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才放到薛长安的太阳穴,便被那男人抓住了手,“不碍事,我是怕你生气。”
原本她还真的有些生气,可在听到这男人这么说,她心里纵使有再大的气,此刻也消了。
“我没事,一家人好好的才重要,说就说了吧。”
白文静的手捏着薛长安先前给她的破香囊,突然间觉得有些担心起来,若是这香囊的秘密被人知道,岂不是要惹了杀身之祸?
好在薛长安足够聪明,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香囊上面,再交由她携带,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午饭过后,薛长安便又出去了,白文静也不知道他出去忙什么,才坐下没多久就又听到大门被人拍响。
几个小家伙被她安顿了午睡,这会儿她急急穿了鞋就往外走,生怕敲门声吵醒了屋里的几个小家伙。
“来了来了。”
白文静应了声将门打开,她以为是薛长安回来了,哪里知道出现在她面前的人竟然是冯仑。
这家伙已经许久没出现在她面前了,先前见着的时候还是在山上,只不过这家伙被她给弄废了,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天弄他的人到底是谁。
所以白文静现在在看到冯仑的时候,忍不住想发笑。
可此刻也只是冷冰冰的询问:“你上我家来干啥?”
冯仑往屋里探头看了看道:“就是听说你家要开个铺子,所以过来问问,其实先前我也做过不少生意,或许能给你出点建议。”
白文静听到这话冷笑一声道:“这倒不必了,我家相公先前也是做生意的。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就回吧。”
她才不想跟冯仑待在一起,这男人的心眼儿坏透了,上辈子她就载他手里,这辈子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冯仑一见白文静打算关门,赶忙伸手撑住大门道:“文静,我有一点特别想不清楚,为什么你见着我就想躲,为什么你对我抱有这么大敌意,凭良心说我从未对你有过半点不对的地方。”
白文静觉得冯仑这话问的可笑,她看他不顺眼不行吗?非得找个理由?
于是道:“你是没得罪我什么,可是咱俩就不是一个类型的人,等下我相公就回来了,你要是不想被丢出去,那就自个儿离开。”
“你……”
冯仑握了握拳头,薛长安的本事他不是不知道,于是又四下张望了一番道:“成,我明白了,我这就走。”
他不信日后这女人不会有求于他的时候,等到那时,就该是他让她跪着求饶的时候了。
看着冯仑离开,白文静的手心还是冒了一层细汗。
坏人终究是坏人,所以说目前他没有对她做什么,但是白文静知道,这男人的心肯定还是在想什么馊主意。
冯仑离开,白文静这也才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这村子里边的人就爱说是非,她唯恐刚才那一幕被人瞧见了胡编乱造。
好在看了四周,当真没有什么人,白文静这才安心将门关上,只是她不知道的事,路过的王婆恰好看到这一幕,就在她看向四周的时候,王婆悄悄地躲起来了。
王婆早就听到薛老婆子在村子里传遍了的事,说老薛家幺儿如何如何有钱,如何聪明,如何要盘下镇上那一座大酒楼的事情。
同是村里人,她年长李桂兰几岁,幼年的时候还是一个村长大的,如今嫁到一个村,儿子也差不多大,所以就经常被人拿起来对比,这会儿听到薛老婆子把她儿子夸上了天,她哪里能不妒忌?
此刻看到这样的好消息,怎么可能错过?这薛家老幺再好那又怎样?他媳妇在外面和野男人瞎搞啊。
这么一想,王婆心里边便有些平衡了。
什么和和气气一家人,在她看来全都是表象,这里子里面还不知道有多么肮脏破烂呢。
白文静回到屋里的时候,三个小家伙还睡得正香,可她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先前的鞋垫已经做好,她干脆把做好的鞋垫放进几个小家伙的鞋子里。
又悄悄的把他们的脚丫子抓出来瞧了瞧,感慨着这鞋也该重新一些大一些的了。
说真的,她一点也不喜欢做针线活。
看着针线篓里的东西,白文静琢磨着,实在不行的话就把这些东西拿到老太太那里。
反正她也闲着没事干,与其四处说闲话,倒不如干些实在活。
这么一想,白文静便开始收拾布和棉花,又从商城里兑换了一篮子鸡蛋,便带着这些东西往老太太家去了。
那兄妹三个醒来,现在不似先前让她那么操心了,所以她快去快回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只是还没进屋,站在老太太院子门口的时候,就听见老太太在说着什么。
“我这不也是高兴嘛,听着老幺家要开铺子打心眼里为他高兴,我哪里会想到那么多,都是我儿子,我还能害他不成。”
老太太的话说完,就听见薛青山的声音响起来:“娘。老幺如今出息了,你可别惹着了,在他面前多说些好话,你看看我,一直在这里种庄稼,连吃口饱饭都难的很,要是你能让说服他,让他也给我弄个铺子,你说往后咱们家日子不就越过越好了吗?”
白文静听到这里,嘴巴张大的能塞进一个鸡蛋了,她没想到原主记忆中老实巴交的薛老大竟然是这个老实法儿,看来原主的记忆真的是有偏差的。
白文静打算再听下去,又听到李桂兰道:“那咋成?我猜想老幺这次弄了铺子也花了不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