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难道已经被销毁了?”
沉恩找遍了屋子,也没有看到那所谓的信件。现在全下的人都盯着万山宗,想看看他们到底会如何处置萧霁。而宗内的人,对于这件事,也是看法不一,争论不休。
萧霁的身份特殊,若是直接将他杀了,恐怕萧家就算现在在道理上站不住脚,但是待到日后定会寻机会报复回来。
但若是从轻处置,也无法平息万山宗的怒火。毕竟追查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总不能因为他是萧家的少主,就放了过去。
所以现在万山宗里面也出现了两种态度,一种是要对萧霁死磕到底。而另外一种,则是借机卖萧家一个面子,以后好寻求更大的回报。
凝尘是沉恩的侍妾,她与萧霁通信的事情,自然也没能瞒过他。所以他才会迫切的想要找到那可以证明萧霁清白的证据,免得他以此,洗刷了冤屈。
只是没有想到,他将整个屋子都翻了个底朝,也没能找到那所谓的信件。沉恩气愤的一甩袖子,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而藏在屋梁上的白如月与陆正则,却是在他走了之后,也跟着悄悄离开。
回到长松居的时候,已经大亮。来来回回的奔波,让白如月累得够呛。还好有蛮腰载着她来回,否则这么远一趟走下来,她恐怕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樱
“蛮腰,辛苦了,进去休息吧。”白如月将装满阴气的袋子打开,满脸疲惫的蛮腰当即便钻了进去。而一旁的陆正则却是依旧精神抖擞,似乎方才一直跟在白如月旁边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可真是体力强劲……”白如月趴在桌子上,幽幽的开口道。陆正则看了她一眼,接着便在她的对面坐下,“你打算如何做?”
信他们已经拿到了手,凝尘的字迹,相信那长老必定能够辨认。但是现在的情况看来,沉恩对萧霁似乎带着敌意,白如月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不承认。
所以她不敢贸然的拿出这封信,免得不心弄巧成拙。为今之计,只能够先观察,看看萧家究竟打算怎么做。听万山宗今就会公布,对萧霁的处理结果。
她们手上的证据,若是用好了,也许能够成为唯一的反转。
陆正则也比较赞同这个做法,毕竟他们同萧霁在明面上并无牵扯。贸贸然拿着信出去,一来无法解释此信的来处,二来,也无法让众人信服。
到时候若是沉恩咬死不承认,他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其他的证人可以证明,这封信就是凝尘的手笔。
“也可寄给萧家,让他们定夺。”萧霁是萧家的少主,将信交给萧家人,他们自然知道该如何应对。陆正则的这个提议,很快便得到了白如月的赞同,“对啊,我们可以把信悄悄的送到萧家。他们现在肯定很着急,若是发现了证据,不定还解了燃眉之急!”
两人商量之后,越发觉得这是最为合适的办法。事不宜迟,也顾不上休息了,打算再往萧家跑一趟,最好能在今日出结果之前将信送到,那么便最好了。
“姐,姐,不好了!”
阿绿跌跌撞撞的从外面闯进来,因为太过情急,甚至连门都没有敲。一进门,就看到白如月跟陆正则正坐在一起,一时间不由愣在了原地,“你们,你们……”
“你们什么,出什么事了?还不快!”
白如月无语的看着阿绿,不就是陆正则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面,至于这么大惊怪吗?她可是连同塌而眠都与陆正则一起做过了,身为自己的贴身婢女,阿绿就不能有点出息吗?
“哦哦……”阿绿被瞪得一个激灵,随即想起自己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当即一拍脑袋,“姐,不好了,萧家公布了萧霁的身世,要放弃他了!”
“什么意思?”白如月站起来,有些没听明白,“萧霁的身世?”
阿绿点点头,吞了口口水才继续道:“萧霁不是萧夫人所出,而是萧宗主跟一名娼妓之子,现在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都萧家这是弃卒保帅,不要萧霁了!”
白如月犹如当头棒喝,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她突然想起,昨晚上她跟陆正则出现在萧霁面前时,他那绝望之中透着的惊喜。
当时,她还以为是萧霁没想到她们会出现在这里,所以太过惊讶。现在想来,恐怕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才想不到,她跟陆正则竟然还会去帮他寻找证据……
萧家在这个时候公布了萧霁的身世,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十分的清楚。如果萧霁是萧家正牌的少主,那么万山宗或多或少会顾及一些萧家的颜面,对他从轻处理。
但是现在,萧霁只不过是萧远山同一名娼寄儿子,并且那娼妓没有半点名分,萧霁的身份自然也是一落千丈。
现在大家都在,萧夫人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受不了被萧霁这样的人拖累,所以才主动将此事公布出来。希望大家不要因为这个逆子,误会了萧家。
她们萧家这么多年,一直都以除魔卫道为己任。而萧霁屡教不改,早就已经无可救药。现在她也是大义灭亲,实在不忍心看着萧家上下这么多弟子被萧霁一人拖累,所以才将这不光彩的过去了出来。
托她的福,现在整个修仙界的确没有再埋怨萧家,反而因为萧夫饶这番言辞,觉得她也是被萧霁连累得不轻。
身为原配,不仅要帮着养外室的儿子,而且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当下萧家的少主,抢走属于自己亲生女儿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