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国宴结束之后我就要离开上京了,你能不能别让我担心了?”
闻言,连枢沉默了一瞬,才认真地点了点头,“好。”
然后连枢抬头对着寻绯墨弯着唇角微微一笑,“以后我有空的话,我去北越找你。”然后难得如小孩子一般地小声嘀咕了一句,“西芜我都去过一次,就是北越,还从来没有去过呢!”
“好。”寻绯墨非常愉悦地勾了一下唇角。
待到连枢的头发干的差不多的时候,寻绯墨才将手中的软巾放回原处,一点儿也不见外地在房间里面寻了一张椅子优雅落座,神色稍稍认真了几分,就连语气都沉了不少,“连枢,上京发生了一件大事。”
闻言,连枢方才还带着浅笑的容色也瞬间收住,细长漂亮的丹凤眼对上了寻绯墨的眼睛,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寻绯墨也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开口,“凤临烟失踪一事,大理寺已经查找出了相关的证据,此事和姜家有关。”
这句话,最后六个字极为的沉。
连枢眼中并无意外之色,而是沉声道:“果然如此。”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由着凤临烟这件事情借题发挥,只是为了对付姜家。
只是,大理寺么?!
眼眸深处划过了一分意味深长的暗芒。
大理寺少卿可是安书锦呢,凤临烟失踪前后几天,安书锦也曾经出现在了涪陵和烟城那一带地方。
她倒是挺好奇,安书锦在这次的事情中,又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沉吟了片刻之后,连枢看着寻绯墨道:“我倒是比较好奇查出了什么相关的证据?”
“人证物证俱全。”寻绯墨拖了一张椅子在连枢身边坐下,缓缓开口。
闻言,连枢则是挑着眉梢一连啧了几声,听不出是嘲讽还是玩味地说道:“竟然这么厉害?”
看着这样的连枢,寻绯墨也似有若无地勾了一下唇角,清灼的凤目中有些幽幽然的柔和宠溺,附和着说道:“是啊,就是这么厉害。”
然后又继续为连枢解释道:“人证是姜家家主身边一位隐卫,也是那次刺杀的刺客之一,他指正姜家家主派人暗杀凤临烟,并且在事后又欲杀他灭口,他死里逃生之后才选择不再为姜家家主隐瞒这件事情,至于物证,他手中有姜家家主的书信往来和私印。”
“有书信往来和私印啊!”连枢意味不明地轻叹了一声,然后悠悠地道:“看来,姜家是出了内贼啊!”
“万一真的是姜家家主下手的呢?”虽然这件事情和凤临烟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从寻绯墨的神色和话语中,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担忧。
“你觉得是姜峰?”连枢目光有些怪异地看着寻绯墨。
寻绯墨摇头,很肯定地否认,“不是姜峰,他那个温吞的性子,做不来这种事情,”停顿了一下之后,寻绯墨又继续开口,“但是,幕后之人能让别人将这个黑锅直接扣到姜家人的头上。”
不一定是针对姜峰,而是姜家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反正,是姜家人就行。
“还有什么事情?”前面的事情最多只是让姜峰成为这次刺杀事情主谋的可能性最大,但是,还缺了一样:姜峰对凤临烟下手的理由。
姜家是一个淡出了权势中心的大家族,和凤临烟几乎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对凤临烟动手。
想到这里,连枢微微眯缝了一下丹凤眼,“是不是有人暗中放出了什么传言?”
寻绯墨伸手在连枢的脑门上轻轻地弹了一下,一双贯来清灼冽然的眸子此刻笑地一片玉净花明,云淡风轻,“连小枢果然聪明。”
连枢伸手拍掉了寻绯墨的手,寻绯墨笑了笑,继续说道:“姜峰最宠爱的小儿子失踪了三年,似乎是当年周游北越的时候,因为对凤临烟言辞之间稍有不敬,被凤临烟给杀了。”
连枢沉吟了片刻,修长白皙的玉指轻轻地点着自己的下颚,看着窗外的细雨,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才瞬间抬头,然后伸手去摸了一下寻绯墨的衣衫。
外面在下雨,阿绯从北越行宫过来万一衣衫湿了受了风寒就不好了!
寻绯墨被连枢这个动作给惊了一下,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就发现对方的手已经落在了他的衣衫之上。
寻绯墨有多喜欢连枢就有多了解她,看着她的动作瞬间也就明白了连枢要做什么,不过,还是扬唇有些妖治灼然地笑了笑,声音都被带了几分那种故作的清娆,似笑非笑中还有几分玩味戏谑,“啧,连小枢,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什么?”
说完之后,还眉目矜然带着一抹邪笑地勾了一下唇。
连枢的手瞬间僵了,脸色微黑地看着面前一袭绯衣的寻绯墨。
寻绯墨大概是太了解连枢了,在连枢尚未作出反应的时候,便已经淡声说出了口,“放心,我过来的时候雨下得比较小,衣服没湿。”
“……那就好。”连枢有些不太自然地将手收了回来,然后看向寻绯墨询问他的意见,“你用早膳了么?没用早膳的话一起用早膳吧?”
寻绯墨摇了摇头。
连枢正准备唤流风的时候,寻绯墨已经起身,灼灼冽然的声音不急不缓地传来,“我来吧!”
“好。”连枢非常乐意地回了一个字。
闻言,寻绯墨微掀了一下眼皮,眸色凉凉似笑非笑地看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