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明普亲自带人闯进酒坊。邵泉和王觉紧跟在后面,气势汹汹。
鱼秋白笑盈盈上前问道:“沙掌门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叫人准备酒食。”王觉说:“提前告诉你,人就跑了。”鱼秋白惊讶地看着沙明普:“沙掌门,他这是何意?”乞云罗也站出来说道:“大师兄,你带着这么人闯进来,到底想干什么?”
沙明普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又不想贸然和乞云罗翻脸,于是显得有些尴尬。邵泉抢着说道:“云罗师姐,你放心,我们不是冲着你来的。我们只是来找个人。”乞云罗问:“找什么人?是欠你钱了,还是打你脸了?”邵泉一时语塞,不知道韩北风失踪的事该不该说。
沙明普说:“我们来找一个有干系的人,找到就走,不会打扰丘先生做生意。我想丘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吧?”乞云罗本想与他争辩。鱼秋白说:“不知道沙掌门要找什么人。既然沙掌门认为他就在这里,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我只有一个请求?”沙明普说:“请讲。”
鱼秋白:“如果找到了,人你尽管带走。万一找不到,也请沙掌门跟大家嘱咐一声,尽量别弄破这里的坛坛罐罐。这都是大家的心血,好不容易才攒了这么一点点家当。”沙明普见他心疼的是这个,爽快地答应,回头吩咐:“你们给我听好了,找人的时候小心一点,谁也不许破坏这里的东西。”众弟子领命。
鱼秋白往旁边让开:“沙掌门,请。”乞云罗有些不太情愿,但也只得跟着让开。若离两眼盯着王觉,站到鱼秋白身边。王觉被看得有些心虚。沙明普吩咐:“进去搜!找仔细一点!不要漏过任何地方!”邵泉和王觉带人分头寻找,四处搜查起来。
很快,李木被从屋里推出来。沙明普和邵泉看到他都有些意外。鱼秋白解释道:“他上次得罪了令高徒,被林少侠赶下山。听说我在这开了酒坊,昨天又找来了。当然了,这里也是鲁山的地盘。如果沙掌门和林少侠还是不能容他,我马上赶他走。”沙明普说:“不必。上一次是林师弟小题大做了。他愿意跟随先生,就留下吧。”鱼秋白对李木说:“还不快谢谢沙掌门。”李木恭然施礼:“多谢沙掌门。”
邵泉和王觉带着人四处仔细搜查了一遍,没有找到韩北风,回来冲着沙明普轻轻摇头。
乞云罗说:“你们还要继续搜吗?如果完事了,我们还要继续做生意呢。”沙明普显得有些尴尬,扭头看着邵泉。邵泉心虚地低下头,忽然瞥见那个砍柴的伙计,快步走过去,揪住他问道:“你说的那个人呢?”伙计怯怯地指着李木说:“就是他。”
邵泉放开伙计,尴尬地回到沙明普身边:“可能真的不在这。”沙明普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对鱼秋白说:“丘先生,打扰了。”鱼秋白面带微笑:“没有没有。沙掌门难得来一趟,顺便带几坛酒回去吧。”沙明普更加惭愧,说:“不用了。告辞。”带着人急匆匆走了。
看着沙明普等人远去,鱼秋白笑着对李木说:“你以后不用再躲躲藏藏了。”李木开心地笑了。乞云罗疑惑道:“他们这么大动干戈,到底是为了什么?”鱼秋白说:“他们是冲着你韩师兄来的。”乞云罗惊呼道:“您是说二师兄已经被救出来了?”鱼秋白赶紧示意她小点声。乞云罗意识到自己失言,扭头看了看,所幸没人注意。
四个人回到屋里。乞云罗问若离和李木:“你们什么时候去救的人?怎么不叫上我?”李木一头雾水。若离也轻轻摇头:“不是我。我没去。”乞云罗愣了一下,扭头看着鱼秋白。鱼秋白说:“他们确实没去。”乞云罗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大师兄他们来是虚张声势,二师兄还没有被救出来?”
鱼秋白说:“沙掌门亲自带人来搜查,不惜冒着跟姑娘撕破脸的风险。他们如此大动干戈,韩大侠很可能已经脱险了,说不定正在某个地方调养。”乞云罗缓缓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路上,王觉问:“师父,这件事就这样算完了?”沙明普说:“你还想怎样?现在无凭无据,人也没搜到,很难说就是他们干的。如果他们并不知情,继续闹下去,反而会惊动他们。现在你们要做的是,盯住少钦和云罗,不能让他们与韩北风见面。”邵泉和王觉领命。
接下来的好几天,一直没有韩北风的消息。乞云罗心里有些不踏实,找到鱼秋白问道:“丘先生,您说韩师兄真的已经获救了吗?我想再去那个山洞看看。”鱼秋白说:“最好不要去。沙掌门在这里没有搜到人,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你的一举一动,说不定外面都有人盯着呢。”
乞云罗说:“好不容易才知道韩师兄的下落。看不到人,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鱼秋白稍稍想了一下,说:“那你就去山洞周围看看。别着急,容我先做些安排。”乞云罗点头同意。
王觉带着人在酒坊附近蹲守着,看到乞云罗出来,往山上走去,便在后面悄悄尾随。李木从酒坊出来,看了看王觉等人远去的背影,绕道也往山上走去。
乞云罗来到后山,先到爹爹坟前祭拜。王觉等人藏起来,远远地看着。乞云罗在坟前念叨了一会,烧完纸,站起身。王觉等人赶紧藏好。
乞云罗离开坟地,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忽然看到了什么,快步往前追去。王觉赶紧带人跟上。乞云罗时而快跑,时而小心翼翼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