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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飞机上,陆晴晴眼睛合着,却根本睡不着。
恐怖袭击,没经历过的她想想就很恐怖。
新闻不都播放过么?恐怖分子是没有任何人性的,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
她不知道傅亦笙怎么受的伤,不知道他的伤严重不严重,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逃离这场由恐怖分子制造的混乱。
打电话的是保镖,傅亦笙伤情的严重程度还需要明言吗?
两男两女四个保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闷不做声。
港岛和洛杉矶有十六个小时的时差,陆晴晴上午十点从港岛出发,下飞机时,是首都时间凌晨一点左右,然而洛杉矶却是上午九点左右。
阿亮和两个不认识的华人司机来接他们,开了两辆五人座的轿车,看到阿亮额头破皮、胳膊绑着夹板被白纱布吊在胸前的狼狈样儿,陆晴晴就知道傅亦笙的伤肯定很严重,上了车就开口问他,“亦笙到底怎么样了?”
“您不用担心,先生情况良好。”阿亮说话时,暗暗庆幸经过昨天的手术,傅亦笙一早就醒了,没失忆,没成植物人,不然真没法跟陆晴晴交代。
陆晴晴从他嘴里问不出来,气呼呼地到了医院。
她先下车的,脚下像踩了风火轮,走了一大截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傅亦笙的病房,恨恨地停下来等着阿亮赶上来,恶狠狠地道:“快带路!”
阿亮抿嘴一笑,带他们走进一间病房。
推开门,陆晴晴就看到了趴在床上侧脸闭目小憩的傅亦笙,眼里不由得一酸。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从窗外洒进室内,落在傅亦笙英俊的脸上。
现在这张脸上的颧骨部位有着不知道是什么造成的淤痕,头发剃光了,包着纱布和以固定纱布的网兜,很明显是头部受伤。
虽然光头很丑,但……
人没事就好!
陆晴晴心里紧绷着的弦突然一松。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脸面向门口的傅亦笙蓦地睁开眼睛。
在看见陆晴晴的一刹那,他眼里流露出惊喜的神色,“晴晴,你来了!”
“我来了!”陆晴晴走到床边坐下,眼泪吧嗒一声落在他露在被外的手臂上,“头上疼不疼?你们怎么那么倒霉啊?在非洲平平安安的,来到美国快回家了却受伤。”
傅亦笙本来想逞能说不疼,免得女朋友担心,但他又怕受到女朋友的埋怨说他不注意安全,马上可怜兮兮地回答道:“疼!可疼了,头顶的吊灯砸下来能不疼吗?晴晴,我脑袋里嗡嗡的不知道有没有落下后遗症,你亲亲的话,肯定就会不疼了!”
“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贫嘴!”陆晴晴白了他一眼,却也心疼坏了,轻轻摸着他的头顶,“你说是吊灯砸的?别的地方有没有受伤?”
富豪家的吊灯能是小吊灯么?不可能。
而大吊灯砸下来,直接砸死人都有可能。
想到这一点,陆晴晴的心就提了起来,猛地揭开薄薄的被子,傅亦笙背上的情况顿时映入她的眼帘,他没穿上衣,背部横七竖八地贴着大号白色无菌贴,仔细一数,足足有六张,尤其是肩膀处的无菌贴甚至渗出些许血色,特别有冲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