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张有法可医。
武当七侠与殷素素正紧张瞧着呢,谁知前殿忙乱,宋远桥一人焦头烂额,派了小道士来催,俞莲舟与张溪松无奈之下,先去紫宵宫给大师兄撑场子。幸好张三丰及时出关,却也来不及多说什么,首先解决了那些欺上门来的武林正派们。张无忌的寒毒则由陈石以内力暂时封锁压制。
张三丰直至此时,方知一切来龙去脉。便以他此时修行心性,心中亦微怒,“莫非那些人瞧我老道士老了,以为我张三丰再杀不得人?”
陈石自殷天正手中接过张无忌,淡淡道,“这是早已失传的玄冥神掌。倒也不是完全治不了,只是暂时无法根除。”
众人:“?”
陈石瞧了眼中满是担心的殷素素一眼,淡淡道,“我所修内力中正,略偏阴柔。张真人真力精纯,但刚阳之气未至极致,却也一时解不得这至阴至寒的玄冥掌力。”
殷天正急道,“陈教主,这可怎生是好?”
陈石淡淡道,“我不行,还有我师父。我师父逍遥子功参造化,我记得他手中便有一套至刚至阳的功法,名为‘九阳神功’。张真人可能也听过。”
张三丰手一抖,讶道,“原来‘九阳神功’竟是从贵师逍遥子手中传下,难怪。”
林英杰笑得打跌,心中唯有一个念头,“有个师父做背锅侠就是好!有啥故事编不转了朝他身上一推便行。”
……
转头再看那伤了张无忌的蒙装汉子时,殷天正那叫一个杀气腾腾。
“野王,叫刑堂堂主上来,让这位好汉尝尝什么叫传说中的十八般酷刑。”
他心头恼怒,我殷天正嫡亲的孙儿,什么时候可以让人平白打伤了去?
鹿杖翁此时身上穴道未解,却已能说话,闻言脸色微变,叫道,“你敢对动我?难道不要你外孙的命了吗?这全天下,可只有我能治好他的伤!”
韦一笑嘿嘿道,“当真是好大的脸,可当真小看了这全天下的奇人异士。”
杨逍瞧着鹿杖翁闪烁的眼神,微笑道:“你在撒谎。你能杀人,可你未必会治伤!”
本有些犹豫的殷天正望向了杨逍,问道,“杨左使?”
殷素素,张翠山等人都殷殷望向杨逍,他们既希望他说的是对的,如此便可不受鹿杖翁拿捏,心底却又隐隐有几分希望他说得并不准确,如此无忌便可少受些苦楚。
杨逍瞧着众人,笑道,“第一,陈教主功力精纯,医术通神,连蝶谷医仙都甘拜其下。他说此伤不能一蹴而就,这蒙装汉子难道医术武功还高过了陈教主?”
明教众人俱切身体会过陈石本领,全都大点其头。
“第二,这汉子虽修炼了玄冥神掌,但会伤人的人,可未必会救人。你看武林中修习‘七伤拳’,‘赤血掌’,‘寒阴指’的,个个伤了人后能救么?”
殷素素眼中光芒渐暗,抚着怀中无忌冰冷颤抖的身体,心如刀割。张翠山叹息一声,握了她手。殷素素将头微微靠在他肩上,眼中珠泪盈盈,“五哥,无忌小小年纪就要吃这般苦头,我实在心痛。”
“我——”鹿杖翁还想大叫,韦一笑身形一晃,封了他哑穴,将他往边上一扯,也不嫌弃,就咬开了他脖子吸血。
口中但道,“好歹也是个高手,给我吸了血罢,莫要杀了浪费。”
众人摸着脖子,皆暗自吸了口凉气。杨逍面色微变,问道,“陈教主,韦蝠王的阴寒之症不是好了么?为何还要吸人血?”
陈石淡淡道,“早已全愈。或许他怀念那味道,今日想再尝尝。”
一时厅中但闻得鲜血吸吮的轻微脉动声。宋远桥瞧瞧明教众人,再瞧瞧师父,瞧瞧师兄弟,心中暗叹,“这明教果有几分邪气。唉,我武当派与他们结亲,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坏。”
殷天正等人却是面色如常。殷素素瞧着身子不断发抖,神情恐惧之极的鹿杖翁,心中油然而生数分快意,“须叫你今日也尝尝我无忌孩儿所受的那份苦痛才好!此事,却当真得谢谢韦叔叔才是。说来做事,还是咱们明教中人爽利。”
不多时,韦一笑将尖齿自鹿杖翁颈中拔出,又掏出陈石之前所配的灵药,为他敷上脖子上的数个血洞,笑道,“练有玄冥神掌的高手,血喝来就是大补。殷老儿,可莫要轻易让他死了,好吃好喝养着,还够我喝好几次。”
鹿杖翁面色惨白,原本头晕眼花,站也站不稳,闻言大惊,赶紧叫道,“我说,我什么都说!千万莫要把我交给他!”
不知为何,林英杰只觉得一股喜感油然而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陈石与张真人合力,将张无忌体内寒毒吸出一部分,又将余下的寒气大部分封印,张无忌背心处的碧绿色掌印渐渐变浅。
略一思考,陈石淡淡道,“张真人内力精纯,‘纯阳无极功’可以教给这孩子培元固本,守住他心脉。我的“九阴真经”运转劲力的法子也教给他吧,此功中正绵长,正可吸收他体内气,缓解痛楚。”
“他体内玄冥神掌的寒气,说不定让他成了练我这功法的奇才,只是人难免受些苦痛。短则三年,长则七年,我必找到师父练了那‘九阳神功’回来,到时候再将他体内寒气一举拔除。”
“这怎生使得?”张三丰长眉抖动,又是惊愕又是感激,武林中人,谁不将自身绝学看得比命还重要。除了亲传弟子,嫡亲血脉,谁肯轻授?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