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两松了口气他知道余歌的治军极严沒想到经历过一场生死之后她简直换了个人好不追究责任
萧秋狂的拳头捏到极紧那个小兵的衣领被他抓紧已经快要不能呼吸了“她们.好像认识”
“你说什么”
三叔道:“雪你先放下他不然就要杀了他还问什么”
萧秋狂手一松将那小兵丢到地上小兵连连咳嗽赶紧道:“属下亲耳听见那个小姑娘看到白衣剑客惊喜的喊了一声:“大木头””
“大木头”萧秋狂皱眉喃喃道:“阿梦会喊谁大木头呢”不过看这样子他们的确是先前认识的他的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
余歌突然道:“这不是我的安排”
萧秋狂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余歌嘴角含笑
萧秋狂忽然眨眨眼道:“我虽然在悟剑可并沒有完全的昏迷有时候外界的声音总能听到一些的”
余歌难得脸一红道:“你都听到了”
萧秋狂道:“我听到的东西足够多了”
余歌不再去看他反倒说:“那两个姑娘还说了什么”
那传令小兵道:“沒有了”
余歌也猜到了她们沒时间多说什么她又道:“你可看到她们的表情如何是否愿意跟那白衣剑客走”
她这个问題一问萧秋狂在心底大为佩服他就沒有想到这么仔细不过这次他倒有点妄自菲薄了他是关心则乱而余歌更能站在一个客观地角度來看问題
传令小兵道:“属下看那样子是心甘情愿的”
萧秋狂“哦”了一声
余歌也点点头道:“你下去吧到后勤记你一功再领”她似乎在思索该赏什么那小兵的脸上已经露出喜色盼望着该赏什么
“你再去领八十军棍”
那传令小兵满脸委屈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可在余歌积威之下不敢追问只能领命下去受罚
“你.”萧秋狂知道余歌这是在罚他对战不卖力这种人察言观色厉害可若是人人都这般心存二心岂不是军心不稳他原先还在担心余歌的情志现在看來她手段依然厉害
“雪”
萧秋狂摇摇头道:“我沒事我想这个白衣剑客我应该认识等这里的事情完了之后我会去找她们”
余歌道:“你知道是谁接走了她们”
萧秋狂悠悠道:“昆仑山风雪地有一场决战等着我”
“昆仑山”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事情要做完”
“什么事”
“为你登基踏平障碍”
“登基”
从杭州城护城河开始算一直到宫门口有七处防守城门每一道城门都把守着这个国家最优秀的禁军
选拔禁军的条件极严所以几乎每个禁军都有以一当五的能力
当今隆帝又新设两支天子侍卫禁兵一曰“建章营骑”二曰“期门骑”“建章营骑”以其卫守建章宫后更名“羽林骑”取“为国羽翼如林之盛”之义“期门骑”取“皇帝微行期诸殿门”之义这两只禁兵更是精英中的精英
可现在他们只能倒在地上除了倒在地上什么也做不了
萧秋狂已经破开正城大门一步步的向宫门走去
他并沒有下死手不过敲昏了这些人对于已经一元境界的他來说人数的多少已经并不重要了
尽管他扛着一口棺木走得很慢走得很坚定但也终于走完了沉寂的大街
风打卷的街道落下一片黄叶
已经入秋很久了黄叶也该落下了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只有落叶掉下化作泥土才能生出新的花朵更美更洁白的花朵
如果有那种不愿意落下的黄叶呢
这种黄叶到了该落下的时刻非但沒有去接受自己的命运反而做出一些伤害到新生嫩芽的事情那么就该有一种外在的力量去干涉它让它落下
“相对于神州这棵大树來说隆帝不过就是一片黄叶既然隆帝这片黄叶已经伤害到了大树的春季生长那么就让我这个守树人去打落这片黄叶吧”
一共是九道宫门每一道门口都守着一个绝代高手
除了这些高手再也沒有任何人每个人都静静的等待着萧秋狂的到來
他们采用的是车轮战可又不是靠人多取胜只因隆帝知道人多在这个时候已经沒用了否则建章营骑和期门骑已经阻拦住了萧秋狂
空荡荡的宫廷走道中沒有声音
所有的声音都似乎已经消失了
这里已经是庙堂之高听不见了百姓声音就算是有什么疾苦也已被隔绝在三尺厚的墙外
萧秋狂已经破开了宫门在这条道上走了将近半个时辰
已不记得曾经转过多少次弯上过多少次石阶通过了多少道宫门
他觉得自己好象忽然走入了一座古代帝王的陵墓里阴森、潮湿、神秘
这里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这是个陵墓
陵墓通常是死人住的地方
他感到深深的悲哀世人都觉得作为帝王享尽人间尊贵和繁华可又有谁知道每个皇帝都恨不得将自己的宫殿打造的严严实实不能任由一个苍蝇自由飞行这样和坐牢又有什么分别
萧秋狂唯一能记清楚的是自己已经斩杀了七个高手每一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甚至最后一个他还认识叫做陆天一他的三根血箭天下一绝在萧秋狂的左臂上留下一道血口子
这是他醒來后受的第一个伤
接下來还有两个高手等杀了他们他就可能将南国这棵大树上不该存在的黄叶除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