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久,路鸣泽就看到了越师傅的身影出现在了路灯下,怀里还抱着一个布包裹。
“这老头还真的有好东西?”
“哎哟,我都放了好几十年了,差点没找到放在哪里了。”越师傅额头上围着一跳黑色毛巾,伸手摸了一把不存在的汗。
“祖传的?”路鸣泽看着里面似乎好像有一长一短两把刀,很多武士把自己的佩刀当作传家宝,看着越师傅的年纪,可能是他爸当年的军刀?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祖传的,反正就是我弄到了。”越师傅坐在路鸣泽对面,把布包摆在了桌上,一本正经的说。
越师傅慢慢打开了布包,露出来了一长一短两把刀,刀鞘朴素没有装饰,甚至还有木刺,连打磨抛光都没有,看上去平平无奇。
“希望没生锈。”路鸣泽心里暗想,他已经想想出这两把刀的样子了,连刀鞘都这么破旧,那刀能好到那里去。不过看形状还是日本刀的式样,不是柴刀就好,路鸣泽在自我安慰。
不过这是越师傅一番心意,路鸣泽也不好说什么。
“这一把!”越师傅拿起了稍微短一点的那把,拔了一下,没拔出来,“欸···几十年没保养,第一次拿出来,好像有点······”
“没事没事···”路鸣泽连忙安慰,“别伤到刀了,这么久没保养没出鞘了,硬拔别把刀弄坏了。”
他觉得有点尴尬,毕竟是越师傅拳拳心意,还说是很厉害的刀,现在都坏成这个样子了,两个人都尴尬。
“没关系,弄不坏。”越师傅嘿嘿一笑,“这就坏了,这么配得上你。”
还没等路鸣泽回话,越师傅用力一拔,刀应声出鞘,寒光逼人。
“长曾弥虎彻!”
刃长约尺半余(四十五点七五公分),刃纹极其华丽,哪怕几十年没有保养,路鸣泽仍然能感觉到逼人的凌厉。
“这···我听过!他是近藤勇的佩刀。”路鸣泽看过日本的武士小说。
近藤勇是新撰组局长,天然理心流的剑士,膂力超强,剑术高超。而幕府末期的新选组亲幕府的武士组织,也是幕府末期浪人的武装团体。主要在京都活动,负责维持当地治安,对付反幕府人士。他们在戊辰战争中协助幕府一方作战,战败后解散。
由于是浪人武士组成的组织,因为有很多底层武士的特色,所以就像中国的武侠小说一样,有大量小说和戏剧和描绘他们的故事。喜欢看杂书的人路鸣泽也知道这段故事。
近藤勇还有也还略通文采,写了一首汉诗:“负恩守义皇州士,一志传呼入洛阳。昼夜兵谈作何事,攘夷谁斗布衣郎。”
“现在这么还有人觉得他的是真货?”越师傅一脸嫌弃。
“怎么可能是假的嘛,他因为长曾弥虎彻多少次死里逃生。”路鸣泽一脸不可思议,“就是因为当长曾弥虎彻砍在人身时,刀刃就象是会被吸进身体里去似的,轻轻一砍便会为敌人带来严重的刀伤。就是这种神奇的力量,才让近藤勇战无不胜的!”
“它确实有这个效果,不然也不会成为全日本的名刀。”越师傅把刀放下,让路鸣泽仔细看看,“近藤他手上的怎么可能是真的,最多是一个仿造地很好的赝品而已,真品从来没离开过······”越师傅迟疑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这个是真的?”路鸣泽一脸不可思议,当长曾弥虎彻这种玄幻一般的功能,就像村雨杀完人之后会浮现水珠洗去血液一样,一看就是一个炼金物品。可是这样的传奇装备路边随便一个做拉面的老爷爷就拿出来了?
“当然···不是啊。”越师傅挠了挠头,“但是他敢把长曾弥虎彻做为刀铭也肯定很厉害啊!”
路鸣泽在拉面摊昏黄的灯光下看着锃亮地刀锋,下意识地拔了一根头发,轻轻放上去,立刻断成两截——吹毛断发。
“可看上去好短啊,莫非是肋差?你是让我输了,切腹自尽嘛?”路鸣泽瞪大了眼睛,“我的后事不用大爷这么操心的,中国人不讲究这套,我们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呸,谁说胁差是用来切腹的。”越师傅恨铁不成钢,“日本的武士平时就是把胁差与太刀挂在腰上的,它是一个备用武器,是当作为主兵器的长刀损毁时才使用的,在破甲的时候也有奇效。”
“哦···那我看抗战剧,小鬼子们都用这玩意切腹。”路鸣泽拿起来比划了一下,“我觉得有点不吉利。”
“抗战剧是什么?”越师傅说,“一代剑豪宫本武藏用的就是二刀流,而二刀流的“二刀”意指太刀与胁差。”
“哦哦哦···那正好了。”路鸣泽感叹了一句,“那这个呢?”
路鸣泽指着另一把没打开的太刀,这个长度才是日本武士的主武器。
越师傅用力拔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半圆的刀光,把挡雨的帘布撕开了一个口子,切口平整顺滑。
“欸呀欸呀,好久没用刀了,都不太会玩了。”越师傅心疼地看着帘布,”还要抽时间补一下了。“
”那这个是?“路鸣泽被利落的刀身吸引住了全部地目光,死死也移不开眼睛。
“此刀名为:雷切!”
“雷切???”路鸣泽一头黑线,可是“我其实比较喜欢螺旋丸的······”
“什么?”越师傅一头雾水,“螺旋丸是什么,不是日本的刀吧?”
“是日本的肯定没错···”路鸣泽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