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老伯抱起,然后放到床上,将老伯眼皮翻开,打量了下,见老伯翻白眼,见不到眼黑,立即明白老伯是癫痫了。
他赶紧出去去采药,在药田里一阵寻找,总算发现了几株对于治疗神经有一定用处的药草。
就是能够让人安宁,类似于镇静剂的药草,但要更为安全可靠。
郑升手头着急,紧张地熬药,一番劳作后,药汤熬制好了,就倒进一个碗,端了进去,吹了好几口凉气,但仍旧滚烫,摸着外头的碗,郑升手指尖都给烫得红了。
思考了下,他决定先要冷下来,怕烫伤老伯。
于是就拿水瓢舀了瓢井水,非常清凉,然后就是自己用手端着,将药碗放进水瓢里。
刚好淹没到药碗的碗口,接近碗口的地方,为了不让井水淹没碗,于是郑升只好两手捧着,扶着碗底,一动不动,不让碗下沉,倾斜,洒了药汤。
这样,如一尊佛像般坚持立了半天,郑升感觉自己手脚都发麻了,同时,他的手指都给烫得要裂开。
但他依旧没有吭声,就是等凉得差不多,是温水了,才将药碗拿出,端着走向了老伯。
递到老伯边上,给老伯喝下后,老伯气色变得好了些,嘴角正了,身体不再抽搐,大约像是平静地睡着了的模样。
牛斗则面色有些慌,其实他也担心老伯的安危,刚刚一直再给老伯按摩身体。只是嘴硬罢了。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无声地看着床上的病号,就像是家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