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云罗跟着鱼秋白回到屋里:“先生,您是不是想想办法?咱们的酒三十文一坛也太便宜了。”鱼秋白笑着说:“酒好自会有人识。下次再卖,就不会是三十文了。”乞云罗见他如此有信心,也不好再说什么。
几天后,新的酒酿出来,分大小坛装好。鱼秋白对韩文和柳俊说:“你们去雇辆马车。明天拉二十坛酒去镇上卖。”乞云罗说:“也不用去外面雇车了,我去货场跟丁师兄借一辆。”
第二天,韩文和柳俊带人把酒装上车。韩文问:“丘先生,今天的价钱怎么定?”鱼秋白说:“大坛四百文,小坛一百五十文。”韩文和柳俊惊讶地面面相觑。乞云罗也有些惊讶:“上次卖三十文,这次一下要到四百文,会不会太多了?”鱼秋白说:“不止如此,还要限量。上次那家一次只卖他五坛。还想多要,大坛再涨五十文,小坛涨三十文。”
柳俊惊呼道:“四百五十文?相当于上回十五坛了。小坛卖到一百八十文,也相当于原来六大坛。这么贵,能卖掉吗?”鱼秋白说:“你们只管去卖。卖不掉,拉回来,不许降价。”韩文点头记住。柳俊心里却有些打鼓。鱼秋白说:“这里实在没什么消遣。如果看到卖鸽子的,顺便帮我带回来几只。”韩文点头记下,赶着马车出门。
路上,柳俊嘀咕道:“你说丘先生是认真的吗?”韩文看了看他,没说什么,继续赶车前行。柳俊说:“上次卖三十文,这次要二两银子,多买还要再涨钱。我还从没见过这样做生意的。”韩文说:“丘先生吩咐了,咱们就照办。这个轮不到咱们操心。”
马车刚到曲家酒馆附近,伙计看到了,老远就兴奋地打招呼:“这呢,这呢!”韩文把马车赶过去,在门口停下。伙计说:“早就盼着你们来了。怎么过了这么多天?”韩文说:“我们的酒现在很受欢迎,远近都有客户。今天是路过这里。”
伙计说:“也别路过了。上次的酒卖完了,赶紧再卸几坛。”柳俊说:“慢着。我们的酒涨价了,今天可不是上次的价钱。”伙计问:“今天卖几十文?”韩文说:“没有几十文了。大坛四百文,小坛的一百五十文,一次限买五坛。”柳俊有些心虚地转过身去,怕伙计看出来。
伙计叫道:“你们打劫呀,涨价这么多?”韩文说:“你要是不能做主,进去问问掌柜的,到底要不要。我们一会还得往别处送去呢。”伙计看了看他们,转身进去了。
柳俊转过来小声问:“这样行吗?”韩文说:“只能试试了。”
过了一会,伙计出来了:“掌柜的说,我们要十大坛。你们搬进来吧。”韩文心中暗喜。柳俊吃惊过后,忽然有了底气:“四百文一坛,一次限买五坛。超过五坛,每坛还得多给五十文。”伙计问:“为什么?”韩文说:“我们是送酒路过。半路把酒卸给你们,我们还得回去再拉。往返的车马费总得有地方出。”伙计说:“你们先卸车,我进去再跟掌柜的说一声。”看着伙计进门,柳俊偷偷笑道:“没想到他们还真要了。”韩文说:“我也没想到。”
一会,伙计出来说:“就按你们说的,卸十坛。帮忙搬进来吧。”韩文和柳俊高高兴兴搬下十坛酒,送进酒馆。结账的时候,掌柜的说:“你们可真会做生意。把客人的胃口吊起来了,忽然涨价。一下涨这么多。”韩文说:“上次算是赔着本给大家试喝。老这么卖还行?”掌柜的笑了一下,说:“空酒坛你们拉回去吧。上次的价钱确实有点低。”吩咐伙计帮忙往外拿。
把空酒坛装上车。韩文悄悄塞给伙计几文钱。伙计惊讶地看着他。韩文说:“有个事我很好奇。上次那八坛酒,你们怎么那么快就卖完了?”伙计见是这事,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又刚刚得了好处,便跟他们简单说起事情的原委。
附近另一家酒馆。门口的伙计一直留意着送酒的马车。等到韩文、柳俊离开曲家酒馆,赶着马车经过那里的时候,那伙计笑盈盈上前拦住。
韩文说:“你们这里也要酒?”伙计说:“我先问问,你们这酒多少钱一坛?”韩文说:“五坛以内,大坛的四百文,小坛的一百五十文。超过五坛,大坛另加五十文,小坛加三十文。”伙计惊讶道:“这么贵?”柳俊说:“这可是好酒!别处买不到!”伙计说:“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叫掌柜的。”
这家酒馆的掌柜的出来了,说:“你们这酒的价钱可不便宜。我们能先尝一口吗?”柳俊说:“要尝去那边的曲家酒馆尝。他们上次买了八坛,刚才又要了十大坛。”掌柜的有些尴尬。韩文忙圆场道:“不好意思,掌柜的。我这兄弟说话太直了。我们只负责送酒,不敢擅自开坛。要不这样,您先花一百五十文买一小坛,尝过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多买。”掌柜的同意了。
韩文拿起一小坛酒递给他。伙计接过去,马上开封,倒了半碗,递给掌柜的,原来早有准备。掌柜的端起碗尝了两口,点了点头,说:“先给我们来五大坛。”韩文回头往车上看了看,说:“车上没有这么多了。还有两大坛,几小坛。”掌柜的说:“那就要两大坛、四小坛吧。算上刚才尝的这个。”柳俊非常开心地从车上卸酒,帮着往里搬。
掌柜的进去拿钱。伙计说:“这几天曲家酒馆的生意忽然变好了。听说新进了一种什么酒。我偷偷去打听,他们不告诉我,还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