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大飞哥你把洞口给关下的?”
王飞道:“不然呢,等它通人性自行关上?”
方舒志道:“大飞哥看时机看得真准,黑灯瞎火的也知道我们都下来了。”
王飞依旧骂骂咧咧:“不好意思,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赶紧关上口子不被发现而已。”
两人知道他还在气头上,遂不跟他逞口舌之争,各自御出玉牌亮光查看起四周来。
这是一间挺大的密室,估计占了半个寝宫的地下空间,往里好像还有一间更的。除了一张石床摆在中间再无其他,陆离心里有些失望,还以为能找到一些能窥得见大将军生平的事物呢。
方舒志惊呼:“这里有一幅画!不过……看起来很乱呐。”
陆离赶紧看过去,那是一副壁画,不知是用什么染料画的,五颜六色的,整体看起来杂乱无章,毫无章法。陆离走得更近点,才发现那是由无数字符组成的一幅画。
“大飞哥——”他回身看去,想问王飞看不看得懂,谁知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回头又看见方舒志正盯着那壁画看得入迷,“舒志,你看得懂这壁画?”
方舒志微微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钻研那些远古时代的文字古书之类。”
陆离听此话也不由感慨起来,记得有一次方舒志看到了一本记录神灵时代某一个部落的残本,不吃不整整研究了两,出来的时候,嘴边都长满了青茬,两眼充血,本就瘦弱的身躯摇摇欲坠,一改平时畏畏缩缩的害羞模样,十分癫狂地叫喊着,逢人就讲他研究出来的成果,差点就被送往宿卫司查看。当然等他恢复过来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差点掘地三尺要把自己活埋起来。
想到此,陆离觉得他可能会看得懂,遂问道:“那你看得懂这字符?”
谁知方舒志却摇了摇头,道:“我们学院的书籍资源有限,我能知道的能看懂的也就那么点,不过看着这画挺有规律的,要记下也不是难事。”
陆离心里有些失望,不过随便窥探他人隐私终归是不好。却又不甘心瞎琢磨了一会儿,别看出些什么,就连方舒志的规律他也没找出来。遂作罢,去找王飞看看他在做什么。
找了一圈密室,没找到又往密室找去,果然在里面,正俯身在墙壁上,一手拿着玉牌,一只手在墙壁上摸索着。
他好奇地凑过去,问道:“大飞哥,你在干什么?对墙耳语?”
王飞继续维持他的动作,头也不回:“看看这些墙还有什么机括在里面,不动藏着什么金银财宝、灵器灵具之类的,那可就发财了。”
陆离道:“那可有发现什么?”
王飞道:“唉……没有,啥都没有,想不到堂堂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一个身份尊贵的侯爷,整个密室,里面啥也不放,就放了张床,真是寒酸。”着站直起来拍了拍衣服。
陆离忍不住道:“一个金戈铁马为民奔波的武将哪来的金银财宝、灵器灵具,不定这是人大将军用来修炼的场所呢。”
王飞闻此话,冷笑道:“也就只有你们这些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子,才会对一个从未见过面从未有过交流的陌生人崇拜至此。”
他话虽粗,但也有些道理,可陆离到底年少气盛,免不了要争论几句:“好,大飞哥不也是从毛头子过来的,谁年少时没有一个心目中的英雄偶像,有一些人就是有这样的魅力,仅窥见其只字片语便足以让人为之倾倒。”
王飞听他这话,不气反笑:“这位哥,别以为看过几本史书自传就自以为有多了解这个人,王大爷我看这些的时候,你还在吃奶,连屎尿都分不清呢。”
陆离气结:“那你你有多了解大将军,他可是为了方与国百姓曾经豁出命的大英雄!没有他何来我们今日的安宁生活,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
王飞嗤笑道:“不过也是个色厉内荏,只看得见眼前利益不顾长远计划的人——当年旻风之变,既然敢拒诏一次,作何不敢再拒诏一次,打趴那坤灵国才算是出了那一场恶气,结果却不出声响地撤军。回都后,为了迎娶公主还裁撤了陆家军,散了五虎将。我看呀,他还没有当年那策划旻风之变的坤灵大皇子有手腕有魄力。”
陆离听了他之话,心里火气大起,很想怒骂他几句,他平日里遇到的人无一不称赞大将军的丰功伟绩,哪有像他这般无故诋毁!奈何他很少会跟人真正针锋相对,较起真劲来,只能喘着粗气道:“你这是危言耸听,扭曲事实!像你这种人——”
王飞笑道:“我们相识才不过几个时辰,你就知道我是哪种人了?嘿嘿,那你可真是慧眼识珠。”
气氛一时沉默了下来,王飞笑道:“这世上没有人能完完全全为了别人,也没有人能完完全全为了自己。要我,什么大英雄大将军不过是别人封的,他真正想要什么谁都不知道,所以别太过分崇拜一个只存在于书籍上的人。”
陆离听到他后面一番话也觉得是自己过激了,但前头话又得太重,反倒不好意思拉下脸来和。
方舒志这时走了进来,看见这诡异的气氛,轻声开口道:“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话了?”
王飞嘿嘿笑道:“没什么,给你这位哥些人生大道理,兄弟你有兴趣要听吗?我也给你上一课。哎对了,我还不清楚你们叫什么,今也算帮了我一个忙,总得知道个名字,日后好相见呐。”
方舒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