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便顺着顾流风所指朝着溪竹看了过去,那黑老大更是若有所思,之后却是突然大笑了起来。
“顾老弟啊顾老弟,我说你为什么要救这小子,原来这小子不但像你说的和你有几分性格上的相像,我看他身上怕是还有几分和你一样的浪荡种,说不得就是十几二十年前的哪yī_yè_qíng债给留下来的!”
说完,黑老大再度发出粗狂的大笑声,而后端起一碗水酒朝着顾流风示意仰头一口灌下。
听着台上的两位老大这般说来,这一班土匪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又开始盯着溪竹议论纷纷了起来。
此时的溪竹先是被顾流风的话弄得一愣,之后再听到黑老大的玩笑之语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
可是如今身在屋檐下,溪竹也只能表现得一脸尴尬,左右小心地打量了一翻周围这些个凶神恶煞的家伙,虽被这黑老大胡说一通也不敢发作,最后他也是皮笑肉不笑地咧着嘴,心里却是万马奔腾。
“去你大爷的土匪顾流风、黑老大,老子才不是土匪胚子!”
溪竹心里想着,不一会儿又听到大家的斗酒乱语,很快又将关于蕲县上许家小姐的话题给糊弄了过去。
酒罢,趁着那些个家伙没注意,溪竹在酒足饭饱之后又小心溜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小房间之中,再说与那些个土匪们接触了大半天下来,溪竹对于黑风寨也是更加了解。
如先前所说,这寨子哪里算得上是一个寨子,分明就是一个土匪窝,那顾流风说是救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害了他,进了黑风寨溪竹如今是一点也不敢提离开的事情。
生怕哪句话说不对,得罪了那老土匪,到时候便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是如今暂且不说这些个草莽流匪会怎么对付他,光是得罪了洛国军队,到时候引来大军围剿的话又如何是好,一但再被抓回去,说不得一通匪,立马留给弄死了。
他可不相信这黑风寨能够干的过洛国大军。
这夜色渐渐降临,也不知道那顾流风和黑老大那个土匪头子到底是什么交情,他说救了自己,自己就被带到这黑风寨子里来了。
他小心地透过窗户,却见外面寨子里灯火依旧,还有一些大汉守在寨子的各个角落,平常不说有人想要溜进来,他就是在这里面想要溜出去也找不到路子。
“唉!世事多变,难道我十里八乡的溪竹公子就要此生在此落草了吗!”
溪竹无力地躺在木榻上,口中咬牙切齿地说道,感叹这短短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如今困在这里,这时他又想起了自己的铜币,要是铜币在的话,哪里困得住他。
自他在蕲县县长令府中被抓住之后,他随身携带的铜币便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到底是掉在哪里,还是落到了那个幸运的家伙手上。
“哈哈哈......”
正在溪竹寻思着自己接下来的后路之时,突然一阵凌乱粗狂的大笑再一次从屋子外想起,溪竹神色一凝,只觉外面有人吵吵嚷嚷,仔细一听又是那顾流风和黑老大两个人正在大声吆喝着往这边走来。
“完了,这两个王八蛋不会喝得兴起,过来杀人了吧!”
溪竹一惊,可是又过了少许,只觉那声音渐渐变小,像是两个人已经远去,溪竹这才浑身放松了下来,又开始继续思索着如何离开这里。
但就在此时,他所在房间的大门突然吱的一声被人推开。
“谁!”
溪竹大惊,脸上猛地露出防备的神色,整个人更是快速从木榻上翻身而起。
“砰!”
紧接着又是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人摔倒在了地上,溪竹眉头一皱仔细看去,借着昏暗的烛光终于看清了那倒在地上的家伙,不是顾流风又是谁。
在这家伙推门闯进来的时候,一股浓浓的酒气同样扑面而来。
“哈哈哈......小......小子。”
顾流风使劲挣扎着从地上翻过身自,见他神色飘忽,双眼一睁刚好看到了站在一旁满脸戒备的溪竹。
“你......你要干什么!”
溪竹迟疑地说道,只见那顾流风满脸通红,又挣扎着从地上扶着旁边的桌椅站了起来,整个人颠颠倒倒地靠在了桌边,回头双眼斜视这溪竹,口中还在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完全就是一个酒醉烂人。
“哈哈哈......”
听到溪竹这么一问,那顾流风突然发出一阵大笑,立马又端直了身子猛地抬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溪竹,不再目光斜视,同时其脸也开始上露出了一副奇怪的表情,
见到对方这一反应一种不好的预感开始在溪竹心中出现,他的身子更是不自觉地再度往后退了退,忽然想起顾流风的身份,人称赏花人,这情况难道......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爷们!”
一念至此,溪竹脸色再度猛地一变,又想到这顾流风若是如此恶心的话,那么他就算是死也要保住自己的贞洁了。
可谓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溪竹是哪里不顺就想到哪里,要说这恶心的事,又让他想到了当初为了看一眼那许家小姐,偷偷溜进许氏族府的那一幕,顿时让人想要作呕。
可这一下来他神色更加决然。
在他心里,哪怕是让他去死,这种事情也不能发生第二次,可是在他眼中顾流风看着自己的反应,神色渐渐变得迷茫了起来,也不知是哪里有些不对,整个人忽地一个不稳,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