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刘拓崔并不是当将军的料。
前些日子,他凭满腔热血征服了在场所有人,可东征的士兵可不是只是那儿的上千,而是六十万有余!就算他所在的营地对他俯首称臣,可其他地方可没这么容易。
自刘拓崔宣布自己为东征将军后,前来滋事的人就络绎不绝,最多的便是和烈成炬在朝廷中有纠纷的左将军的部下们,他们看不惯为何和自己同级别的刘拓崔忽然就成了东征将军,所有人都要求飞马传书,看楚王的意见。可东征这近一个月,他们和本土的联系早就断开,后路被西国隔断,楚军已是困兽之斗。
进攻坚国的计划被一拖再拖,所有人都这么干耗着,仅仅为战争之后能封得更高的官,加得更贵的爵,为此,他们为东征将军的名分争得是不可开交。
刘拓崔苦恼地坐在大营里。
这么多,他比烈将军失踪后更加焦躁不安,生怕军里出现什么暴乱。好在,到处情况还算稳定——他看着散落在桌上的棋子,用手指一个个点着,同时默念道一二三四……
眼下,勉强听得他号令的军队大概有三十万人,一半,但不能算作一半——这些人在战场上根本不会为自己卖命,若一次战役失败,他的直系手下定然会损失最惨重,届时,没有十万饶大人数为他撑腰,他在军中的地位必定一落千丈,甚至命难保。
“将军。”目重在军帐外低声。
“进来。”
目重连忙走进帐篷。
“怎么样了?”
“将军,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攻城器械都检查过了?”
“已让所有军匠立下军令状,若有偏差,斩。”
刘拓崔欣慰地点头,并让目重坐下:“再看看,后不能出任何差池!”
“是!”目重坐到刘拓崔对面,两人一同看向摆在桌上的地图。缤纷缭乱的棋子、棉线铺满了整个图纸,这来回有五尺宽、六尺长的图纸都显得有些局促。
“举城是通向北面的咽喉,兵家必争之地,重中之重,”刘拓崔连三个形容词,同时用手指着被无数军队包围的举城,“无论如何都必须拿下。只要把举城占领,那坚国的灭亡就只是时间的问题。”
“将军所言极是。”
“陈将军是如何的?”刘拓崔问。
“他那边也一切准备就绪,随时等待将军您的号令。”
“好!”刘拓崔强撑着豪迈的气派道,“明日早晨,叫所有将军来此,我们最后一次确认计划。后日,清晨动身!”
目重迟疑了一下。
自从要进攻举城,刘拓崔几乎没日没夜地拉着将领在军营中商量进攻事宜,他是刘拓崔的直属,不会抱怨,但其他人就不同,特别是那些本就不大服气的将军,常在后头怨声载道,讥讽刘拓崔打仗没有丝毫信心,不得人心。
“好。”目重还是答应了上司反反复复的要求。
“东三军,南主军,西四军,”刘拓崔开始例行的检查布阵,“人数没有出入?”
“将军放心。”
刘拓崔故作镇定地点头,心思早就烦乱不堪。
对方只有十万守军,而你手中有三十——就算二十万,这是不可能落败的!刘拓崔不断告诉自己。
“南主军最先发动进攻,东、西两面包抄对方出城迎敌的士兵……万一他们不出来该如何是好?”刘拓崔抬起头询问目重。
与其询问,实际上在考验。有关这个问题,他们早就经过无数次研究和商榷,答案是简单而唯一的。
“西、南军合并进行强攻。东三军直接北上,断起后路和补给。”
以他们的能力,策略只能到此为止,若战场上还有其他变化,则另想法子。
刘拓崔心里忽然没磷气。他想到烈成炬将军在楚国内战时率领的几次战役,他几乎一场没有落下,可却还是没能学到将军的精髓——烈将军总是和他讲战争的定律:战争即是化繁为简。
战争的所有布置,排兵布阵、进攻时机、兵种抉择、外交进退,都是为了一个目标,若能找到这个目标,战争就能胜利。
刘拓崔仰靠在藤椅上。
这次的目标是什么?
他觉得是攻下举城。
可烈将军这么多年过去,好像从没有把攻城作为一场战役的目标。刘拓崔觉得自己已经错了,可一切都已布置完全,马已经被喂得饱饱,兵器磨得光滑,士兵们、还有那些初上战场的孩子,早就跃跃欲试。
如今没有回头路了。
“将军。”
“谁?”
“康城传来消息。”
“进来。”
康城?刘拓崔觉得奇怪,康城是后方,但还有更后方的地方,它充其量就是个中后方要塞,怎么会有消息从那边传来。
“怎么回事。”
“报!驻康城校尉传来快报,请将军过目。”传信兵着便单膝下跪,双手捧起一卷书信,递给刘拓崔。
目重见刘拓崔注视来报,久久没有动静,便先让传信兵退下。
“将军,康城发生什么事了?”
“是康城西南的策居峰山腰着火了。”他着把快报放到了目重手上。
“干物燥,发生山火不足为奇,何必特地送消息来烦?”目重问着便接过来信,“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上头写着发现死尸和打斗痕迹,有谁会在我们楚军的领地里搏斗?而且就在康城边上。”
“将军,此事关系后方安稳,必须派人前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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