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赵岭?”
花巷就一家花楼开门,十几个衙役进去,把那老鸨子吓得花容失色,问什么答什么,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辜的,压根没有开门做生意的意思,她只是打开门让楼里的姑娘透透气,没想到就有客人硬要她家姑娘接客。
衙役哪里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
但今天来这里,又不是为了这一件事,他们摆脱老鸨子的纠缠后,径直上了楼,就看到一个半解衣裳的姑娘躺在床上,一个猴急的男人正满脸猥琐笑容的朝她扑去。
翻了个白眼,为首的衙役直接让两个人制服住了那男人,免得再慢半拍,这里就要上演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为什么抓我?我可是好人!!!”
被按在地上,赵岭徒劳的挣扎了片刻,实在没有本事挣脱,只能声嘶力竭的嘶吼。
“是不是好人,等到了衙门,县太爷那么一审,自有公断。”
为什么的那个衙役听闻这话,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抬手示意钳制住他的两个同伴,将人带走。
又示意房中同样被吓白了脸的姑娘穿戴好后,跟他们走一趟。
只剩下一条裤子的赵岭刚被带到大街上就引来不少人的注意,指指点点的不少,只把他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
“两位差役大哥,能不能让我把衣服穿上?”
本来狎女支也算不得什么羞人的事,这你情我愿的,可被人放到明面上来,那可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赵岭是个爱面子的人,被这么多路人用那种眼神盯着,内心近乎崩溃,身子又不自觉的挣扎起来,只换来两个衙役不满的踹了一脚,这才老实下来,不敢再挣扎。
“要不要再让你沐浴洗漱一番?”
一旁的一个衙役闻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嘲讽的哼道:“敢狎女支,还怕什么丑?”
平时玩玩就算了,现在南阳县城可明令禁止做这种事,花巷的花楼都不许营业,一旦被抓住,就会被处罚巨额罚金。
今天也算这家花楼运气不好,竟然碰上这么个事,被抓了个正着,看来这笔罚金怕是躲不掉了,那老鸨子心里绝对骂死这赵岭扫把星了。
“我……我……”
“披上吧!”
倒是等那位姑娘的衙役出来时手里提着一件赵岭的外套,恰好听到这话,直接将手里的衣服丢在了他的头上。
接到衣服,赵岭整个人都轻松了一口气,哪怕只有一个外套,他也忙不迭的挣开两边衙役的钳制,手忙脚乱的穿起衣服来。
“章捕头,不用对他这么客气吧?”
之前嘲讽过赵岭的那个衙役见状,瘪瘪嘴,很不满的抗议。
“我哪里是为他着想,我是怕他等下脏了县太爷和薛姑娘的眼。”
如果他们就带着衣衫不整的赵岭回去,章捕头想也知道,他们县太爷肯定得生气,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还是章捕头你考虑的周到。”
刚被教训过的那人冷不丁打了个激灵,朝章捕头竖起一个大拇指,诚心诚意的夸赞。
果然这姜还是老的辣,章捕头不愧是县衙资历最深的老捕头,这考虑事情啊……就是比他们年轻人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