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晓樯在车流里穿梭,把一辆又一辆的车抛在后面,路鸣泽看着窗外飞速流逝的车灯,感觉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总是觉得自己在做梦,可能只是那个小胖子路鸣泽的一个幻梦,自己醒来还是看着路明非打游戏的背影,想着明天的周测。一盏一盏的车灯就像一个个萤火虫,现在他们俩也变成了这道光流的一只小萤火虫了,和其他萤火虫一起涌向远方。
这次前方一定有个出口对吧?
“怎么怪我?”路鸣泽不知道苏晓樯在说什么。
“就是那天啰,你不是说想坐我家的那个阿斯顿·马丁嘛,我想学着开车以后带你兜风。”苏晓樯熟练的转动方向盘,“结果就把油门当刹车把经常接我的那辆奔驰s500撞了。”
“啊?那你怎么没和我说···”路鸣泽完全不知道这个事情。
“我想和你说来着,你不是在打游戏嘛,也没理我。”苏晓樯嘴巴嘟起,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这就是之后你们演戏的原因?”路鸣泽好像理清了。
“谁知道你这么急躁,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转头就跑了。一个劲就跑北京去了···也没看到回来。”窗外的车灯划过,印在苏晓樯的眼睛里,就像流光溢彩般的绚丽。
路鸣泽没有回话,确实这事情自己有点偏激了,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似乎不是选择了一个很好的解决方式。自己可能就是一个不理智而又偏激的人吧,路鸣泽也确实发现了自己这个缺点。
就像一个画家在画一副巨大的油画,画到最后几笔的时候,发现画了一个败笔,修改修改也无损太多,但是路鸣泽这样有点偏激的人就会去撕了这幅画。激情四溢的同时,也容易自暴自弃。
这样性格的人还有很多,表现的最明显也最出名的应该就是隋炀帝了吧。
及冠之年兴兵灭陈,马踏建康,封府库,诛佞臣。北人赞其战功显赫,南人也赞他为贤王。此后,平定江南高智慧之乱,北上击败突厥进犯。修建大运河、大兴城和东都洛阳城,开疆拓土畅通丝绸之路。
霸气横溢,有雄才伟略,坚强而自负又有超乎寻常的实行能力;文才极高,学问造诣更为深厚;在艺术方面更具有天才般的素养。可是三征高句丽失败之后,就开始自暴自弃,只追求享受,甚至于放弃了整个国家。三游扬州、两巡塞北、一游河右,年年出巡,修建离宫无数。激起民变四起,不正视起义勃发,在江都更加荒淫混乱,每日酒色自娱,被叛军所杀。
这样一个完美主义而有极富文青气质的皇帝,造成的大乱使华夏人口锐减到两百万余户,可谓巨大浩劫。
和隋炀帝杨广差不多的是,路鸣泽也是极为优秀的人才,血统极高、武艺出众、博闻强识、意志坚定,但遭受失败就极有可能自暴自弃。所以之前明明只是一场戏,路鸣泽却连质问一下的心情都没有,当晚就决定前往北京度过自己的高中生活。就差直接和这个生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土地直接告别了。
到了路鸣泽还在仕兰中学的时候,经常和路明非一起来的烧烤店。按着自己常吃的口味,荤素都点了不少,老板热情的招呼,让路鸣泽都快以为自己在北京的两年都只是一场梦。
“成绩这两天也要出来了,你觉得你会去哪里?”路鸣泽咬着一串大羊肉串说道。
“我估分了,应该是复旦吧。”苏晓樯一手捋起自己的长发,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串烤藕片咬了一口,“家里也不太希望我去太远的地方,爸爸身体有点不好了,上海就挺好。”
“嗯呢,正常发挥。”路鸣泽知道苏晓樯成绩一向很不错,其实这个班的成绩都算不错,哪怕是垫底的路明非随便上个一本也还是没问题,班级前几都有着去清北的实力的。
“比不得你啰,早就定好了出国上学。”
“别提了,你根本不了解这个学校,哎,算了,不了解的好。”路鸣泽看着苏晓樯面对满是油光的烧烤有点无从下手的样子,一把拿着苏晓樯手里的烤串,用筷子撸到碟子里,堆起一小碟。把筷子递给苏晓樯,“这样吃吧,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烧烤都不会吃。”
苏晓樯当然不是什么所谓大家闺秀,虽然出生于大家,但骨子里就是一个泼辣的个性,在小姐妹聚会中是可以踩箱喝啤酒的主,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路鸣泽的旁边就变得这么谨小慎微了。
“是和那个有关的吗?”苏晓樯没有动筷子,紧张地看着路鸣泽,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
“差不多吧,比那还要夸张。”路鸣泽叹了口气,当然比那夸张多了,那天晚上工厂里的那玩意最多算一个百夫长吧,我们以后要对付的可能都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一字并肩王,甚至可能就是皇帝本人了。龙和龙之间的距离比,人和蚂蚁之间的差距还要大,那灭世一般的言灵威力有和沙皇核弹媲美的,甚至因果律武器这种就像上帝在修改时间线一样的恐怖言灵。
“能不能不去?”
“不能。”
“当一个普通人不好吗?那些和你有什么关系?”苏晓樯情绪有点激动,她一听到路鸣泽可能是要去学习和对付与那天晚上幽灵般的魔物,也是父亲忌讳莫深的可怕存在。苏晓樯浑身发抖,显然那天给她留下了可怕的梦魇。
“多说无益,你少知道点好。我已经走不脱了,已入局中,身不由己。你什么时候见过棋子能跳出棋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