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同郑升几句嘻哈,就算是答复完了此事,先前的变故,张飞莫名消失算是有了结果。
谈论完此事,郑升又将目光转到前方,十丈远的黄巾军阵营上。
是时,黄巾军已经是如惊弓之鸟,给张飞的突然一击,打得吓住了。
趁着这个散乱间隙,郑升派遣进去的军队,又有了活动自由的空间。
四面八方的那股推力,挤压力量算是削弱了许多,给两百人祭品部队,有了充足伸展肢体,活跃筋骨的空余。
郑升在外围,见时机成熟,内心自是欣喜,就断然地下令,要左右士兵前去传达军令。
他道:“赶快行动,令前方部队,全部掏出火油以及干草等火物,一起点燃,在黄巾军军阵内部,就是焚烧起火势。”
此话传达下去,给左右由一条江河,流水般往前递进。
军令到达前方士兵耳中,那些士兵早就是对郑升心服口服,根本不去多想。
便是一齐迅速行动,果断从胸口,背后行囊掏出来火物,再用兵器,砸出点火星。
迅速当场点燃,火势噌地钻天而起,如同那飞舞的柳絮,壮士一怒,冲天而起的头发。
一下子,周围士兵,身上,早已浸满火油,又是携带大量硫磺,以及木炭。
瞬间,他们就和一个个柴火,遇见了烈焰,一碰就着。
即刻,贯穿,连续起来。挨个的士兵,成堆的士兵,环接的士兵,长流的士兵。
就一下子给首尾相传,全部浑身烧起火来。冒出的火苗犹如得到了无数的干柴以及火油的浇灌,就是愈加猛烈。
如同那泛滥成灾的洪水,一开始,河坝决堤,不过是那一丝裂缝,一点破口。
从里面流出来许多细流,而今,却是势头强劲,给全部冲开,堤坝垮塌,直接崩裂。
失去拦截,没有束缚的火就是那爆发的洪水,像是解开镣铐,断掉枷锁的人。
忽然就是活动自如,奔腾起跳。无比热烈,而又显得威猛。
叫人望而生畏。
迅速蔓延开来,火光冲天,映衬得人脸血红,盔甲以及兵刃反射着这红色炽烈的光,就和烧红的烙铁一样。
黄巾军军阵内,被突如其来的火势,给惊吓到的黄巾军压根就没有时间去反应。火蹿腾得太过极速了,就是稍息间,愈演愈烈逐渐形成了一片火海。
火海如那鲜红色,炽烈招摇,迎风而动的火红色草原,就生长在这野地里。
弥漫开来,扎根于黄巾军军阵,由黄巾军军阵内,往外延展,就同春风吹过,雨水滋润的那些野草,疯狂旺盛地汲取养分,顷刻间,覆盖满了这黄巾军阵列。
荒草地,吸收的是土壤与水分,火海,火流,火光,烧烧燃烧的是血肉之躯,是两百士兵的斗志,年轻蓬勃的生命。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郑升远远观望火海,只感觉火丛不断飘摇,在他眼里,摇晃而刺目。
他逐渐就眼泛泪花,内心悲怆连连。究竟他还是坑害了两百人的,即便战场无情,他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伤感了稍许,他也没有休息的空余,就趁着着冲天的火光,即刻又追着下达了一条军令。
他道:“三军冲锋,将前方的黄巾军杀戮净!”
号令下去,身后左右的军队就是问声而动,又是赶紧开动,三军又是聚拢起来。
三百人的部队,一起靠近,并拢,成一条状,一杆长枪。
就是往前带着锐利锋芒,杀将过去。
也没有丝毫的迟缓,停顿,又是往黄巾军内部冲突了几次。
此时的黄巾军军阵,由于受到火攻,那些自焚士兵的干扰,包子阵给破坏殆尽,大军整体碍于大火。
这大火就好比是一个烧着的树木,而黄巾军的主体,就是一个围合起来的大盆。
这大盆中的树木烧得如此灿烈,焦黑而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自然,就导致了整个军阵的行动受到制约,一下子束手束脚。
这给了郑升一个大好时机。
他自然有着敏锐眼光,极其精准的洞察力,预见力。不会错过这个绝佳时机。
他当即把握战机,号令全军,往内发起冲锋。就是如一头猛虎下山,擦起狂风,携带着滔天的声势,配合火场,飞突了过去。
给敌军阵营,东杀西刺,直接就是又撕扯撞裂开来无数个裂痕,碎口子。
这还不算完,他又是接着继续操控军队,转化阵势,化人为水。给军阵再次变换了一下形状。
由之前的条状长枪,一下子变换为了一个集中起来,无比繁密,宽阔的长块状。
类似于一块砍刀的宽阔短刀。
他就是要以军为刀,那种捅人胸口,切砍人肉,劈割脑袋的短刀,要结果对面性命。
只见他往前抬手,竖起食指,一个屈伸,往前触动,迅疾,四面八方,军队全部云集响应。
一起就合并过来,包抄合围,形成一把宽阔砍刀,要给敌军彻底切死。
这就是刀切板上肉,已经是结局定死,无可扭转的情境了。
郑升遥望黄巾军,己方军队冲锋的刹那,他就赶紧调转马头,迅速开退,远离战火纷飞的地,缘由无外乎,他是主将,是不可能同战将一样,往内冲锋的。
否则,一旦战死,就是群龙无首,必然军阵大乱。
所以,他要远离是非之地,坐镇后方,安之若素,沉着指挥。
待他远去,到达后方原野,安全地域,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