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上京等她回来。
听着这般深沉的话语,连枢本来下意识想推开对方的动作微顿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楼宁绘的后背,“嗯,我回来了。”
“你这些年怎么样?”楼宁绘有些贪恋这个怀抱,虽然并不算很温暖,甚至还有些凉意,可是,却有着说不出来的心安。
就像是……当年一般。
感觉有连枢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还好。”这句话,是她回上京以来,所听过最多次数的话。
从最初的怔然那么一瞬,现在都已经习惯了。
而且,能活着回来,也就是已经极好了。
楼宁绘并不相信,抿了抿唇,眼眶已经微微泛红,“怎么可能,天穹那是什么地方,我当年特意查了书籍了解过,你怎么可能会过得很好!?”
话语里面,都带了微微的泣音。
连枢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楼宁绘的后背以示安慰,魅然妖娆的嗓音都尽量放柔了两分,“就就算不好也都已经过去了,你别哭了,再哭别人该以为我欺负你了!”
话语到了最后,尾音稍稍上扬,带了一抹无可奈何。
听着连枢的语气,楼宁绘有些忍不住笑了,声音清清然然的带了一分笑意,“你还怕别人的‘以为’么?”
闻言,连枢“啧”了一声,“我现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不能被别人误会。”
楼宁绘面色顿了一下,美眸中极快地闪过了一缕暗色,弯唇笑了笑,轻轻地掰着纤细白皙的指一个一个地数着,“容晞,月拂,玉子祁,这些人还少么?”
听着楼宁绘这般细数,连枢眉眼之间倒是没有任何尴尬之色,甚至连一丝异样之色都没有,依旧是清清淡淡的魅然妖娆,“他们是男子,与你不一样。”
楼宁绘撇撇嘴,看向连枢,“连世子可介意陪我在连王府走走?”
连枢双手环胸神色魅然之间有些漫不经心的浅笑,“若是我说介意你可会离开?”
“不会。”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楼宁绘已经抱住了连枢的手臂,几乎是拖着她往前走,边走边说道:“老朋友这么多年没见了,你总不能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连枢淡淡一笑。
楼宁绘以前经常出入连王府,是以,对连王府并不陌生。
很快,就走到了一条颇为清净的小道。
楼宁绘时不时地伸手拨弄一下延伸到二人面前的树梢,缓缓开口,“你和月拂之间是怎么回事?以前都没听过你们二人有交集?还是那种风月之事!”
看向连枢,楼宁绘话语里面,还是有几分好奇。
“月拂长于韶华大长公主身边,居于秋山别苑,以前我就算是想有交集也没有办法,至于现在,初回上京的时候我嫖了他。”魅魅然然的嗓音带着漫不经心。
闻言,楼宁绘瞬间瞪圆了美眸,“你……你嫖了月拂?”
随即,又添了一句话,“那他知道你……是女子么?”后面的半句话,在说之前楼宁绘还特意环顾了一下周围,见四下无人,才将声音压低了几分道。
她知道连枢是女子,还是连枢亲自告诉她的。
在感情方面,她从来就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知道自己喜欢连枢的时候,她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了连枢她的心意。
不过,连枢当时也是明明白白地拒绝了。
但是她没有死心,几乎是缠了连枢一年多。
后来,大概是被她缠地有些无可奈何了,在她当街拦下连枢表明心意的时候,连枢股权她的面子没有当众拒绝,而是带着她离开,然后告诉了她自己的女子身份。
是以,从那个时候,她便知道,连枢是女子,是连王府卧病多年身体孱弱的羲和公主。
连枢摇了摇头,淡淡回答,“不知。”
不过,敛下眉眼在楼宁绘看不到的地方,狭长的丹凤眼中,划过了一抹深邃的暗芒。
她倒是觉得,月拂或许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从月拂的话语和语气,都隐约感觉到有这种倾向。
这种感觉,第一次在黄泉碧落和他相谈的时候就有了,至于感觉最为强烈的一次,是那次她第二次去月王府讨要冰火草的时候。
那个时候,感觉尤甚。
楼宁绘松了一口气,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抬眸目光颇为认真地看了连枢一眼,“那你会恢复连兮这个身份么?”
这句话,问地认真且小心翼翼。
问完之后,眸眼之中还带出了一抹期待。
其实,她并不想连枢恢复身份,她宁愿她一辈子以连枢的身份活着,这样,她想要留在连枢身边,才会更加容易。
“会吧!”连枢淡淡地掷出了两个字。
母妃希望她恢复身份,但是她能否活到恢复身份的那一天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听到这两个字,楼宁绘垂下的眸眼微微一缩,伸手摘了一片翠绿的树叶,笑了笑,“那挺好的,话说认识你这么久,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穿女装呢,肯定很好看。”
伸手摊开手掌,一朵洁白的梨花落在了手上,那张精致绝魅的面容之上,并没有多少情绪,依旧是淡淡的妖魅艳治。
“对了,那你和玉子祁呢?你们之间又……是怎么一回事?”楼宁绘说到这件事情,自己的神色都顿了顿,似是有些无法理解,又似是有些难以言说。
总之,极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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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