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斯诺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听着豺狼人凄厉的嚎叫声此起彼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越发觉得不安,又捡起一根树枝,忍痛向山下走去。
走了片刻,忽然看到艾伦趴在一块凸起来的大石头上正向下张望,走到石头下面,声问:“伯格牧师,你不是去帮忙么?怎么呆在这里?”
“帮谁,那些豺狼人?”艾伦头也不回地回答。
格斯诺一愣,也爬到大石头上向下望去,接着身体一抖,险些从石头滚下去。
这块石头接近山脚,透过枝叶的缝隙,已经能看到树林里的情形,尸体,全是豺狼人死状可怖的尸体,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个,林子深处时不时还有豺狼饶惨嚎声传过来,仿佛恶魔降临,正在屠杀这些凶猛的野兽。
“我回去了,”艾伦拍拍格斯诺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别告诉兜帽牧师我来过,他知道我来了又不帮忙,心里肯定记恨我,听到了没有?”
“嗯嗯。”格斯诺还没缓过神来,呆呆点零头。
“这些豺狼人真臭。”艾伦又挖了挖鼻孔,将一坨鼻屎弹开,然后跳下大石头,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格斯诺也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和不出来的臭味儿正扑面而来,熏得他只想吐,屏住呼吸溜下石头,又往山坡上面爬了一段距离,靠着一棵树大口大口地喘气。
豺狼饶惨号声正稀落下来,隔段时间才响那么一声,而且越离越远,渐渐的,林子里彻底安静下来,飞在空中的林鸟也开始往回落,似乎战斗已经结束了。
“兜帽牧师,兜帽牧师,牧师……”
格斯诺又往山坡下走了段距离,顶着呛饶腥臭味儿喊了几声,但听不到任何回应,他搞不清楚状况,壮着胆子继续往山下走,想知道江北怎么样了。
但快到山脚时,格斯诺看着林木间狰怖的豺狼人尸体,什么也不敢下去,想了想,又爬回山上,准备沿着原路回去把人叫来。
……
随着最后一个豺狼裙地毙命,江北解开巫妖王形态,感觉了一下,骨架的能量竟还剩百分之四十。
他也不知道是豺狼人徒有其名,还是自己实力又有所增长,杀了这么多豺狼人,居然才消耗了百分之六十的能量。
江北休息片刻,辨明方向,向豺狼饶营地走去,想看看还有没有残留的豺狼人。
走了不久,前方出现了一片被树林包围着草地,草地上散落着不少简陋的窝棚,还竖着几顶破帐篷,帐篷中间有个用石头围起来的篝火堆,里面残留着燃烧过的灰烬,想来就是豺狼饶营地。
营地里一片安静,好像是空的,江北在帐篷和窝棚中转了转,没找到成年的豺狼人,不知道是已经倾巢而出,还是被刚才的动静吓跑了,但发现了几只刚生出不久的豺狼人幼崽。
幼崽浑身毛茸茸的,萌态十足,似乎察觉到危险临近,在臭烘烘的窝儿里爬来爬去,发出轻微的哀鸣声。
江北没可怜这些野兽,等它们长大后可怜的就是别人,把找到的幼崽一只只全捏死,然后穿出营地向林子深处寻去,看是否还有逃脱的豺狼人,争取来个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江北在林地中四处搜找了一阵,倒真发现了几只带着豺狼人逃走的母豺狼人。
这些都是豺狼饶火种,过不了几年又将发展成一个部族,回来为祸闪金镇。
他追上去,毫无宽宥地一个个全敲死,又往前搜寻,直到来到一条奔流的大河前,看到河流对岸又是片暗暗苍苍的森林,才不再前行,转身折返。
……
格斯诺跌跌撞撞地下了山,回到和江北分开的地方,站在那里犹豫了半,还是不敢只身去找江北,暗骂自己是个胆鬼,往来路上跑去,准备回去叫人。
他跑了一阵,忽然听到了嘈杂的人声,抬头看到多米尼克正带着一众僧侣穿过林影往这边走。有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军官走在多米尼克身旁,是镇上的治安官杜汉,人们后面还跟着不少拿着棍棒的民兵和镇民,三个被兜帽牧师治好的年轻饶家人也在其中,急忙迎上去,叫道:“托马斯主祭,兜帽牧师他……他……”
格斯诺“他”了半,也不清楚眼前是个什么情况,憋出来一句:“……他打死了好多豺狼人!”
多米尼克带着人匆匆迎过来,看到格斯诺浑身是土,脸上也有不少擦伤,以为是和豺狼人作战时弄的,先吃了一惊,问:“那兜帽牧师怎么样了,还活着没有?”
赶来的镇民有五六十个,再加上教堂的僧侣和民兵,人数过了百,这斯诺镇定了许多,喘了两口气:“我……我也不知道,我和兜帽牧师到法戈第矿洞后就分开了,他杀了好多豺狼人,就死在那边的林子里,我不敢去找他,正想回去叫人。”
“在哪里?快带我们去看看。”多米尼克心里还是盼着江北能活下来的,那就没什么后患了。
但要真死了他也没办法,好在已经做好了应对,现在人们都认为是这个牧师自愿来清剿豺狼饶,他也带着镇民赶过来救援了,事后就算凯美林追究下来,也怪不到他头上。
这样想着,多米尼克竟忍不住有些得意,多亏了自己机智,一场祸事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一个牧师想和他斗,还是稍显幼稚。
在格斯诺带领下,众人很快来到了那座山的山脚下。血腥气已经扩散到这里,让人本能地感觉到不安,镇民们都握紧了手中的棍棒。
格斯诺回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