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珍其实是听到了这句话的,她也明白回回她将杜文洛带进自己房屋里吃饭,张寡妇就在她屁股后面说三道四。
乃至现在整个村子都有些流言蜚语了。
可是就算是流言蜚语那又怎样?她就是喜欢她的文洛哥,喜欢他的憨厚老实,甚至她连他的傻笑都喜欢。
果然也不过是一个下午时间,张寡妇就将巧珍和杜文洛两人勾搭在一起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村子。
可他们知道,这巧珍跟薛家婆娘走得近,邢山娃也不是个吃素的,就算是议论也不敢当面说,只敢在背后悄悄的交头接耳。
屋子里就巧珍和刑山娃。
早前邢山娃是在外面做生意的,所以她家房子也不算很差。
只是当巧珍后来才知道,她哥回回带回来的东西以及银子都是薛家的,无论走到哪儿碰到薛家嫂子,她都觉得底气不足。
可眼下又没有那么多银子去偿还,只有尽可能的给帮帮忙了。
巧珍简单的做了两碗鸡蛋臊子面,鸡蛋是自家喂的鸡下的。
冬日里鸡早就不下蛋了,这还是先前的时候舍不得吃存起来的,只有当杜文洛来她家吃饭,她才舍得打两个放进去,盛面的时候大多数鸡蛋都在杜文洛的碗里面。
此刻杜文洛捧着热乎乎的面碗张嘴就吃,刚吸溜了一口就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往巧珍的方向看。
巧珍的手抖了抖,将碗放斜了一些,生怕自己的碗被杜文洛看见。
然而杜文洛却只是道:“巧珍,问你个事。”
巧珍一听立马放下碗筷,眼神里充满了期待的看着他问:“文洛哥你想问啥尽管问就是。”
杜文洛点点头道:“你知道白文静家她嫂子是咋回事吗?”
杜文洛的话说,巧珍的脸色白了白。
他没看到的是巧珍眼里一闪即逝的失落感。
巧珍扒了一口面进嘴里,只觉得就算是臊子面,也没先前那么好吃了。
继而淡淡道:“她家大嫂子是因为孩子丢了,受刺激后就疯了。”
杜文洛点点头道:“那他那婆婆也是够奇怪的,你说是吧?好在白文静有本事,否则还不被那些人连骨头都一起吃得干干净净。”
巧珍不傻,她不是没看到杜文洛每回看向白文静的眼神。
但她知道,她那长安哥就是个嫡仙似的人,文静嫂子家给她长安哥,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俩配得上彼此,任何人跟他们一对比,那也就是天上和地下。
所以哪怕杜文洛每每看向白文静都是痴迷的眼神,她也不担心白文静被抢走。
只是这会儿听到杜文洛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问她,她就有些不耐烦了。
“文洛哥,文静嫂子那是有我长安哥的人,你再这样关注下去,怕是会害了她。”
后面的话她是再也说不下去了,总觉得这话说的实在是太直白。
杜文洛愣了,这话他不是不清楚什么意思,只是如今被巧珍提出来才恍然大悟,的确,他的关注点实在是太明显了。
于是点点头,继续闷头吸溜着面条吃。
时间总是过的太快。
白文静觉得白天时间全都在为一天三顿饭转悠。
几乎是前脚吃了饭,后脚又在准备做饭,中午吃饭没多久又准备晚饭了。
白天时间太短,打发无聊的日子倒是能快一些,但就是让她觉得虚度光阴。
她做完中午饭的时候跛脚大夫就赶过来了。
顺带在她家吃了中午饭。
白文静中午煮的是红豆稀饭就着白面馒头,她没敢弄太好的菜,冬瓜炖肉,再一个醋溜白菜,跛脚大夫吃的直叫好。
吃完中午饭,跛脚大夫一抹嘴才给认真的给被绑起来的谢招娣把脉。
片刻后这才叹了一口气指着脑门道:“伤到这里了,不信你瞅瞅,这肯定有疤。”
白文静听到这话,这才关注到谢招娣的头,于是上前将那乱蓬蓬的头发拨了拨,果然看到后脑勺有一个粉色的伤口。
四五厘米的大伤疤,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弄的,其实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谢昭弟疯了,是因为受了刺激的原因,现在看来跛脚大夫的意思是,这伤势导致谢招娣脑子里有淤血,这才让她神智有些不清。
所以白文静再将眼神看向跛脚大夫问:“你知道这伤哪来的不?”
跛脚大夫摇摇头道:“这我哪知道,不过就伤口来看应该是被敲了闷棍,大抵是这么粗的棍子这么来了一下。”
跛脚大夫伸手比划着,又叹了一口气道:“这要是力气再大些,怕是头盖骨都会被敲碎。”
白文静听到这些,顿时气血上涌,这要真的是被人敲了门关,除了她婆婆之外还能有谁?
想不到老太太竟然能下这么狠的手,这要不是谢招娣的命大,恐怕就这么被活活打死,也没人知道。
“那还能医好么?我大嫂年纪还轻,为了这个家也付出不少,要是就这么疯了,实在是可怜。”
白文静更觉得可悲的是,婆家这么对待谢招娣,谢招娣的娘家也没过来闹过事或者关心关心,不过想想也能想到,但是从谢招娣的名字也能听出来,她娘家也是极其重男轻女的,古人崇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便也是连死活也不管了。
“治的话或许能治得好,我就是不太有把握,毕竟还没动手医治过。”
跛脚大夫的话没说完,其实先前他医治的对象也就是一些外面被抛弃的流浪狗而已。
想到先前他的确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