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连枢,都听见了玉子祁低低地咒了一声该死!!
连枢心中了然,这恐怕是药效很烈的春.药,看向玉子祁的目光,也不由地多了几分忧色。
至于她自己,她并不担心。
即便她体内的毒蛊还在沉睡,但是,一般的毒对她而言也是没有什么作用,顶多……对身上的毒蛊有些影响。
“玉小七,你能不能挨过去?”连枢看向玉子祁,问了一句。
一般春.药发作都是有时间限制的,熬过了那个时辰,也就没事了。
玉子祁没有说话,脸色虽然沉,但是更多的是那种薄薄的绯红,就连那双从来都是疏离淡漠的眸子,此刻在里面的情绪也鲜活明显了不少,双手紧紧地扣着轮椅手扶,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该死的,他知道姜华纯不会只是简单地将他和连小枢关在房间里面,但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对他下药,而且,还是这种!!
桫椤之林的另一个房间。
听着姜华纯的话,谢如风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你在子祁的房间里面放了沉桑?”
沉桑与其说是春.药,还不如说是香料更为贴切,是华纯在炼制沉息的时候自己琢磨着研制出来的,不需要内服,不需要点燃,放置沉桑的木盒是用桐油浸染过的金丝楠木,可以将沉桑密封在其中,只要打开木盒,无色无味的沉桑便会弥散在空气之中。
而且,药性极烈,发作地也是相当快。
姜华纯点了点头,趴在桌子上面小口小口地喝着谢如风做的莲子羹,“玉子祁那么喜欢连枢,我帮帮他而已。”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
想想姜华纯都觉得太邪恶了!
就是有点儿可惜,连枢那个美人儿她还没有看够呢!
“帮他?要不要玉子祁出来之后还感谢你一番?”谢如风阴柔的俊颜黑了一半。
姜华纯摆了摆手,“不用感谢,到时候喊我一声小嫂子就行。”
谢如风:“……”
谢如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着姜华纯道:“把钥匙和解药给我。”
姜华纯咽下嘴里的莲子羹,挺认真地看着谢如风,“就算给了你钥匙也没用,沉桑无解。”
谢如风不相信地看着姜华纯。
“这次是真的,有解药的话我也不会用在玉子祁的身上。”
“那现在怎么办?”谢如风抚着额头,他觉得明天就可以给华纯收尸了。
姜华纯倒是不以为意,“房间里面又不是一个人,他们做对方的解药就是了,而且玉子祁那么喜欢连枢,肯定是不会介意的。”
“先且不说他们都是男子,就说连枢,如果他不愿意你认为以子祁的性子会勉强他么?”谢如风细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这件事情被姜华纯弄得有些大发,“如果沉桑不解,会有什么后果?”
姜华纯沉默了一下,看着谢如风有些心虚地默默道:“重则危及生命,轻则筋脉尽毁。”她才不会说只要熬过去了就什么影响都没有,毕竟以前她在玉子祁面前提过沉桑这种香料,她当时介绍的时候也是说后果很严重,危及生命。
所以,玉子祁应该不会想着忍过去就可以了吧!
应该不会,毕竟沉桑发作起来的时候,是真的很痛苦,因为她自己之前就试过,那种感觉她永远都忘不了。
在那之后,她自己就再也不碰沉桑这种东西了。
谢如风被姜华纯给气得噎了噎,难得冷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直接闷不做声地朝外走去。
“你去干什么?”姜华纯忽然喊住了谢如风。
“他们两个人都是男子,我去找两个干净的女子以防万一。”谢如风声音微微的沉。
连枢倒还好说,他本来就是混迹风月之所,倒是子祁……,如果真的碰了自己不喜欢的人……
后果谢如风简直无法想象。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能看着子祁出事。
姜华纯脸色瞬间就变了变,忙对着谢如风道:“别别别,不用找其他的女子。”
就算是没碰那些女子,如果被玉子祁知道了他们有这个意思,他们估计都完了。
玉子祁那家伙,在这方面的事情上洁癖到令人觉得可怕。
洁身自好到身边几乎没有女子的存在,偌大一个桫椤之林,侍女丫鬟都没有,就算是在外面也是不允许女子靠近,如果不是知道连枢是女子,她都要怀疑玉子祁这种情况是病了。
谢如风嗯哼一声,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姜华纯。
刚才的那种处理方法,是应对最坏的结果,不过,姜华纯做事虽然任性妄为了一些,但是,也不至于没有分寸。
姜华纯轻哼了一声,低低地道:“沉桑不需要解药,三个时辰,熬过去了就没事。”不过,姜华纯并没有告诉谢如风玉子祁和连枢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谢如风看着姜华纯,轻叹了一口气之后,“你啊,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另一个房间。
室内烛灯幽幽地燃着。
玉子祁光滑的额际薄汗一层叠着一层,前额细碎的墨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衣襟被他微微扯开,露出了如玉雕一般精致的锁骨,只是,与面容衣上,便是锁骨,都带着淡淡的绯红粉色。
双眸紧闭,咬着薄唇,清矜隽雅的面容已经席卷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之色,看上去格外的……诱人。
连枢手中还拿着那个从小熏炉里面取出来的小木盒,看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