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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笙闻之失笑,“刚刚爸还说不是征询我的意见,只是通知我一声。”
秦宛央一呆,伸手就轻轻打了他胳膊一下,“和我们抠字眼?”
“不敢,不敢!”傅亦笙抱拳求饶,然后正了正脸色,“捐赠文物字画这件事,我没意见,完全没意见,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传家宝固然遗泽子孙,但守住也不容易。
子孙后代有本事倒还好一点,没本事,致使国宝流传他人之手甚至流传海外就是罪过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现在捐了了事。
父母手里的宝贝,傅亦笙本人不怎么在乎,也没认为全部属于自己。
傅英喝了一口茶,道:“你来联系国家,到时候请他们参加你们的婚礼,就在婚礼现场上接收我们捐出去的文物,省得浪费时间浪费金钱再弄个捐献仪式。”
名人捐献,总喜欢搞个盛大的捐献仪式,生怕外人不知道似的。
虽然傅英明白这是国家以此为标杆,希望大家群起而效仿,但傅英觉得没必要,又不是做慈善的需要筹集善款。
“您这是嫌婚礼不够热闹呀?”傅亦笙笑道。
傅英不承认,“谁说的?我傅英是谁啊?儿子结婚,各界名流巴不得都能接到请柬,我和你妈最近整理宴请名单,席开几百桌都不够。我就是告诉外界,我儿子结婚我心里高兴,别都一个个眼红心酸地说我们奢靡浪费,为举办婚礼花钱花得毫无节制。我得让他们知道,要不是你和晴晴结婚,我和你妈还不乐意捐赠那么多文物给国家呢!”
文物之所以是文物,就是不可再生。
那一百零八幅画是他们精心挑选出来的,每一件送到拍卖会上都可以落槌到一亿以上。
这是什么概念?相当于他们家捐了一百多个亿的文化给国家。
秦宛央接口道:“你爸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天天上网,看到很多那什么键盘侠说咱们两家过于奢靡,像暴发户,明明是羡慕嫉妒恨,非扯上什么道德,说咱们引领了金钱至上的坏风气,又说什么把钱捐出去能拯救多少贫困家庭,你爸气得要命。”
“理他们作甚?”傅亦笙毫不在意,“钱是咱们凭本事赚的,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又没危害到社会。再说,咱们每年在慈善上花的钱还少了?”
“我也这么跟你爸说的。”秦宛央轻轻一笑。
傅英嘟囔了一句,“那些人一个个闲得蛋疼,我看了不舒服。”
傅亦笙笑道:“不遭人妒是庸才,您想到这句话心里就舒服了。是非黑白苍天可鉴,上蹿下跳的键盘侠到底是正义使者,还是仇富,我们清楚,他们自己也明白。”
傅英哈哈一笑,“你说得对!”
“行了,行了,让亦笙赶紧去休息吧,明天有得忙呢!”秦宛央道。
傅亦笙伤口没有完全痊愈,也确实感到疲累不堪,站起身道:“我去洗澡,爸,妈,你们早点休息,明天晚上咱们去鹏城给爷爷他们接风洗尘。”
傅英摆摆手,“知道了,快去休息。”
儿子脸白得没有血色,他和秦宛央都心疼得要命。
捐献文物,未尝不是为儿子积德。
这孩子,从小到大,几次险死还生,每次都让他们夫妇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