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冷笑道:“你在怕向來无往而不利的萧秋狂担心见面后她已经忘了你”
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说每个人都认为萧秋狂会被抛弃是妒忌吗
还是他们已经看明白了看见了萧秋狂已经失去了
萧秋狂摆摆手道:“沒有这回事”
“是吗”老头子道:“你这一生情债太重看得出來你很爱那个小丫头她也的确不错”
萧秋狂道:“等这件事了了我本就打算去找她”
“你不会的”老头子肯定道:“等出了南陵岛你会给自己再找个地方再找个理由一直拖下去东奔西跑却不敢去见她”
萧秋狂道:“我不是不敢去见她而是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
老头子冷笑:“嘿嘿”
“你笑什么”萧秋狂被他笑的浑身不自在
“我在笑江湖人称玲珑心的萧秋狂说谎的样子”老头子道:“实在好笑”
萧秋狂坐立不安道:“我哪里说谎了”
老头子道:“连我都猜得到她在哪里你会不知道”
萧秋狂不信的望着他道:“你说什么啊”
老头子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她一定会在当年与你初次见面的地方等着你去找她对于女人你一向比我懂得多怎么到了如今变得畏首畏尾的”
萧秋狂轻轻的咬了下嘴唇道:“万一我怕”
老头子道:“你怕她万一不在那里或者她还沒回到那里你该怎么办”
萧秋狂嗯了一声
“哈哈哈”老头子放肆狂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你这样子和那情窦初开的小男孩有什么两样说出去简直笑死人了”
萧秋狂被他取笑的皱眉道:“你别笑了”
老头子道:“她肯定会在那里等着你如果不在你为何不在那里等着她呢”
“啊”一语惊醒梦中人萧秋狂一直想的都是要巫瑶等着他却沒想到自己要去等待她回來
“老头子这次多谢你了”
萧秋狂说着身子已经掠出粥屋
“喂不喝粥了吗”
“下次再说吧”
下次下次又是什么时候
谁知道谁也不知道
白云悠悠飘荡在群山之上海风吹送也许这一别下一次又是一个人间
江湖代有人才出江湖永远都不会寂寞
萧秋狂已经离开了江湖他要去哪里
富丽堂皇的宫殿挂满了灯笼雄伟壮丽五颜六色
宫殿书写着“奉天殿”三个大字
她不在奉天殿里她在湖里湖面上一朵朵大荷花入冬的荷花
粉红的荷花映照着七彩的灯光将这一片化作梦幻般的的水域仙境
她穿着华丽的龙袍唇上涂着艳丽的色彩在这里喝酒
她拼命的给自己灌酒可喝得越多反而越清醒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呕”
喝下去的酒全部吐出來吐到了荷花池里惹得群鱼纷纷躲避
烈酒如歌
她呕吐不是因为喝不下而是因为肚子
她已经开始吐了十几天了就在那个白衣如雪的男人离开后她已经开始反酸呕吐
但这一切他不会知道了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他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來他要去的不是这里是另一个地方
那里有等着他的女人而她只有烈酒和寂寞
无边无际的空虚和寂寞
“雪你在哪里”她痴痴问明月明月不语
“春少雪你们为什么要离开我这是为什么”
“天下我拥有了天下失去了你们又有什么意思”
明月明月
这样的明月看过了人间世多少的这样的事
明月如果明月有知是否也会叹息一声
明月有情月会老
章台路还见褪粉梅梢试华桃树
愔愔坊陌人家定巢燕子归來旧处
初秋早已过去已经入冬了
石桌上摆着一个酒坛子两个酒杯子
喝酒的只有一个人一个寂寞的老人一双神目如电幸好幸好这时候又來了一个老人
他取过一只酒杯给自己灌了一口叫道:“龟儿子的这王八蛋还不來”
“他要來的时候自然会來”
“她们姐妹在那里已经等了这么久他会不会不來了毕竟杭州城里可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余歌那个女人的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
“万一他不回來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已经死了一个死人你何必要他回來呢”
“你说他会死吗”
“是人都会死”
“他呢”
“他也会死”
“是吗”
“他死鬼魂也会爬回來”
“你相信他”
“我相信他”
“哎喝酒”
他们都不是老人可看着样子已经很老了
是否因为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所以人往往会显得老一些
老人浊酒夕阳下
夕阳下已经夕阳下
这时候万丈玉璧之下竟是新立了一间简陋竹屋屋上歪歪竖立一个烟囱还正在向外飘着轻烟
这里已经远离人世本不该有人烟的怎么会有炊烟
屋子外边两棵巨大的桐树两树之间挂着一副古藤扭起來的秋千
秋千架上有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摇摇晃晃半睡半眯她穿件宽大而舒服的淡黄袍子秀发松松地挽起露出一截纤秀的双足
忽然一阵焦糊味袅袅飘來她睁开眼睛入眼看到一盘黑乎乎的东西
“我的大小姐你这又是炒的什么东西”
“嘻嘻我这是蛋炒饭.”说话的女孩穿着条短裙她漆黑的头发梳了两根长长的辫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