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毕,首级全部拿走,尸体丢弃荒野,便是大胜而归。
满满收获,承载战车,滚滚车轮,就是摩擦碾压石子,发出来“咯噔”声。
一路顺势,从上往下,就是顺风顺水。
关羽同郑升同乘坐一战车,由前头两匹马拉,战车四平八稳,无比牢固。车轱辘滚行路上,也是平衡稳定,没有大的摇晃。
郑升与关羽都是如沐春风,笑逐颜开,眉目少见地都是舒展开,而心情大好,没有什么郁结。
关羽与郑升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谈论此次战役的收获,以及胜利伤亡情况。
所付出的,与斩获的,到底孰轻孰重,是否盈利,还是亏损。
正在二人交谈甚欢,有说有笑之时。前方,一匹快马,正往回扭头冲来。
见马匹上一名前头探查路线的斥候,正面色焦急,神色慌张。
郑升同关羽都是感到内心不妙,隐隐有一股忧虑。
果不其然,那名斥候就是驱动马匹,快速奔驰到郑升与关羽的战车一侧,然后斥候就是大喊道,语气无比惊慌,忐忐忑忑。
“不好了!将军!前头,我方张将军正斩杀敌军,但忽然就见到了外围,有战旗招摇,声马呐喊。一看,竟然是一只头戴黄巾军的部队!且战力远超一般黄巾军,根本不是和我们先前交战的那支黄巾军能比的。”
郑升一听斥候心急如焚地汇报完情况,他就立即询问起来关键信息。
他抓住了这些汇报的话语里的关键点,然后无比在意地,就是询问起来。
他问道:“那么,你可以具体说一下,那些黄巾军,到底是如何强的吗?”
斥候就赶紧将自己所见所闻描绘一遍,虽然依照他的话语,说得可能不怎详尽贴切,但也足以给郑升理解,并在脑海中勾勒出来。
再凭借自己的话语,根据自己的所学,来复述一遍。
斥候的话,大概意思就是,由郑升描绘修饰过后,重新表述一遍,是这样的。
“敌军身材高大,且孔武有力,作战有素。再都有着不错的肉搏技巧,武艺不差。应该是强势劲旅。并似乎,这些黄巾军都是精挑细选的,可能全部是精锐。人数总共超过一百。”
郑升将自己从斥候那里询问得到的信息脑海内再次组织一遍,然后逐条分析。
忽然,他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就立刻思索,心中苦苦压榨。
终于,将脑汁绞出来不少后,他想起来了关键的一个问题还没有答案。
他并没有得出这件信息的具体情况。
他就立即问道,对向斥候:“斥候,就是你见到了统领敌军的将领了吗?”
斥候被这一问,给搞懵了。忽然就是一个错愕,面色恍惚,飘然不定。
他皱着眉头,像是想了很久,目光向右上瞟。沉寂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想起来,或者他就干脆没有一点印象。
他只是摇头晃脑,像是含糊混沌的人,头脑不清不楚。
道:“记不得了,有可能看见了,但也可能没见到。”
这个模棱两可的答复,无比含糊不清,但郑升还是没有追问,再深究斥候,就让斥候下去休息了。
他则是更加严谨,神情肃然,疑虑颇多地回头撇向关羽。
他对关羽道,语气里满是顾忌,像是没有底气,轻飘飘的那种,仿佛此时此刻,一个人站在一个陷阱上面,脚下就是挖空的地面。
关羽看出来他的疑虑,就是关切地询问道:“怎么了?郑升先生。”
郑升就是思索了下,两眼相对关羽,直面他,见他无比沉稳,自己也踏实了,有一个如此广阔宽厚的人在,自己有什么可害怕,担忧的呢?
郑升就直接说出来自己的疑惑。
他道:“我担忧一个问题。关键点就是,既然敌军如此精悍,那么就一定得是特殊的精锐。极致的上乘的王牌劲旅。这样一支部队,那统领将领也势必是无比强悍勇猛的,怎么可能不会给人注意到”
关羽听后,就是哈哈一笑,他轻巧看待,便是淡泊地道:“不过是一员还算骁勇的将领。我自然不惧他,还是很想会一会的。”
郑升见关羽举重若轻,说话一言九鼎,像是有千钧力担负在宽厚肩膀上,如此一个大丈夫,英勇无畏的人,在自己身边,便是千难万险,也是可以轻松化解的。
郑升当即就是轻松下来,眉目展开,而对关羽附和道:“云长,那就恭候佳音,望你斩杀那名将领了。”
他语气恳切,带着赞赏说完,二人就一路行军,带兵驰骋。以近乎插上翅膀,飞快的速度就奔腾到了远方,那自己军队埋伏的区域。
那片区域,是开阔平原,一旁有一个低矮的洼地。
之前,关羽同郑升就是将军队驻扎在洼地里,而将敌军引诱来这上头,观望张飞率领战车,来击溃敌军。
而今,平原之上,狼烟四起。且万马奔腾一般,激荡扬尘。
就是如同几道波浪,几片汹涌潮水在一起抵抗,互相交割,拥挤对在一起,横向平撞。
直接炸开,如两座山对碰,震碎一地,崩溃垮塌,迸溅满天碎石。
这就是短兵相接,战场厮杀,短兵相接的乱状。
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就是杀红了眼,不分彼此,乱砍一气。谁还会在意你是战友,为了活命,内心底,潜藏的野兽本能给激发而出。
正式陷入疯狂而六亲不认的局面,只顾着胡乱砍杀了。
郑升遥遥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