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霍然身上。
“我……”霍然还想给自己解释一下,想说这是自己撞的,把事情糊弄过去再说。
霍钦岐却眯着眼说了句:“对方几个人?”
“哥,我这是自己不小心给……”
“几个人?”霍钦岐追问,态度强势生硬。
霍然本就怕他,吓得身子一颤,下意识看向沈疏词,寻求帮助。
“你别看她,看着我!”
“事情都处理好了。”江锦上直言。
霍钦岐却仍旧紧盯着霍然,显然江锦上出面是没用的,“霍然,我要听你说。”
“其实事情也挺简单的,有人喝醉口不择言,霍然就和他们动了手,正好被我撞见,霍然也没吃什么大亏,事情也都处理妥当了。”最后还是沈疏词出面,挡在了兄弟二人中间。
媳妇儿的面子总是要给的,霍钦岐没再逼问他。
搞得霍然差点抱着沈疏词哭了,在他心里,她就和救苦救难的菩萨差不多。
……
霍钦岐当着沈疏词的面,自然不会发作,只是散场后,送她回了左岸花园,便提着霍然回到家。
沈疏词离开前,还叮嘱了霍钦岐,也不全是霍然的错,让他别动手。
“哥……你今晚不去陪嫂子吗?”霍然欲哭无泪。
都说什么借酒行凶,霍钦岐倒是想借着点酒劲儿和沈疏词发生些什么,不过男人既然还能做那种事,必然不会是醉死的状态,他也不可能把自己喝得烂醉。
只是被霍然这事儿一闹,沈疏词也知道他没喝醉,借酒行凶是没办法了,而霍然惹出了乱子,他哪儿有心思想别的。
事情经过,霍钦岐也了解了,要说他做错什么,可能就是太冲动,把他叫到房间,也没说别的,就这么直勾勾看着他……
冷面瘟煞,一身酒气,眼睛被酒烧得隐隐泛红。
霍然站在屋里,后背爬满冷汗。
“哥,我知道动手就是不对的,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
就这么看着他不说话,是真的很吓人。
“哥,你别这样。”霍然都要急哭了。
“你回去吧。”
“……”不打他?幸福来得好像太突然了。
可紧接着就是道晴空霹雳:
“明天交一万字的检讨书给我,只要手写,要真情实感,不许百度,不许抄袭,不许水字数。”
霍然懵逼了,他自小就不是个学霸,小时候被逼着练字帖都能要了他的命,写检讨,还一万字?这不是让他去死吗?
“哥,你要是生气,打我一顿好了!”
“我答应过你嫂子,不对你动手,所以我准备对你进行德育。”
“……”
“对了,我见不得错别字,错一个字,那个字就写一百遍,直到记住为止。”
“……”
霍家人都想着,霍然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肯定要挨揍了,没想到屋里没动静,霍然出来后,那脸色,简直比打他还难看。
“爷没对他动手啊,怎么还垂头丧气的。”
“可能是进行心里摧残了。”
“小可怜。”
霍然一夜没睡,第二天也没憋出万字检讨,他还在群里求助了,结果那群无良哥哥,直接给他来一句:
【你若是被打,我们可以给你送药,检讨书?那只能你自己加油了。】
还有人给他发了什么《检讨书大全》、《最火的检讨书模板》、《如何写出一篇优秀的检讨书》……
最后还给他来了一句什么:
【然然,哥哥们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加油。】
霍然算是被逼疯了,第二天顶着一头鸡窝和黑眼圈下楼吃饭。
“哥,我真的不行。”霍然都要哭了。
霍钦岐直言:“男人不能说不行。”
“……”霍然咬了咬牙,“可我真的写不出来?”
“多喝点六个核桃,补补脑,就能写出来了。”
总而言之,这件事他糊弄不过去。
……
那晚之后,整件事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整件事虽是贪杯嘴贱引起的,到底是霍然先动了手,谁都不无辜,也都吃亏长了教训,便没人揪着这事儿不放。
只是游家听说儿子出言不逊,他们和江家,压根没往来,还特意托人找关系,和江家赔礼道了歉,说他年纪小不懂事,还准备请江家几个兄弟吃饭。
“……就说歉意收到了。”江锦上说了这话,江措就明白,他不回去赴约的。
“那我去回复他们。”
江措离开后,唐菀才看向江锦上,“这游家……什么来头?”
“倒也没什么,就是这游少的姑姑,嫁得比较好而已。”江锦上抬手指了指东边,“无非是借势,狐假虎威罢了。”
“东边的……”唐菀眉头细细拧紧,“好像没怎么听过。”
无论是河西的霍家,以后是川北的京家……提起总是心生敬畏,就是岭南那边,虽低调却也不好惹,至于东边的那户人家,似乎低调得已经没人在意了。
“他家是属于闷声不响赚大钱那种,也不在乎宣传自己,都比较低调些,只有某些半瓶哐当的人,才喜欢逞口舌之能。”
这话唐菀倒是赞同,她拿着手机,方才想起今天是周末,晚上要去老宅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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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的事,江家的长辈都不知晓,也没必要让他们知道,老太太瞧着孩子都回来,挨个拉着手,询问一番近况。
唐菀怀着身孕,自然是重点询问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