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的话,你上次说,华神医要明年四月份才会到南阳县城找李大夫,怎么现在就来了?”
廖海峰帮助好友敲定了庆祝的事,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这时候才想到一个被他无视掉的问题,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薛淼淼:o(╯□╰)o
敢情她之前白说了?
这廖当家压根没听进去啊!
“淼淼,你们村的村长夫人她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想不开的自尽?”
白了好友一眼,薛林语率先开口提醒了一句,顺便问出了他心里的疑惑,他没记错的话,他调查赵涵的资料里,他的母亲虽然尖酸刻薄了些,但绝对不是轻生的人。
“说起来,这件事还跟廖当家有关呢,确实应该告诉你一声。”
一听薛林语的问题,薛淼淼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
“啊?什么意思?”
廖海峰嘴角抽了抽,满头的黑线,他压根不认识那个什么村长夫人好吗?干嘛说的他们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似的?
“你购买的耕牛,县令大人不是送到各村,交由各村村长监管,又各村族长监督,绝大多数受灾的村落村长还是很负责的,村民的生活哪怕也很艰难,但他们还是同心协力的喂养耕牛,努力的进行秋耕,就等着年前收获,好过个好年。”
将廖当家的别扭看在眼里,薛淼淼挑了挑眉,笑着说道:“可总有那么一两颗老鼠屎,仗着自己有监管权,就狮子大开口向村民们收取所谓的耕牛使用权的费用,不交就不能使用官府送去的耕牛,绝大多数的村民都想着早点忙完地里的活,那他们还能来城里找个散工,赚些钱贴补家用,也就咬咬牙交了。
也有像我这样的,家里没有良田,粗米又吃不惯,家里的地不是拿去种素菜了,就是被我留作果树种植用,根本就用不上耕牛,但就算这样,我还能被追着讨要所谓的份子钱呢。”
在廖当家惊愕的眼神里,薛淼淼悠悠的说道:“我们村的村长是赵涵的父亲,咳,在之前我跟他母亲之间闹得不愉快,他们也都知道我跟县令大人的关系的,我还以为上一次我把村长夫人弄到牢里待了一个月她学乖了,哪知道这次会故态萌发,我就暗示了一下村长,要告诉县令大人撤了他的村长之位。
之后不知道他怎么说服了村长夫人,她哭哭啼啼的跑到我家求情,我拿八十文钱把她打发了,谁知还没五分钟呢,村里跟我家交好的村民就跑来说她撞墙自尽了。”
之前她或许猜不到原因,但结合村长夫人在她家说的话,和村长之后的表演,薛淼淼隐隐约约能猜到村长夫人为什么会自杀。
星耀王朝不是她所处的那个时代,在这个时空女人被夫家休了,基本上都是德行有问题,那回到娘家基本上都是抬不起头做人的,更别说还想找个好归属这个问题。
村长夫人那么要强的女人,又怎么能够忍受得了每天活在别人的践踏里呢?
死,是她保存尊严的唯一办法,只可惜……为了那么个男人,真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