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兰仓面前的勿触判罚者根本看不出任何神圣的感觉,甚至身上逸散出的都是克拉肯的咸鱼味。除了身上的金饰,其余部分的颜色简直和那些闯入世界的海怪没什么区别。
“我是邪恶的,那么你又是什么?”贺兰仓直接把20瓶带有吸收能量效果的缚法药剂直接一股脑扔到了阿拉斯戴尔头上,伴随着稀里哗啦的碎玻璃和药水,强大的吸力甚至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连贺兰仓自己都受点到影响的气旋。
贺兰仓赶紧从贴着拱堂大厅的边能躲多远躲多远,甚至还拉过去两排椅子垫在身后:空中的气旋现在是产生猛烈吸力,但是不代表可以一直吸收,当这股强烈的,让勿触判罚者都无法脱身的吸力消失的时候,或者说是十多秒以后药效结束了,被压缩的空气和能量产生的威力恐怕比150榴弹炮的威力还要可怕,轻轻松松就能将周边半径30米夷为平地,贺兰仓当然不会选择留在旁边找事。
“轰!”一阵能让人失聪的强烈爆鸣声中,狂暴的冲击波席卷了整座大厅,即便贺兰仓穿了重甲架起盾牌还躲在临时掩体后面都被震出了内伤,吐了口血才缓过劲;警戒线外的圣骑士们发觉要爆炸的时候也俯下身体组成盾墙,依然被爆风破坏了阵型。
“啊——卑鄙的邪恶是无法战胜我的!准备好受到惩戒了吗?”
爆炸的正中心出现了一个至少深一米的大坑。要知道整座光之拱堂都是由信徒们筑成,每位信徒朝圣时都携带一块他能够带的动的最坚固最沉重的石料徒步走到这里,用加入特殊药剂的石灰水堆砌,而整个拱堂地基是超过3米厚的花岗岩。
每个圣骑士都被这股强烈的爆炸惊呆了,认为那个叛徒已经完蛋了,一直很自大但是确实实力很强的选民也跟着陪葬了——在前装枪都没有普及的时代,任谁看到这样毁天灭地的威力都会感到恐惧,因为这一次爆炸威力还要超过同时释放10个耀目之光。
但是当他们看到站起身活动身体的贺兰仓,又听到已经被炸成碎石的废墟中传出的声音后,才明白之前贺兰仓所说的“不许过线”,“每个人都要做好牺牲准备”和“火油罐可能是唯一有效的攻击方式”是什么意思:现在里面的两个都不是人,是怪物,是他们无论付出多少牺牲都不可能战胜的怪物。
一个圣骑士下意识就要用神圣防护,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不要做傻事,我们退的远一些,敌人是叛教的狂信徒,很可能我们会因为乱用神术让选民大人陷入危机!”
只是这个时候贺兰仓正在和从碎石中爬起的阿拉斯戴尔对话,根本没时间看看那个可能给他添麻烦的蠢货:“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就是把所有信徒和我的前辈都给献祭了的阿拉斯戴尔?没想到你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此时站起身的勿触判罚者阿拉斯戴尔穿着一身灰绿色,看着根本像是刺客兜帽衫而非祭袍的麻布斗篷,双手抄起一把长柄镰,腰间还挂着一根带有四个镰刃的铁链。说这个样子是死神降临都会有不少人相信。
“我疯狂?疯了的是他们!她们!你们!你们都被邪恶污染了!你们都需要被献祭给光之主!只有最血腥的献祭才能够平息光之主的愤怒!”阿拉斯戴尔咆哮着,声音倒是挺符合她曾经光之女神狂信徒,枢机主教级牧师身份的,是真正的中年贵妇人的声音。伴随着咆哮起伏的斗篷,也显示出这位女士大号斗篷都掩盖不住的好身材。
“我想你好像搞错了什么,你真的确定你现在信仰的不是什么邪神?”贺兰仓调整呼吸,运转起心法,双手斜着架起大剑开始突击,“首先,你现在还信仰黛瓦拉之光吗?光之母神黛瓦拉女士可从来没有自称过什么光之主,而且祂可一直是‘温暖’,‘净化’之类的,即便是恩典祭和成人祭也只会说是贡品,从来没有什么血祭。”
贺兰仓身体状态并不算好,按照血条显示刚刚一次爆炸炸掉了他97点生命值,还带来了33点伤势,按照dnd的标准已经是轻度伤势了,但是他相信勿触判罚者状态只会比他更差,因为在他的感知中,刚刚一大捆缚法药剂可是把两股能量都没少吸走,而且最明显的一点就是这个敌人已经无法飞行了。
随着大剑架住镰刀声,两人都后退了一点,贺兰仓更重,而且是攻击方,退的少一点。
“你才是不要被什么听着好听的词汇欺骗了!莱莉雅那个骗子只是在欺骗所有人!否则怎么会有人不知道光之主的名号?光芒不会照耀所有人,也不会给人什么温暖!如果光芒遍布全世界,那什么是光明?那都是黑暗!也没有完全的善良,所有的表演都是邪恶!祈祷是邪恶的!赞美是邪恶的!治疗伤者也是邪恶的!我们只要全心全意献上信仰,把所有不服从的渣滓都血祭给光之主就好了!”
勿触判罚者的声音带着病态的狂热攻过来,镰刀和大剑交错,震得贺兰仓双手发麻,也让勿触判罚者自己流了不少血。
随着双方交手时间延长,勿触判罚者只能强攻:贺兰仓受的伤比她更轻,而且恢复速度快得夸张,跟喝了红管似的;此外虽然对方一身重甲很少影响行动,自己的攻击却很难奏效,对方的攻击却相当有效果;而且敌人用的是大剑,长柄镰刀对于“砍”可以说是毫不担心,但是对于“刺”的抵抗力非常差。
为了阻止对方出手,勿触判罚者只能更加高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