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到祁隆的题字,都连连夸赞!
陆风和陆雷见陆欢儿来,都跑了出来,不再颠沛流离,两个孩子收拾干净,气色都好了许多。
“陆风,陆雷,以后跟着春香姐姐好好打理本草堂。”
“是,欢姐姐。”两个孩子兴奋地不知怎么表达。
此时佟掌柜才来,见陆欢儿已经到了,客气地说:“小姐今日得闲?”
又一眼看到牌匾换了,顿觉不妙。
陆欢儿没理他,对秋桐说:“秋桐,把这个张贴出去!”
秋桐接过,佟掌柜等她贴好,再看内容,有点慌乱:
“此本草堂重新营业之际,广纳贤良,有熟知草药药理,精通药堂经营的人才,请入内一叙,报酬可议”
“陆小姐,你这是……”佟掌柜问:“是觉得我做的不好?”
“好不好,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假账本也给我看,是我傻呢?还是你傻呢?”
佟掌柜语噎,不再狡辩。
他突然后悔轻敌,连尚书府都没发现问题,没想到她居然看出了作假?
就在这时,负责采买的刘二进来了,昨日佟掌柜已经把药堂换了东家的事告诉了他。
这两年两个人互相配合,捞了不少银子。
刘二比佟掌柜精明,走南闯北见识多,自然想的多,他觉得小姑娘好糊弄,说说好话,捧一捧就过去了。
于是今日早早来。
见陆欢儿是个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更放心了:“这位是东家姑娘吧,我叫刘二,药堂的采买!”
陆欢儿见是一个脸色黝黑,个头不高的中年男子,面堆微笑并不达心,一身锦服,看起来儒雅,有着商人的精明。
陆欢儿冷笑一声:一丘之貉
面上却不显:“刘掌柜,本草堂我想换人坐堂,你不反对吧”
刘二哪敢说不好,忙堆着一脸褶子:“当然好,东家决定的事就是最好的!”
刘二真想扇自己,简直是胡言乱语呀!
陆欢儿笑了:“既然你和佟掌柜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刘二和佟掌柜相视一眼,眼神里闪出狠厉,你不仁,到时也别怪我们不义!
药堂熬药的白决见状,有点后悔昨天的傲慢,他看出来新东家很有魄力。
陆欢儿见白决一直偷瞄他,便往后堂走,白决跟过来,陆欢儿指指他:“说吧,你是如何打算的!”
白决以为陆欢儿也要赶他走,沮丧着脸:“小东家,我一直清清白白,没参与刘二和佟掌柜的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欢儿问。
白决见四下无人,说:“不瞒东家,这两年佟掌柜和刘二一进一出克扣了不少银子。”
“你为什么不去告诉尚书府?”
“我没有证据,也不敢。”
陆欢儿见他的样子:“那你今日敢说出来,又为何?”
“见少东家有意做好本草堂!我来这个药堂有三年了,熟悉这里一切,其实很多药方,我们都可以配,只是不去做!”白决说
“好,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这样吧,你负责煎药熬药这一块,陆风和陆雷你挑一个,你负责教会他们!”
陆欢儿看着白决,想想又说:“以后药堂春香负责,有什么事你和她商量!”
“谢东家,我会好好做的!”
白决忽然来了干劲。
两个人刚说完,就听见前面吵吵嚷嚷。
陆欢儿大步出去,见几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人吆喝着进了本草堂。
其中一人黑脸,见陆欢儿说:“就是她,就是她,她这本草堂害死了人!”
围观群众一听,那还了得?马上聚拢来几十人。
陆欢儿看他的打扮和态度,就是个闹事的,再寻寻佟掌柜和刘二,躲在角落皆低头不语。
这是要看热闹呀!
哼,等着吧!
“家里何人喝了什么药?”
“就是你们药堂买的,熬好回家喝,死了!”
“哦?如何知道是我们药堂熬的?”
“就是知道,因为是我取走的!”
“吃了几副药?当初诊断是什么疾病?”
“我不知道,昨晚反正喝了药,半个时辰后就死了!”
陆欢儿说:
“这样吧,你口说无凭,你把死去的人马上带过来。我们再继续讨论!”
“这是什么鬼要求?不行!”
黑脸大汉说。
“药方和死人带过来,再做定夺。”
陆欢儿估计他们什么也拿不出来,才敢如此叫嚣:
“你一无凭,二无据,单说是我们药堂害死人,谁能信?”
黑脸大汉一时无语,拿眼偷瞟瞟佟掌柜和刘二,见二人都低头不语,一时没了主意。
身后的几个打手凑来:“大哥,他们不赔偿,我们就砸了这里!”
黑脸大汉一听好主意,他们这几个人本来就是靠打砸抢做生意。
昨晚佟掌柜找到他,就说今天见机行事,吓吓药堂新来的小东家。
于是黑脸大汉,一脸横肉怒现,果然一股市井气,让人心底发怵。
陆欢儿冷笑,这就撒野来了?
“冬梅带陆风去京兆府报官,就说本草堂有人闹事,夏婵去京畿卫请王统领,让他带一队人过来,春香去羽林军大营把爹爹请来,我看今日谁在这里犯浑!!!”
说话间,陆欢儿解下腰里的马鞭,甩开来空中一挥,直直将药堂的一张竹椅子抽得啪啪直响,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丫鬟们都忘记了陆欢儿的本事,刚才还让黑脸大汉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