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木听到邹雨静的逐客令之后,表情有些急躁,先是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邹雨静的父亲,又看了一眼邹雨静,而当他看到邹雨静身后的易安之时,眼里突然放出了光。
邹木朝着易安这边走了几步,一脸谄媚的朝易安说道:“这位大哥,想必你是我的姐夫吧?”
听到这句话,易安不禁愣了一下,而邹雨静则是一把将邹木推开,嗔怒道:“你少在那里胡言乱语!”
邹木踉跄了几步,仍是不死心的朝易安喊着:“姐夫,小弟我有难,你可千万要帮我呀!”
易安哑然失笑,问道:“你要我怎么帮你?”
邹木听到易安的话之后,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说道:“给我一点银子就好!十两!十两就够了。”
易安看着邹木这有些痴狂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邹木贼心不死的继续喊道:“姐夫,你只要给我十两!我能给你赢回一百两!到时候咱们二人五五分成,绝对能让你满意。”
邹雨静此时面若冰霜,朝易安说道:“易安,你可千万不能帮他,你要是给他银子,他转眼就能全部输出去。”
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此时又咳嗽了起来,邹雨静赶忙过去扶住了他,有些关切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爹,您别生气。”
邹雨静的爹惨然一笑,说道:“我邹向荣活了四十多年,平日一直是乐于行善,也从没做过什么恶事,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侄子!”
邹木听到后冷哼一声,说道:“要怪就怪我那短命的爹娘死得早,把我托付给你了!”
邹向荣听到后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用颤抖的手指着邹木说道:“你!你!”
邹木扭过头去,继续说道:“怎么?我说错了?!”
“滚出去!”屋子外传来了一个中年女人有些尖锐和气愤的声音,易安扭头一看,屋子里进来了一个和邹雨静面容有几分相像的中年女人,手里握着一把扫帚,怒气冲冲的朝邹木小跑了过来。
中年女人手里的扫帚毫不留情面的朝着邹木身上砸了过去,邹木惊呼一声,随即用手臂挡住了朝他身上不断招呼着的扫帚,喊道:“别打了!你要是再打,我就去报官了!”
中年女人听到后手上根本没有停顿,声音有些尖锐的喊道:“赶快去报官!让官老爷把你抓起来,你伯父还能多活几年!”
邹木有些吃痛的叫了几声,赶忙往屋子外面跑去,中年女人嘴里已经没有停下,还在喊着:“你伯父从小就疼你!结果呢?!你真是要活活气死他!你再也别来我们家!”
邹木冲出了屋子,落荒而逃,中年女人这才放下了手中握着的扫帚,一只手掐着腰,朝地上啐了一口口水,嘀咕道:“真是来讨债的!”
邹雨静叹了口气,有些尴尬的看了易安一眼,毕竟这是易安第一次到她家里,就见到了如此尴尬的一幕,实在是让她心里不好意思。
“实在是让你见笑了。”邹雨静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说道。
“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能理解。”易安摇头说道。
中年女人走回了屋子里,邹雨静赶忙给易安介绍道:“易安,这是我娘。”
易安赶忙向中年女人打了声招呼,中年女人脸上这才有了笑意,招呼着易安坐在了客厅的椅子上,问道:“你也是北山书院的先生吧?”
“娘,他叫易安,不是我们书院的先生,是……是我的学生。”邹雨静小声给邹母解释道。
邹母听到之后有些惊愕,问道:“我还以为……你们……”
邹雨静脸上浮现了一片红晕,说道:“你误会了。”
易安脸皮倒是比较厚,笑了一声之后,有些关切的问道:“叔叔的身体,还好吧?我这次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给你们带东西。空手来拜访你们,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邹母连忙摆手,说道:“不必,今天就在这里吃,我给你做点好吃的。”
易安点头应下,又起身朝着邹雨静的父亲,邹向荣的床边走去,邹向荣此时脸色极差,看到易安过来看望自己,脸上才难得的挤出了一丝笑意,指了指床边,朝易安说道:“坐吧。”
“叔叔,是什么人把你打成这样的?”易安看着邹向荣的腿,问道。
邹向荣长叹了一口气,神色黯淡的说道:“还不是那帮赌场放贷之人,这帮人实在是太过混账了!根本不把王法放在眼里。唉,我这侄子,之前一直都不错,从小也算是懂事听话,可自从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易安不知该说些什么,要是按照邹向荣这意思,怪到那些赌场放贷的人身上,那把这责任算到源头,还应该算是易安的锅。毕竟易安可是“不服砍死你”厂牌的主理人。
“你还是好好养伤吧,毕竟还是身体最重要。”易安有些心虚的说道。
“我哪里还有心思安心养伤,木儿……他还欠人家五十两银子。”邹向荣咳嗽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去哪里弄这么多银子啊……”
邹母此时走了过来,说道:“易安这是第一次来我们家里做客,还是静儿的学生,你说这么多丧气话做什么?”
瞪了一眼邹向荣之后,邹母又笑着朝易安说道:“伯母给你切了点水果,你快去吃一些吧。”
易安点了点头,跟着邹母走出了屋子,邹雨静递给了易安一块西瓜,易安刚接过来,屋子外面便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