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庞光还是把那套邪兵留在了光明教会里,交由普尼主教亲自保管。
代价就是本尼迪克在克劳蒂娅的提议下给庞光开了一张为期半个月的飞行许可证,保证庞光在哥莫拉城内驻留的这段时间里随时都能上天。
相对的,庞光在吉斯瓦尔这件事情上的奖金就少了许多,本来的五百金币变成了三百金币,剩下的两百金币则是落入了帮他讨要飞行许可证的克劳蒂娅身上。
同样的,因为克劳蒂娅成功为本尼迪克劝说庞光留下了邪兵,本尼迪克也以私人名义赠送了克劳蒂娅一百金币。
之后确认再无其他事情后克劳蒂娅也就离开了光明教会,往城北走去,哥莫拉的贫民区就在城北的霍尔斯区,前两日克劳蒂娅与庞光几人在哥莫拉闲逛时其实是有拜托过之前在贫民区收集信息时认识的火牛收集过杜鲁门城主的信息的。
本来克劳蒂娅还考虑过如果杜鲁门真有问题就直接抽手走人的,但是没想到今天早上吉斯瓦尔就自己暴露了出来,之后或许还有什么残存的同党,但就连首领都没了余下交给本尼迪克的城卫们处理就好了。
这种时候就算杜鲁门,或者杜鲁门身后的人还想做点什么,也已经来不及了,克劳蒂娅这次过来也只是赴约拿信息而已。
在与一名左袖破了个口子的黄衣黑帽的人擦肩而过后,克劳蒂娅的手中就多出了一封信件,走出街道右转来到一家咖啡馆中,克劳蒂娅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杯廉价咖啡与一小块松饼,等东西都上齐之后才拆开信封慢慢看起来。
克劳蒂娅本来也没太指望火牛的人能查得多么详细,只需要知道杜鲁门的一些日常习惯以及平日里拜访杜鲁门的人里都有谁,她多少也就能看出来杜鲁门身后的人是哪一方的了。
但是克劳蒂娅没想到的是,火牛他们居然真的查出了些东西来,不仅清楚的确定了杜鲁门身后有人,甚至连是哪里的人都摸清楚了。
按照火牛信上的说法,杜鲁门的仆人里有一位是他们的人,而那位仆人说在这两个月里杜鲁门有了些不一样的举动,比如说几乎每个周一下午不论多忙都要抽出时间去光明教会里祷告一次。
有人说联合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只信光明母神的人,一种是除了光明母神外还信其他神的人。
某一代的神使称呼前面那种人为默认信仰,众所周知杜鲁门城主是光明教会的信徒,不过却是所谓的默认信仰,而这种人通常都不会或者很少参加礼拜与祈祷。
但是杜鲁门最近两个月里却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去教会祈祷一次,甚至有一次还推掉了某位贵族组织的,他最爱的打猎活动。
毫无疑问这一举动十分的异常。
而之所以说是几乎,那是因为有杜鲁门有一次没有在周一拜访光明教会,那就是差不多半个月前,杜鲁门当时的周一选择留在书房看书而非是去教会祷告,不过第二天他还是去了教会。
看到这里时,克劳蒂娅的后背就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了。光明教会里出现了吉斯瓦尔神官的背叛,杜鲁门又在最近频繁的前往教会,这不得不让克劳蒂娅想到某种糟糕的可能。
而且二十天前的周一,克劳蒂娅心底里暗自算了一下,半个月前是周日,周一是在第二天,而那两天里发生过一件事情,那就是第二名登记在册的受害者爱玛夫人在周日晚上失踪。
有了这么一个巧合,再想想之前杜鲁门态度的转变,克劳蒂娅越想越是不安。
拿起桌上的廉价咖啡喝了一口,感受着那刺激的苦味在口中炸开,克劳蒂娅脑中快速思考着对策。
收起信纸,克劳蒂娅又从信封上撕下一小块,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塞到了松饼下面后招来了服务员道:“你们这个松饼有些过火了,给我拿去再煮个一两分钟,顺带再给我带两颗糖过来,要牛奶味的。”
一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甚至有些诡异,但是服务员却没有多问,而是点头应是后拿着松饼就往后厨走去,过了一会,那名服务员又端着一碟黄油蛋糕送到了克劳蒂娅面前,同时也没有给克劳蒂娅带糖。
克劳蒂娅半脸面具下的眉头皱起,她知道这意味着对方拒绝了自己的委托,同时一颗糖都没带也就意味着这不是报酬的原因,就算她加价对方也依旧不会接受。
没有再说什么,克劳蒂娅随手抛给服务员一枚银币后直接离开了咖啡馆。既然火牛这边不愿意帮忙,那么她就去找其他人。
贫民区也不是他火牛一家独大的,另外两家也有自己的情报渠道,实在不行还有一些比较隐秘的,同时也更加专业的情报商人。
只是那些家伙往往都会选择狮子大开口,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克劳蒂娅不打算去找他们。
然后,克劳蒂娅就万不得已了。
除了火牛外,另外那两个帮派的人也同样拒绝了她的委托,似乎是收到了什么风声一般,所有对于杜鲁门与光明教会的委托他们全都不愿意接受了。
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得已克劳蒂娅只能去找了那些专业人士,一个在每个大小城镇都存在的,来历完全不明的诡异组织,所有人都只知道他们自称兄弟会,存在时间超过了数千年,比起许多王国还要古老。
而等克劳蒂娅遵循着一些特殊的符号在某个巷子口找到对应的接头人时,还不等克劳蒂娅开口对方就直接给出了报价。
“200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