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外的薛长安,把白文静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此刻心里就不痛快了,他哪里有不喜欢她?简直是喜欢到心窝窝里面去了好吗?
屋里的巧珍听了这话,忙冲着白文静摇头使眼色,意思她不能这样讲,甚至开口打圆场:“也没有,我瞧着我长安哥倒是蛮心疼你的,反正这一次回来你也看到了,待你怪好的。”
白文静笑笑,她就是故意说出来给薛长安听的,于是趁机问:“那我问你,你和杜文洛到底是咋回事?嫂子是过来人,你以为你这点小心思嫂子看不出来?”
巧珍瞬间低下头紧咬着下嘴唇,半响才开口道:“瞒不过嫂子,既然嫂子是过来人,应该也看得出来文洛哥到底……心里边装的是谁。”
她当然知道杜文洛心里现在装的是谁,可是也一样不想承认。
在她看来杜文洛就是一个愣头小子,就算是现在被她吸引住,也不过是看中了她的皮囊,其实巧珍也不难看,只不过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皮肤略显粗糙,而且到了冬天风一吹脸上还有高原红,这就影响了整体的视觉感。
所以白文静开口道:“他就是个铁憨憨,哪里知道那么多。我知道他眼睛挂在我身上,可是我有男人了,虽说你长安哥也不是一表人才,可也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子,你文静嫂子我也不是啥不本分的人,那杜文洛,我看就是眼睛还没擦干净,那会儿不也觉得白莲花是好人么?”
说到这个白文静就更觉得杜文洛是个铁憨憨了,想到这样的人铁憨憨再要和巧珍在一起,往后的日子估计也不好过。
一个没心没肺的,一个偏又不说破,往后吃亏了受委屈了的,还不是巧珍。
所以白文静觉得,巧珍要是真的和杜文洛走到一起了,真的是亏了巧珍。
白文静的话将巧珍逗得乐了,巧珍抿嘴笑笑,也想到了杜文洛憨傻的时候,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知道他憨傻,知道他容易上当受骗,就是忍不住想和他在一起,甚至有种想给他挡风遮雨的冲动。
“嫂子说的也是,大抵我眼睛也没擦干净,不知道为啥,我就是觉得杜文洛蛮好的,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哥还有嫂子你们,对我最好的其他人了吧。嫂子,有一句话我不值当讲不当讲,我说了若你觉得不信,那就当我在胡说,可成?”
白文静知道,巧珍算是准备跟她说实话了,于是道:“瞧你说的,你说吧,你就跟我自家妹子一样,对自家妹子,哪里有那么多事情的,你想说就说吧,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我只希望你也能过得好好的。”
这电话她倒是没掺假,巧珍算是她看到的这个村子里心肠最善良的丫头了,她也是真心希望这丫头以后能过的好。
巧珍点点头:“其实我今天在咱们村子看到一个奇怪的人。”
“啥奇怪的人?”
白文静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要知道薛长安前阵子被人算计,说不定巧珍看到的就是那个算计他相公的人。
“就是……”
巧珍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一个身穿着白色衣服,还有狐裘当做斗篷的女人,看起来很富足,就是看不清楚脸,她、她……”
巧珍说到这里又说不下去了,白文静觉得有些着急,就问:“你慢慢想,想仔细了,她没欺负你吧?不是咱们村的人?”
巧珍摇头道:“不是咱们村的人,咱们村里还没有那么好看的女人,她知道我的事情,也知道你的事情,但是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她还想挑拨离间。嫂子,我知道你是啥人,我也绝对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对你使坏。”
这样憨厚的孩子,的确不少了,白文静莫名觉得有些感动,可还是好奇道:“她跟你说了啥?嫂子相信你,嫂子知道你是个好丫头。”
桥镇继续道:“其实也没说啥,但是我知道,她就是想暗示我只要我除了你,文洛哥就会喜欢我,我又不傻,我哪里能做那些坏事,所以我就在想,这个突然出现又不见了的女人,该不会是长安哥之前打死的白老虎变的吧?不然的话她咋知道咱们这么多事?为啥一心想除掉你?”
她不得不承认,巧珍思考的很全面。
但巧珍到底还是孩子,到底是本土生长的村民,会迷信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了。
于是道:“不,一定不会是那只老虎,那只老虎也不是你长安哥弄死的,一定是有人混进村子里,想除掉我和你长安哥。”
“啊?那、那这是为啥啊,要不我们给村长说一下吧,要是真有这样的坏人,还是赶走的好。”
白文静摇摇头:“不用了,她既然能找到你这里,那就说明村长那里去找也是迟早的事,况且……你长安哥前几天受到袭击,我猜也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至于那个女人……”
白文静突然想到小白莲说的话,她说她过来的时候就是被一个好心的贵妇人带来的,至于那贵妇人到底是谁,她虽然不知道,但此刻再和这个神秘的白衣女人联系到一起,她似乎茅塞顿开了。
喜欢穿一身白衣服,蒙着脸,弄瞎了薛长安的眼睛,又想挑拨离间置她于死地,甚至还知道村子里的事情,那这个人不是白莲花,还能是谁?
这个死性不改得女人,她又回来了.
“那个女人咋了?”
巧珍也呼吸骤停,一双杏仁眼看着白文静,似乎也在等待一个答案。
白文静知道她现在还不能告诉巧珍,但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