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是,月无暇,本世子要不要送你个记账的册子来专门记我的仇啊!”连枢瞠了一下眸子,然后半瞪着月拂,有些凉凉地道。
“连世子记仇需要用册子写下来?”月拂嘲弄地反问,声音比连枢还要凉上几分。
连枢看了一眼不知何时掏出了小锦袋慢条斯理地吃着玉米粒的月拂,不以为意地冷笑着回了一句,魅魅然然的嗓音有些玩味,“这不是月王爷记得仇比较精细么?怕你记不住!”
月拂幽幽冷冷地看了连枢一眼,不知是从鼻腔还是嗓子里面带出了一分幽凉的笑,手中的锦袋微微一扬,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连枢面前,“连世子若是怕本王记不住,当场还了不是更好?!”
唇角有些邪气地上扬了几分,一声轻“哦”,连妖魅的尾音都故意拉长了几分,一双丹凤眼弯弯的,似笑非笑,“那月王爷要本世子如何还?自身为聘?”
“本王现在改变了注意,不需要连世子为聘,毕竟同为男子,抱着咯手。”然后歪着脑袋看着连枢,轻眨眼睛笑了一下,“不如就连王府病恹恹的小连兮吧!”
虽然这个动作很可爱,但是连枢没有从月拂的眼中看到一丝笑意,不过也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
是一如既往的阴冷沉寂。
顿了一下,月拂又补充了一句,“相信沐姑姑肯定是欣然同意。”
连枢:“……”
别说,依着母妃那么喜欢月拂,还真的会同意。
月拂似是轻笑一声,但是,即使是那种有些莞尔也依旧散不去那阴冷沉寂的凉意。
然后忽然起身侧过了身子,凑在了连枢的面前。
两个人靠地很近,连枢都能感觉到月拂的呼吸之间所带出的气息,都是那种凉冷到没有任何温度。
“小枢儿,还不打算说明你的来意么?”月拂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容,忽然幽幽地开口。
连枢顿了一下,挑着眉梢看向月拂,没有说话。
她这次来月王府,确实是另有目的。
月拂轻“啧”了一声,“本王不仅知道你是为了冰火草而来,还知道你要那冰火草是为了谁!”
在月拂说出冰火草的时候,连枢就眯缝了一下眼睛,神色有些危险。
她知道月拂不简单,即使身体孱弱依旧握有乾坤,但是,他知道这些事情,还是让她有些意外。
伸出冰冷的手覆上了连枢的眼睛,月拂的嗓音有着幽幽的凉,“乖,别这么看着我!”
连枢没有说话,甚至是任由月拂捂着她的眼睛。
月拂再次“啧”了一声,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她的发丝,语调有些漫不经心,“北越寻绯墨么?其实我一直好奇你和他之间的关系。”
连枢只是静静地沉默着,面上看不出任何波澜。
但是心中,却有些隐隐复杂。
月拂对天穹的事情,似乎很了解!
听着月拂轻笑一声,“天穹的事情,除了你失踪那一年多我没有查出来,其他的本王都了如指掌!”
“天穹有你的人?还是说……天穹被你握在手中?”连枢贯来邪肆的声音已经像是染了一层碎冰,睁开的丹凤眼中有凉薄妖邪的冷光自月无暇的指缝流出。
------题外话------
以后,有一天,月拂生辰的时候,连枢就真的送了一个册子,笔走龙蛇地写了几个大字:阿拂记仇专用!
气得月拂直接拂袖而去。
事后还是找了个精致的匣子将这个册子放了起来,但是里面记得第一笔账就是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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