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她提出自己来的要求,他也都由着她。
她当然能感受到,那日的他也是克制的。他会因为她的迟钝而蹙眉,也会因为她醉酒后的胡言乱语而叹息,但最后,他仍旧会拿出所有耐心包容。
只要,能顺她的心意。
想到这儿,苏临曦好像忽然明白,自己觉得不一样的地方是什么了。
当下的他,虽然依然温柔,但却比上次要强势许多。大多时候,不是她想干嘛就干嘛,而是,他想让她干嘛,她就只能配合。
对于这一点,江暻泞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纤长的羽睫垂下,他又再压了压心中汹涌的思绪,“是啊,不一样了。”
“大抵是因为,心境与上回不一样了吧。”
上回不过是单纯想要安慰她,而当下,是他惦念了许久的洞房花烛夜。抿抿唇,他又闭目道,“而且...”
“而且什么?”苏临曦比较关注后面的原因。
所谓心境,也不过是因为今日是个特殊日子。凭她对他的了解,她大抵知道,他的自制力并不会因为日子的特殊就变差。主要影响他的,应该还是后面那个原因。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江暻泞叹息一声。
随即,他便垂首再度压住她的唇瓣,再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当然,在这之前,他也将苏临曦心心念念的那个答案,给了她,“因为不知其味和知其味后,注定是两种心态。”
话落,苏临曦便没有发表意见,甚至是思考的机会。
在这之后许久,她方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知其味”和“不知其味”是什么意思!
只是,这时候知道已经没用了。
她除了小声唤唤江暻泞之外,再没有任何同他理论的机会了。
暖橘色的烛火跳动,蜡泪随时间的推移,一滴接着一滴落下。圆月也拨开了云层,挂上树梢。
转眼,便是夜半三更。
一整日奔波的劳累加上半夜的折腾,苏临曦已经略显疲惫。也就是她身体素质还算不错,才能在这时候余下些力气。
“阿暻...累了。”她试着唤他。
没得到回应,她又立马唤了称呼,“夫君?”
这回,江暻泞方才稍微撑起身子,含笑问她,“怎么?觉得累,想睡觉了?”
“嗯!”苏临曦干脆点头。
可江暻泞却只是弯弯凤目,并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可你不是挺能逞能的吗?之前是谁说...连酒都要替我挡的?”
“我...”苏临曦怔住,“我真的只是担心你,不是逞能!而且...而且那件事...”
“那也跟现在...”她咬牙,闭目掩盖住满目羞赧,“跟现在这事没关系!”
喝酒跟这事儿能有什么关系?!
她能喝,并不代表她精力无限啊!
说罢,她不由又小声抱怨一句,“你没当过新娘,都不知道这一整日到底有多折腾人!”
“嗯,我是没当过新娘。”江暻泞颌首,但转眼,他便又一转话锋,低低笑道,“可我瞧着你逞强的本事是不弱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