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子是一个极品美女,雪白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段,带着些红晕的脸庞,一双大眼睛楚楚动人,娇滴滴的双唇,看起来甚是美艳动人。
那女子见侯柳春和张文生的衣着,自然知道他们的官阶不低,只有韩林身着便装,满脸英气逼人,想来就是她要见的金刀教门人。
“请问姑娘芳名?”侯柳春先开口问道。
那女子回到:“小女子翠竹。”
侯柳春行了一礼,说到:“原来是翠竹姑娘,可否告知昨日戴月轩内发生的事情?”
翠竹一听侯柳春这么一问,表情开始变得犹豫起来,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投在了韩林身上。
韩林自然明白这翠竹姑娘的意思,于是他说到:“翠竹姑娘,我是金刀教大弟子韩林,那车国定是我的师弟,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便是,有二位大人和我在,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得到你。”
那翠竹听韩林这么一说,眼中的恐惧之色消散了不少,张文生吩咐军士给她上了一杯热茶,三人都坐下,听那翠竹姑娘娓娓道来。
原来当日车国定与这翠竹正在戴月轩三层楼的雅阁内欢娱,接待客人的伙计小猴子扣响了房门,车国定便叫翠竹躲到屏风后面去,自己则披上衣服有个自称是边关西北虎的客人要见车国定,他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便随那小猴子走出房门下去了。
翠竹在屏风后等了许久,还不见车国定回来,便想起身出去,却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上楼来,听脚步声还不是一个人,翠竹便被吓得又躲了回去。
果然,两个面目凶憎、虎背熊腰的汉子推开房门进了来,直奔那雕花大床而去,他们将床上的被子扯了下来,又将那床板掀开,没想到那床中的暗格居然藏满了银票、金锭、翡翠珍珠等宝贝,金光闪闪,美煞旁人。
那两个汉子捡起地上的床被,囫囵一包,将那些宝贝分作两个包袱包好,背上包袱便出去了。
翠竹见状,知道车国定被人挟持,吃了大亏,不敢作声,可是过了一会,底层便传来了杂乱的哭喊声,哀嚎声起。
翠竹吓得全身发抖,哪里敢动半分,可是一阵浓烟传来,翠竹知道底层被人纵火,若是不走,肯定会被活活烧死,于是她踉跄起身,出了门,底层已是火光冲天。
她不敢直接下去,只好回身进了屋,打开了屋子北边的窗户,那窗户底下堆着喂马的草料,她情急之下,只好纵身一跳,跳了下去,好在草料颇多,她倒是没有受伤,连忙翻身下去,从马厩的小道跑了出去,她刚刚跑出去,便看到五个汉子骑着快马,望南奔去,其中有两个人,背着大包袱,正是方才上三层阁楼的那两人。
张文生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当时不直接报官呢?”
翠竹说到:“小女子当时已是吓破了胆,哪里想得这许多,便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不曾想方才被两位军爷给发现了。”
韩林问道:“你说凶手有五个人?”
翠竹点点头,说到:“那两个包袱的都是湛蓝色丝绸缎子,还是我亲自买布来缝的床单,绝对不会错的。”
侯柳春又问到:“你可曾看到过他们的脸?”
翠竹说到:“上楼去取银票宝贝的那两人,我看得清楚,都蓄着黑须,生得五大三粗,面目甚是凶恶,其他的三人我没看见他们的正脸,所以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模样。”
张文生点了点头,说到:“请姑娘随我去书房,描述仔细一些,我画出那画像张贴出去,以便于我们搜查。”
翠竹看了看韩林,没有作声。
韩林抱拳说到:“翠竹姑娘,有劳了。”
翠竹这才起身,随那张文生出了营房。
待二人离去,韩林说到:“看样子他们来了不少人。”
侯柳春点了点头,说到:“不错,金刀山庄先失的火,之后我们才收到城北戴月轩也失火的通知,所以绝对不是同一批人先后作案,而是两伙人同时作案。”
韩林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到:“这十有八九的西凉府金鼎教做的,想必大人是很难帮得上忙了。”
听韩林这么一说,侯柳春面露难色,也叹了一口气,说到:“如果是西夏人做的案,若是他们还在这秦州城,我自然不会手软,若是他们回了西凉府,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为了几个纵火的凶手,若是引发了了宋夏两国的兵事,这责任就算是下了我的项上人头,我也实在是担当不起,毕竟目前‘庆历和议’可是保证了两国不会再有大的战争发生,若是我们大宋违反了和议的条例,给了那西夏人南侵的理由,理亏在我们,更是苦了边关的百姓。”
韩林听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到:“我明白大人的苦衷,我自会想办法,绝不会让大人为难的。”
侯柳春面色有些无奈,欲言又止,端起了那早已经冷透的茶杯,仰头喝了一大口。不光他无奈,整个大宋朝,谁人不无奈?军备陈旧不堪,军队沙场临敌,一触即溃,朝中文强武弱,派系明争暗斗,乌烟瘴气。
过了一会儿,张文生带着翠竹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两副画像。
侯柳春接过来一看,这画像画得惟妙惟肖,清楚明白。心底不由得敬佩起张文生来,没想到他这作画的功底,竟是如此深厚。
韩林一看,心中也是吃了一惊,这人像,竟然能画得如此相像,这画像中的人,一看便知道不是宋人的模样,那放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