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陈阳被任涓一拳砸倒。
边上的罗陵没有劝架,反而上来送上了一脚;
四周,还有其他一些原靖南军的将领,都是以前的袍泽兄弟,本着见者有份的架势,也都上来补上了属于自己的拳腿。
而被按在地上揍的陈阳并未生气,反而一直得意的笑。
他越是笑,拳腿就越是重。
好在,陈阳身上有甲胄,外加其本人也是个强力武夫,那些揍他的人,也不会去动用什么气血。
一番闹腾之后,
大家伙基本都席地而坐。
打他,是嫉妒,破上京,杀百里剑,这功勋,妥妥地要封侯了!
不仅仅是军功侯爵,更多的,还是都是带兵打仗的,谁不想要一场破国都的大捷以求一个青史留名?
陈阳自己也坐了起来。
摸了摸甲胄内层的夹带,
取出了一个小布包,
自里头取出一根已经有些扭曲的卷烟,咬在嘴里,又招招手,自己的亲兵拿着火折子上前帮他点了烟。
罗陵和任涓看见了,彼此对视一眼;
烟草这类事物,燕地早就有了,但时下并未形成吸食烟草的风气,更多的是当作药材在用,有时候闹瘟疫时,也拿这个来熏。
时人更耳熟能详的,还是五石散这类更刺激性的东西。
但在燕军之中,有一人,却一直有着吞吐这个的习惯。
现在,
又多了一个。
当你崇拜一个人时,你会自然而然地去模仿他的一些习惯和动作;
这一点,经常出现在孩子和父亲的身上。
任涓调侃道:“怎么着,你陈阳这是完全改换门庭了啊?”
这本就是一句调侃,
毕竟,
当平西王轻骑过望江,王令下达,调动各路兵马聚集南门关时,原本的靖南军体系,已经算是归附于平西王的王令之下了。
毕竟郑凡是靖南王的关门弟子,而且人家怀里还抱着靖南王世子。
但陈阳现在,很显然不是普通的“听命”了。
面对任涓的调侃和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
陈阳不以为意,
道;
“到底是老王爷选中的人,我现在,就认他是我的王爷了。”
罗陵开口笑骂道:
“直娘贼,我受不了了,还想再打他一顿!”
这时,
陈仙霸走了过来,
众将当即停止了嬉闹。
“王爷有令,帅帐军议!”
“喏!”
“喏!”
…
“这就是你们那位蒲将军的诚意?”
郑凡看着梁国国都派出来的使者问道。
这名使者,自打进帅帐后,面对这位威名赫赫的平西王爷,整个人早就在打哆嗦了,先前说话陈述时,也是磕磕绊绊。
此时,马上磕头应道:
“是是是,王爷。哦,还有我国主的意思也是这般;
我梁国之前只是为乾楚两国绑架,在他们的胁迫之下迫不得已,自今日起,我梁国愿意向大燕称臣纳贡,就像以前一样,侍大燕如亲父。
我国主也将上表请求大燕皇帝陛下,认大燕皇帝陛下为义父。
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国主说,还要认王爷您为义叔。”
郑凡不以为意地摇摇头,转而看向了梁国的礼单。
从粮食到金银甚至是美女,一串下来,也是不老少了。
但,
想拿这些,就打发了我,真拿我当叫花子了?
“本王的要求很简单,开城门,那个姓蒲的,和那位国主,牵羊自缚于军前请罪,这,才是谈的底线。”
“这……”使者脸上开始流汗,自己出来前,国主和蒲将军对自己所说的是,不开城门,不让燕人入城,是他们的底线。
“还有,虎威伯的遗体,送还过来。”郑凡说道。
使者的神色,忽然变得惨白起来,
他战战兢兢地道:
“王爷,虎威伯的遗体,下臣,下臣已经带来了。”
“哦?抬上来。”
郑蛮和刘大虎马上出去,没多久,二人带着几个甲士,将一口很贵重的棺椁抬进了帅帐。
郑凡走到棺椁旁边,双手放在腿侧,道:
“开棺,孤要看看虎威伯。”
“喏!”
而旁边的梁国使臣,身子几欲瘫软。
郑蛮和刘大虎开始撬栓子,栓子拔出后,二人合力将棺椁盖给打开。
里面,
躺着的是李富胜。
因为李富胜的甲胄,很是显眼和特殊。
当年镇北侯府下的七大总兵,每人其实都有一套特殊的甲胄。
但很快,
郑凡皱了皱眉,
他伸手摸了摸甲胄,然后将甲胄扯开。
边上的梁国使臣见到这一幕,跪坐在了地上,开始抽搐。
当郑凡扯开了李富胜的甲胄后,发现其甲胄内,竟然是木头,头颅之下的部分,八成都是木头做出来的假躯,贴着几两肉而已。
郑凡手掌直接攥住了棺椁边缘,
沉声道:
“怎么回事?”
“回……回王爷的话……乾人将虎威伯遗体送入国都后,一些百姓闹腾,所以………”
“好好回话。”
陈仙霸闻言,抽出刀,直接架在了使者的脖颈上,刀口,已经刺破了其皮肤。
这下子,
使者说话马上就利索了:
“王爷,是乾人将虎威伯遗体送入我梁国国都,国主和蒲将军命人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