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外围,聚集着一堆过客,全都是些贵族子弟。心高气傲,目中无人。
其中为首的是一个长得像是活猪站起来的,目光呆滞,面貌蠢顿,两眼分散,留着哈喇子的蠢货。
蠢货公子朝着郑升指手画脚,各种叫骂。只是郑升太远,没有听着,并且他还在入定地施展道术,聚精会神,因而无法分心去观察远方的这堆臭虫。
也正因此,这蠢猪公子,笑得愈发激烈。
他嘴巴的口水,唾沫飞出来,成一条长线,往地上甩,唇齿张合,鼻涕也是黏在鼻孔下方,一进一出。
他内心就像是在看杂耍艺人,用手指着郑升所在,侮辱郑升道:“看呀,这个傻子,还以为自己很能呢!还跳舞!”
“哈嘿嘿!他就是个大傻子!”一旁的侍从附和道,谄媚样。
一堆光鲜亮丽的贵族,也都是集体朝着郑升辱笑。
转到郑升这边,他处在高约五丈的祭坛上,此刻,已经是挥舞完了这套祭祀动作。
接着,他就是朝下头,不经意地一瞥。俯瞰远方,见那些贵族子弟,满面堆笑,眼神轻蔑,头抬起到天上。
且一个个都是嘴里指着自己振振有词。郑升立马反应过来,对面是在戏弄自己。
“存心看我笑话,现在一起聚众嘲弄我。”郑升内心一下子就看穿了他们的神态,判断得很准。
接着,他内心也就略微不忿,但也还继续面上无事,祈求降雨。
这样做,就持续了一阵。
郑升仰望天空,两眼笔直,目光如剑,刺破了那厚重云彩,直达天幕。
他就面色顾虑,似乎是疑问颇多,像是在担忧什么,关注什么。
他内心自问:“难道是我看错了?先前不是如此才对。”
他有点动摇,似乎觉得一切与自己所想不同,发生了点变动。
于是,神情焦虑,额头渗出来一滴冷汗。郑升是内心有些慌乱,但迅速又安定下来。
“不一定,应该会来的。”
他又迅速地观察天色,看出来一丝端倪,又安抚了下自己。
紧接着,他就是朝天一指,用手中的祭祀用宝剑,直指苍天。犹如一个巨人,伸出一根手指,质问天穹,直面天宇。
他就是内心果断,面色坚毅,朝天高呼:“风起!”
他大叫一声,撕心裂肺,底下那些贵族寄生虫,腐败货色,就是集体哄堂大笑。
“哈哈!他好像在说话!真是好像一条狗!在对着天吠!”
蠢猪公子,继续嘲讽挖苦,那张猥琐的脸,也更加地流出油来,五官挤压在一起。
众人跟在他后面,附庸地大笑,全部是不分对错,也不管认不认识郑升,就是各种辱骂,甚至有的直骂起郑升全家。
而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换个方位,郑升立在高台之上,浑身衣衫,随风耸立,“隆隆”地给风鼓起,响动起来。
天底下,那些臭虫,此时还是满面讥讽,毫无一丝尊重。
持续了稍许,才终于有一个货色,发觉周围,那些黄色沙土,给风吹得激荡起来满目尘埃。
厚重,沧桑,一吹,一擦身体,就像是拿枯树皮在抚摸体表。空气中,也弥漫开来一股涩涩的味道。
空气,浑浊起来。
这时,某个地位低下的臭虫,高喊道:“啊!!起风了!”
另外的寄生虫,这才纷纷从仰着的脸,那无视人的姿态里反应过来。
一个个觉察出来不对,四面八方,都是风气涌动,空气沙沙,鼓噪起来。
蠢猪公子一脸暴怒,青筋都要瞪断,朝郑升就是喷口水:“这个傻子,他就是个傻子!傻子!傻子!不可能会起风的!都是运气好!”
而目光回到郑升这头,他高站于祭祀台上,闻见四面风起,朝天幕仰望一眼。
白云滚滚,如湍急江水,起伏涌动,层层叠叠,翻卷推压,惊涛骇浪般。
而后,那些云层,开始堆积,越来越厚。最后,浅淡色的白云,逐渐变成了黑墨色,阴沉的,无比压抑。
如一块砚台,倒扣在天上。
郑升见势,就是立即双眼睁开,冒出光来,他抓紧时机,在高喊一声:“雷动!”
瞬间,言出法随,那厚重乌黑的云层内,就是夸啦地,劈开来一道蓝色树叉状电光,再就是那滚雷交轰,如万军擂鼓般,一起沉闷地合响。如开天辟地,响彻云霄,给下方震得魂飞魄散。
电闪雷轰,又是一群渣滓在狂吠。
全部都是面色大变,无比惊慌,以为是鬼神从天而降。一个个胆战心惊,就要跪地倒伏,朝郑升拜来。
唯独蠢猪公子,更加狂躁,鼻涕横飞,吵吵嚷嚷:“你是傻子吗!这就是傻子骗人的!你是傻子吗?弄出来这打雷起风,只有傻子才这么变!”
从远处收回,视野转到郑升。
祭坛上,边缘地带,郑升依旧是面不改色,他再次看准时机,高指苍天,大喊一声:“雨来!”
顺心如意地,又一次地应验了,乌黑云层内,那雷电轰鸣,狂响之间,蓝色电弧如那裂开的缝隙,从浓黑天上,就倾泻下来暴雨。
真是一场瓢泼般大雨,伴随狂风,雷电交加,豆大的雨点,就和连线的珠子,又是一条条不断的长绳,从高空降落,砸在世间,给地面全部是滴落润湿。
那黄干土地,那些飞沙走石,那些磕绊瓦砾,全都安定下来,全都给泥泞住,给黏附住,给浇灌,紧紧吸附在地里。
大地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