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还是太过急作了,他只要砸装片刻,等对方走近,就是距离自己一尺见方的地方,那必定是突然暴起,打得敌将措手不及。
直接一击击毙。
但偏偏,他还是太过鲁莽,而没有大局观,以及长远眼光。
短视的他,急功近利,只着重于眼前利益的他,不懂得分析敌情,来长远布局的他。
还是差了点火候。
棋差一招。
对面给这一个突起,惊醒了过来。就是内心一个挣,迅速的回过神来,并做出反应。
对面,如此矮小,却地位极高,贵居黄巾十虎,自然有他的长处,以及狠辣的地方。
ròu_tǐ稍逊,那智力自然不低。
敌军将领登时有了应对,当场做出来反抗的举动。
他便是直接挥舞起自己的那杆长枪。
那杆长枪可不是寻常的物件,普通的兵器。
他无时无刻,手不离它。吃饭喝水,睡眠如厕,就是因为这杆长枪。
有着一道保命之技巧。
完全就是这个内心龌龊,得意忘形的奸诈之徒给自己保留的后手。
他时刻在意自己的项上人头。因而,枪不离手。
而今,此刻终于派上用场。
长枪所蕴含的他的另一招赖以为生的,成名之技。
便是及时施展了出来。
只见他把枪双手握住,从高处举起,超过头顶,然后两手向下一掰,给一个弯折。
那枪就是“啪嗒”一声,发出来清脆响动。随即就从中对折,扣合一起。
伴随着长枪的对折,那长枪的中间,对折的关节处,就是露出一个孔眼。
孔眼对准张飞,张飞突然暴起,直接猛扑而来,两腿一个后蹬身子一个腾起,往前压逼。
自然,就是迎面与这长枪,折合一起,对半分,成了一半长度的枪,撞了个对眼。
枪的关节孔眼处,竟然直接pēn_shè出来一道烟雾。
这烟雾,就是同石灰粉一样的物质,专门用来迷人眼睛。
据说,是山里的猎户,采集了一些黑色蜘蛛的体表绒毛,给放在罐子里捣碎,弄成的。
那种黑蜘蛛。
用这种自己断掉,震弹绒毛,带刺,放大细看,如同微缩狼牙棒的刺毛,来射进捕食者的眼睛里,直接刺瞎对方人眼,来获取暂时的生路。
因而,就是无比的可怕,歹毒凶险暗器。
张飞给这一招彻底弄得暴怒,他一蒙眼睛,只感到双眼像是生长了肉刺,肉刺往外突,给磨得眼睛生疼。
他便是两手一挡脸,分别放在耳朵上。
然后各自用力,双手一抓脑袋,无比痛苦。
脸色涨,血管增粗,彻底得陷入了一种抓狂的境地。
就在这时,那前头的矮个子将领,却是步步紧逼。
他愈加得意,姿态像是在蹂躏妇女的贼头。
他就是要再折回长枪,来一个突刺,给张飞直接刺杀于此地。
“咚咚。”
他的脚上,两只黑色靴子,靴子无比的沉重,里头,像是放了铅块。
踩踏地面,能发出沉沉的响声。像是金属钝器,撞击地面。
一步一步,紧紧靠近。
这个黄巾军将领,就是要这样来一步步折磨人心,欣赏张飞给虐杀的丑态。
他便是如此爱捉弄猎物,欣赏这在临死前的欢愉。
他的无耻行径终究会得到报应,就同他以往折磨虐杀将领一样。
就在他的长枪枪尖距离张飞一尺之时。
张飞却是忍住剧痛,发出狂吼,一个嚎叫,就对着近处一个干嘶。
竟然,如同二十头狮子一起发出悲鸣,一起在咆哮,一起在呼啸,一起在呐喊一般。
直接,给那将领双耳,全部震得冒出血水来。
粘稠,混合着其余液体,像是浆糊般的血水,就是直接从耳孔内流出。
顺着两耳。
那敌军将领实在距离张飞太近。
要知道,这一吼叫,就是后头的,外围的,四面的,那些崇山峻岭,那些开阔原野,那些平坦草地,那些低洼水池。
全部都是一个震颤,上下摇晃微微抖动,就好像,就仿佛给一拳敲击,一个人在使劲摇动一般。
此种天地动摇,山河颤抖,这般波澜壮阔的大场面,居然给一个人做到了。
一个人。
张飞!
只有他!
也只有他!
能做到!
一吼而山河动,二吼则天地崩,三吼,人心散。
四面八方,把这里围绕得水泄不通的军队,那些兵士军卒,全部脸色恐惧,表情哗然。
他们惊吓,他们颤抖。他们后退,他们畏葸。
一个哭爹喊娘,一个双腿垮塌,一个屁滚尿流。
就是这么危言耸听,就是这么骇人听闻。
他们中,真的有一些人吓得肝胆破裂,而当场暴毙。
张飞,做到了,一夫当关,以一敌百。
而百人惧怕,百人退缩,不敢上前。
张飞双眼仍旧刺痛,不能睁开,感觉几只爪子在里头,眼球上面抓挠一般。
他内心苦不堪言。
但,他依旧强忍着疼痛,镇静下来,在刚刚那步步紧逼,生命危在旦夕的刹那,想出来应对之策。
一个嘶吼,解决掉了威胁。
面前,那刚刚还一脸淫笑,无比奸险的矮个子,而今直接两耳震得碎裂,脑内搅拌,混乱成一团浆糊。
彻底得毙命了,躯壳里三魂震碎,七魄消散。
冰冷干硬地站着。
就立着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