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安思索了一下,将手里的麻布袋重新扔在地上,“你等我一下。
说完就往院子里走了。
“我跟你娘要出去一趟,随时都有可能回来,我回来的时候会检查你们背书的情况,小花,你最近进步很大,今天就交给你来监督他们两个,当然,你也要自己做示范,这样才能服众。”
正在玩毛笔的薛小花一听这话,瞬间一个激灵,在听到她爹这么说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么?”
薛长安点点头道:“嗯,就你。”
薛小花还是第一次被她爹爹这么夸奖,此刻心里不禁飘飘然起来,就连面前摆着的毛笔也赶紧收拾整齐。
看到这副情形白文静不禁对薛长安竖起大拇指,想不到薛长安教育孩子的方式还挺有用的。
两个人齐齐朝着河边走,还没靠近就看到薛青山带着翠翠也来到了小河边,此刻薛青山挑着担子走在前面,翠翠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手拿着生红薯咔擦咔擦咬着吃,一手挠着头皮。
“快点,走快点,你看看别人家的汉子,再看看你,才这么点东西就挑的呼哧呼哧的,也不知道你先前到底都是干啥吃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翠翠嘴里的唾沫星子连带着嘴里的红薯碎屑一起往薛青山的后脑勺喷,说完还不忘瞅薛青山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一脚。
薛青山挑着担子本就走的艰难,要知道这一担子红薯也有不少了,这会儿又被翠翠一脚踹过去,直接趴在了地上,连带着红薯都散落了一地。
“嘿,我说你能耐的很?我不过是碰了你一下,你就这么趴地上?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了你,赶紧给我死起来!”
薛青山气的满脸通红,看着散落一地的红薯,爬起来呼哧呼哧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你踢我才倒的。”
“我踢你才倒的?你这个窝囊废,你咋不说我故意推你的?欺负人呢不是?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孤儿寡女进你家门就该讨着吃?”
薛青山一听这话,立马摇头准备否认,哪里知道翠翠的嘴巴又放鞭炮似的喊起来:“不要狡辩,你肯定就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娘看我不顺眼,觉得我带了两个拖油瓶,可是我啥都会做啊,都当牲口了还能让我咋地?”
白文静听到翠翠这一张厉害的嘴,忍不住扑哧一笑,薛长安盯着身后的小女人问:“怎么?”
白文静摆摆手道:“没啥,就是觉得大嫂在那个家里勤勤恳恳一辈子,就是因为没给生个儿子,咱娘就那样对待人家,也算是遇到对手了。”
其实白文静更想说更是恶人自有恶人收。
收回视线,白文静开口道:“人家两口子在这里咱们就绕开了吧,去别的地方洗也成。”
她可不想再跟这两个人碰面,至少现在翠翠收拾薛青山正收拾的欢,她怎么能跑过去破坏了。
两人正准备往小河的另一头走,哪里知道就听到有两个妇人在树林边上说笑,嗓门还挺大,说到兴奋的时候止不住哈哈大笑,白文静却隐约听到了她的名字。
于是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
“那薛老幺一走就是四五年,他不知道他婆娘的事多着呢,这会儿把他婆娘护的好,哼,他不知道他那婆娘跟秀才……”
说话的人是张寡妇,另外一个人则是刘翠香。
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此刻压低声音说话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不一会儿就传来渗人的爽朗笑声。
白文静也不恼,而是四下张望了一番,随后蹲下去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的朝着那两人扔去。
待将那石头扔出去,白文静迅速拉着薛长安蹲下去,果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张寡妇“嗷呦”的声音。
“是哪个不长眼的乱扔石头?血,血头被打出血了!”
张寡妇嗷嗷叫着,刘翠香也跟着咒骂起来:“这是哪个眼瞎的乱扔石头,有本事站出来!”
刘翠香骂完之后又冲着张寡妇道:“张家嫂子,莫不是咱们说这话被薛家人给听到了?”
张寡妇按着头上被豁开的口子四下张望一翻道:“应该不会吧,要是那凶婆娘听到哪里是一石头就能了事的,走走走,咱们赶紧走,这地方可呆不了了。”
张寡妇说完拽着刘翠香就往远处走,白文静等那两人走远了才站起来。
她就是不想让这俩人知道,是她拿石头砸了她,不为别的就想让这两个背后说人坏话的人时刻提心吊胆。
所以这时候白文静拍拍手看着薛长安道:“走吧,我们过去洗。”
其实洗拐枣也不难,主要上面落了有灰尘而已,再把那些坏的挑掉,也就差不多了。
好在薛长安在摘拐枣的时候,就把那些坏的去除了,带回来的全是又大又肥的拐枣果实。
拐走带回去控水,等完全晾干之后,再将其捣碎装进干净的坛子里,白文静又在商城里兑换了一包酒曲,酒曲撒进坛子里拌匀密封,再等个十几天发酵出汁水,再过滤个一两遍也就差不多了。
这样的果酒做出来又甜美又可口,才将这些东西密封好,白文静就开始馋了,期待着这些酒酿制好的那一天。
薛长安眼睁睁的看着范文静把东西放进缸里,愣了愣道:“这样就好了吗?”
白文静点头道:“嗯,当然好了。再过个十几天,我们就可以尝到甜美的果酒了。”
白文静甚至在想等葡萄成熟的时候可以进山摘些野葡萄,到时候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