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驻足,就是停住一瞬,大概在考虑,随即转过头,露出来狡猾的一笑。
“可以,郑升,我就要一件送给老师的礼物。”公孙瓒目光贪婪,在郑升身上,上下游走。
他似乎是一头饿狼,要吞食郑升一般。
郑升就从背包里取出来一件用布匹包裹着的物件。
他将缠绕在外的布匹一点点地撕开,显露出来里头的东西。
是个四四方方的,像是一块板的东西。
公孙瓒面露不解,他皱眉鄙视道:“这是什么好东西?就一块破板。”
郑升却将这四方物件一个竖起,对着公孙瓒的脸一个晃悠。
在他眼前一晃,霎时,公孙瓒的全部注意力都给这四方板吸走。他像是一个没了灵魂的躯壳,就石化在当场,目光跟随着四方板移动。
四方板上,反射着阳光,显出来一道璀璨,十字般的金灿光线。
四方板上面,最叫人啧啧称奇的是,那如同水面,比水面还要光洁的,和铜镜一样,能清楚映出人脸的面。
没错,就是一块玻璃镜子!
这物品,可是在三国时代从所未有的,无比珍贵。郑升将这镜子一直没有买卖,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赠送大人物,来换取机会,结交拜访。
如今,却要送给公孙瓒这个目光短浅,心胸狭隘的人,郑升身边,牛斗满是不解。
但郑升就是交给了公孙瓒,同时对牛斗侧目,宽心地让他放下心来。
公孙瓒如获至宝,就是兴高采烈将镜子给端着,揣进胸口,认真保管。
郑升却在他走后,就对牛斗道:“没事,就让他乐呵一阵吧,咱们明天给卢植祝寿,同时,我估摸,也能见识到不少大人物。”
就这样,今日的事情很快烟消云散,也没人记得了,郑升牛斗回去住所,是一处他俩购买的小房屋。
是简易的,靠近卢植瓦舍的小宅子,只有简单的几间房,郑升用来收留一些落难的人,结交他们,以便以后危急时刻有用。
他俩回去这里补给,休整完后,重新准备了礼品,就是过去了一天一夜。
夜晚如墨,大地笼罩在一块大黑幕里。夜尽天明,就是千万缕阳光刺破这黑暗,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开始了。
翌日,卢植寿辰,果然,来了不少大人物,齐聚这竹林瓦舍,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大家共聚一堂,觥筹交错,全是大笑连连,把刘备是衬托得更加郁闷。他也没什么朋友,不认识什么人物,自然难以插上话。
郑升不久就拜访,他一进来厅堂,见大约来了十几位在当地算得上号的人物,全都是身穿贵重锦衣袍,其中,似乎还有外来的人。
厅堂太小,他们有些人干脆就坐在了院子里。
因为长期盘踞于此,郑升早就见过绝大多数的有头有脸的人了,都和他们有点交情,至少是有过一面之缘。
他是扫视一圈,却发现了两个自己没有见过的人,陌生面孔。
正在他狐疑,其中一位就起身,微笑着朝他走来,他面貌端正,衣冠楚楚,留有胡须,是个中年人,但乍一看,就像三十岁人一般。
他自我介绍道:“我乃是卢植的同学郑玄,与你同姓,听闻郑升先生大名,特来拜会。”
郑升一听,与自己同姓,还是东汉大儒郑玄,就一同随他上去,找了一个座位,和他邻近而坐。
牛斗一并落座。
这时,寿宴的主人,卢植来了,他一来,上坐后,就是所有人一起起立,给他敬祝寿辰。
卢植心领神会,红光满面,真是显得喜不自胜。他
就对席间所有人一起礼貌道:“落座吧,诸位,宴席可以开始了。”
说完,大家就是先动起筷子,吃着案牍上的整只烧鸡,郑升则关注着刘备,见他神情落寞,明白他是有些自卑。
宴席进行到了一半,就有人开始献上贺礼,大家都要来展示自己的礼物,用以助兴,活跃气氛。就好像是娱乐活动。
郑升就看着他们一个个地献上案板盛放的那些诸如玉石,宝剑,竹简等等一类的物品。
看了片刻,总算到了公孙瓒这个贪婪狡猾的小鬼,他一上来,对老师就是溜须拍马。把卢植说得那是一个高兴,面色通红。
公孙瓒就从胸口掏出礼物,用布匹包裹,他一送上去,就无比得意地道:“老师,这是一面西域的镜子,无比清晰,简直就是脸上的一点痕迹都能看得清楚。”
卢植一听,那叫一个欣喜,人都轻飘飘的,如沐春风。
说着,他到了卢植身边,打开来了布匹,就露出里头的透明玻璃。
布匹已经被颜料给染成漆黑色。
公孙瓒大惊,他刚刚说完,没想到居然就变成这样,他立刻就朝郑升瞪了眼。郑升不予理会,就是心中暗笑:“我用临时颜料涂抹在玻璃后,弄的一面镜子,只要一受人体温度给热化,就会掉漆,自然又是变回了普通玻璃,不过,玻璃也够了,算是珍品。”
公孙瓒立即后悔,心里只想扇自己耳光,不该嘴贱,就抢先说什么镜子,这下是丢脸丢尽了。
卢植自然是有些不满,给公孙瓒就是批评了句:“不学无术,居然连老师都骗,刚说完,就证明是假话。”
公孙瓒当众给批评,羞愧难当,就是借口上厕所,然后主动离席。
之后,轮到刘备,刘备的理我是自己缝制的鹿皮袍子,卢植看后,显得无比欣慰,对于刘备的真情实意,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