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房间.嘎吱一声,房门打开,陆尘懒散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像似没睡醒,开门之时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惺忪的瞧了瞧,看见白玲珑时,嘴角流露出一抹调侃的笑意,“哟,这不是白大美人儿吗?昨儿个睡的如何,早上醒来有没有感觉什么不适。”
被这般当众调侃,白玲珑内心很是尴尬,不过那张美艳的脸蛋上却依旧妩媚动人,笑吟吟的说,“睡的自然舒服,不然本庄主会起的这么早吗?”
陆尘发出一声放荡的笑声,扎在木盆里洗了洗脸,旁边的一修赶紧将毛巾递过去,等陆尘擦脸时,他又把储物袋拿过来说道,“这是金乌商会送给您的赔偿共有十万灵石,喏,就是他们,那个就是李堂……”
陆尘哦了一声,随手将毛巾搭在旁边的花草上,走过去,坐在老爷椅上,吃了一颗疯魔果,望了望天空的太阳,似若对阳光的温度非常满意,随着老爷椅嘎吱嘎吱的晃悠着,他这才抬眼张望过去。
而对面李堂等一众金乌商会的骨干也都在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长的平淡无奇,充其量也只能算俊秀,身形单薄而又消瘦,敞着胸膛,像似有些随意,他们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人和传言中那个修为诡异至强的家伙联系在一起,看见这人时,李堂的双目中杀机涌现,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人当场诛杀,但他最终还是将杀机隐藏了下来,场内没有人说话,只有老爷椅晃悠发出的嘎吱嘎吱声。
“阁下。”
终于,李堂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昨曰我儿李正平与商会的其他会员在乐悦阁动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阁下,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顿了顿,又道,“我儿等人年轻不懂事,阁下出手教训教训便是,何必要将事情闹的满城风雨,这对阁下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说着话,李堂紧紧盯着眼前这人,说到,“如若阁下肯跟我回去,那么我李堂就当昨曰之事没有发生过,如若不然……”他的话没有说完,周围三十余人立即将陆尘包围,一个个周身光华缠绕,真元波动肆意蔓延,看样子只要李堂一句话就要将陆尘当场拿下。
看到这一幕,白玲珑柳眉微微一挑,旁边的韩老也是抬起头瞧了一眼,秘密传音道,“小姐,他这是在故意造势,怕是想观察道尘尊者的反应。”
场内,一修躬着身,驼着背,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捋着八字胡,小眼四处扫视着。
嘎吱嘎吱声持续传来,陆尘吃着疯魔果,瞧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爷待会儿还有事情要做,想动手就赶紧。”
“好大的威风!你认为我不敢拿你?”李堂大步一踏,周身亦是光华缠绕,真元波动之中蕴含着强大的元果之威。
陆尘没有动,甚至连眼皮也没有抬一眼,只有那张老爷椅嘎吱嘎吱的声响。
“我说你不敢。”陆尘淡如水的声音传来,是那般平静。
周围三十余人纷纷看向陆尘,而此间,李堂的眉宇间杀机涌现,双目暴射出凌厉的目光死死盯着陆
尘。
嘎吱嘎吱……老爷椅晃悠的声音传来,让场内肃杀的气氛愈发紧张。
陆尘就这样仰躺着,随着老爷椅晃悠而晃悠着,有一口没一口吃着疯魔果,而那一修更是一路疾走,冲进厅室,端出来一个盘子,盘子内放着一个酒壶和一个酒杯,端过来,斟着酒。
这一幕让白玲珑和韩老看的眉头直皱,人家三十多号人,修为最低的都是元花级修士,还有几位元果修士,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伺机待发,只要一声令下,恐怕就会齐齐动手,而这一主一仆倒好,那主儿悠闲的仰躺在老爷椅上,吃着疯魔果,喝着小酒,而那仆人更是忙里忙外,一会儿斟酒一会儿端茶。
你们俩人可是被三十多位高手围攻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听曲儿呢。
他到底是无知?还是真的无畏?
天底下还有这等人吗?
他究竟凭的是什么?
不仅白玲珑和韩老想不通,场内李堂和三十余人也是想不明白。
“今儿个太阳不错,爷不想打架,更不想杀人。”陆尘瞧了瞧上头的太阳,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瞧着李堂,道,“爷待会儿还有事情要做,给你十息时间,如若你想动手,就赶紧动,十息过后,到时候你想和爷谈,爷恐怕也没那个时间。”
陆尘淡淡的声音传来,李堂的神色阴晴不定,表情狰狞而又扭曲,他一直都在观察着这人的反应,因为他不清楚道尘尊者究竟是什么身份,似乎和白玲珑的关系不清不楚,又似乎和郡守和圣师大人也有一定的关联,但这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暂且不谈他敢不敢动手,单是昨曰之事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作为金乌商会的执掌会长,他自然很清楚自己如若公然将这人拿下,金乌商会可能再也没有任何声誉可言,他只是一个执掌会长,他的上头还有大会长,还有总会等一帮大佬,一旦动手,上头为了商会的声誉也必定会严惩自己。
他之所以如此造势,也是想让这道尘尊者畏惧,让他识趣,让他自己主动站出来道歉,主动为自己儿子驱除脸上符文,然而,让他没想到是,自始自终这个人都没有流露出任何哪怕一抹畏惧都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随意,无尽的淡然,随意的仿若此间发生的事情一切都与他无关,淡然的就像这天地倒塌也无可奈何他一样。
他凭什么!
李堂真的想不通,最终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