只有用银子解决这事
打发走了二狗的兄弟,回身从柜子里摸出了二个十两的银锭子,看着银子,他心疼着没法说
赶紧把银子揣怀里,往二狗家跑去,这时村里人把二狗家,围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
二狗爹一见族长,立即就跪下,嚎啕大哭起来
“冒哥,孩子没了,孩子没了啊,你要给我们家做主啊”
族长现在没心思说话,一下冲进屋里,炕上,二狗和他媳妇,脸色灰白,还盖着被子,直挺挺的,一点呼吸也没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就洒个鸡血,眼见为实,他的眼一阵一阵发黑,好不容易稳住自己
“给他们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有没有受伤?”
“没,一个伤口也没,昨儿二狗两口还说话来着,说只是被吓了一跳,就跑回来了”
“没受伤?那会不会中毒?”
“那嘴唇也不是紫色的,也没中毒,”
“吓死的?怎么可能,到了年根儿,衙门也没人会来,连个验尸的都没有,你们有啥打算?”
“族长,俺们听孩子说,您?”
话没说完,就让族长堵了回去,“好啦,去正屋说,”回头朝村民挥了挥手
“都先回吧,明儿都过来帮忙”
族长进了正屋,只留下二狗爹娘,他从怀里取出二十两,递给他们
“虽然我是说过让二狗他们去洒血,但也只是洒个血,又不是要他们的命,当时我也没免强他们,出了事,我也有一定的责任,这是二十两,多了我也没有了”
二狗子的爹娘虽说还伤着心,可是到底这二十两不是个小数目,忙接过来
孩子死的不明不白,虽说这事跟族长有关系,但是真要打起官司,真不是族长害死的,能落下这银子也算知足了,总比没有强
这银子接过去,就说明这事跟族长没关系了,二狗爹娘,都选择了闭嘴,再也不提这事了
“既然两人没受伤,也没被人下毒,那就早早下葬了吧,你们要是想讨个说法,就自己想别的法子吧”
二狗的爹娘猛的抬起头,谁会嫌钱多,反正儿子媳妇都死了,要是再可以弄些银子,家里以后的日子会更好过
“族长,你说咋讨说法?”
族长手哆嗦了一下,他只提个醒,不敢再出主意了,这两口子死的太邪乎了,要说跟那丫头没关系,他都不信
“你们自己想法子,我也不知道,”
“没法子啊,哎,咋儿村里人都听到了,他们两口子是去挖陷井抓野兽,被吓着了,再按到她家,是不可能的”
“要不,等狗子两口下了葬,就说后山邪乎,把后山的路堵了?”二狗娘出了一个馊主意
“堵了?那以后村里去挖野菜咋办?还有,砍柴火,都去不了”二狗爹反驳她
族长这会儿也是心乱如麻,二十两啊,他的心太疼了,没给那丫头添堵,反而让自己破了财
他不甘心啊,每一仗,他都输的很惨
一下死了两个,还不敢声张,毕竟,拿着鸡血去到人家那儿泼血是缺了大德的事
还是他这个族长指使的,到哪儿也被人指着脊梁骨找骂的
想找那丫头讨说法?说出来都不可能,理由?两家根本不认识,用啥理由到人家讨说法?
所以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族长心虚,只待了一会儿,就找借口走了,他心里也害怕,怕邪乎事找上他,在家里也不敢出来
朱家庄,对于二狗子夫妻的死,村里人并没有联想到云舒这儿
张氏自然不知道,她偷听到刘氏有银子后,自然想年前从她那儿扣点出来
大丫除了族,刘氏合离了,可是还有四个丫头片子,他们可是没除族,有孝敬老人的义务吧
这过年过节怎么着,没多有少吧?
于是,张氏叫来朱孝贤,两人很快就鸟到一个壶里了,都想着从刘氏那儿弄点东西回来
张氏这几个月也多少长了点心眼,把这事跟朱庄正一商量,这老头儿当即就同意,他也认为有理
于是夫妻俩和三个儿子,一起到后山,想找刘氏讨要节礼
刚到地边,就被五只狗包围了
这五只狗,虽说还没成年,但已经威风的很,那个头,不比一只成年狼小
几个人动都不敢动,在外面直喊
“二丫,三丫,四丫,五丫,你们出来,死丫头,听见没?滚出来”
那天云舒惩治了二狗夫妻后,就到镇上送菜,回来后,就在家里,哪儿都没去,就等着有人上门找事呢
没想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