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秋白说:“刚才我看过了,石门已经有所松动,里面的机关好像震断了。用这些铜片插入缝隙,看看能否勾住门板,往里拉开。”
乞云罗当即挑选了几个形状合适的,插入门缝,试着拉动,竟然真的挂住了。她继续用力,门板已经开始活动了。鱼秋白提醒:“小心一点。”乞云罗调整了一下,重新捏住铜片,用力一拉。石门竟然真的开了。浓浓的烟气跟着涌进来。乞云罗慌忙避开。
鱼秋白说:“烟气在上面飘着。咱们从下面钻出去。”两个人矮身挤出去。乞云罗找到宝剑,撬开地上那块活动的石板。鱼秋白伸手摸到石柜上的解药小瓶,跟乞云罗一起进入地道。
乞云罗手持宝剑,小心翼翼在前面开路。地道里很黑,好在还算平整。继续往前走了百十来步,隐约看到有亮光。乞云罗欣喜道:“前面好像就是出口了!”
若离茫然地在山坡上寻找着,时而张望,时而呼喊:“先生——云罗姐姐——你们在哪啊?”
乞云罗说:“是若离。”两个人从洞口钻出来。乞云罗叫了一声:“若离!”
若离愣了一下,快步跑过来:“云罗姐姐,先生,你们怎么在这?”乞云罗说:“一言难尽。”鱼秋白(丘玉)问:“你在附近有没有看到什么人?”若离说:“刚才看到黑风寨的人,已经回去了。”乞云罗气愤地说道:“果然是他们!”
鱼秋白把手里的药瓶递给若离:“我们的手不干净。你取一粒药丸,喂云罗姑娘服下。”若离打开塞子,倒出一颗药丸,送到乞云罗嘴边。乞云罗服下解药,问若离:“你怎么找到这的?”若离说:“我在山下追到马车,回到山寨一看,一个人都没有。于是找到后山。刚才看到那伙人在这附近出现,就想着过来看看。先生,你们怎么都到这来了?”
鱼秋白说:“云罗姑娘被人下了毒,你又不在,我们只能先到这来躲躲。”若离吃惊道:“被人下毒?先生,熬药的时候我可是一步都没离开过,也没让任何人经手!云罗姐姐怎么会中毒呢?”鱼秋白说:“你把当时的经过详细跟我们说说。”
若离便把熬药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最后说:“药熬好了之后,小胡子拿了个碗,想帮我倒。我没让他靠近。他又说帮我端过去,我也没用,然后就给云罗姐姐送去了!”鱼秋白终于明白了:“看来问题出在那个碗上。他们真是处心积虑。”若离低下头:“都是我不好,让他们做了手脚,害了云罗姐姐。”
乞云罗说:“这个不能怪你。换了我也难防备。”鱼秋白说:“也怪我没有考虑周到。好在拿到了解药。”若离惊讶地抬起头:“刚才那个是解药?”乞云罗点了点头:“嗯。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若离心里这才好受些,说:“马车还在山寨呢。”
乞云罗愤恨地说道:“他们下毒害人,还追到山洞放火,真是贼性难改!今日定要铲除了他们!若离,咱们回去,把他们一个个……”若离用力点头。
鱼秋白说:“不可!土匪人数众多,你还没有完全恢复,两个人去难免吃亏。”乞云罗停下来看着他。鱼秋白说:“咱们先去找王力一伙。容我稍作安排,一举扫平山寨。”
胡二捂着受伤的手腕,正在屋里躺着。一个小喽啰仓皇跑进来说道:“二当家的,不好了!那伙庄稼汉又杀上来了。”胡二一惊,慌忙从床上翻下来:“大当家的回来了吗?”喽啰说:“没看着啊!”
胡二匆忙来到前院,靠近寨门往外观看。只见十几个青壮汉子手拿锹镐气势汹汹走来,身后烟尘滚滚,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跟在后面。胡二后悔道:“早知道不应该让王觉走了!这下可怎么办?”
那伙人越来越近,开始齐声呐喊:“扫平黑风寨!消灭狗土匪!”胡二正自发愁,忽见对面人群闪开,若离手持两把短刀走了出来。胡二大惊,叫了声:“守住寨门!”自己却转身就跑。
若离飞身跃上寨门,轻松跳入,一刀砍倒一个喽啰。其他喽啰吓得四散奔逃。若离托起横闩,打开寨门。外面的人呐喊着冲杀进来。
胡二仓皇逃命,只顾跌跌撞撞往前跑。若离快跑几步,飞身跃过去,一脚踹在他的肩颈上。胡二应声扑倒,先前被乞云罗砍伤的手腕彻底戳断了,痛苦地嚎叫起来。
若离拦住一个喽啰:“你,去把他绑上!”喽啰不敢不从,怯怯地走过去,解开自己的腰带,把胡二反手绑了。胡二痛苦地叫骂:“你小子混蛋!我要杀了你!”那喽啰有些害怕,扭头看着若离。若离走过去,一掌将他打晕了,压在胡二身上。胡二更加难受,却又动弹不得。
若离带领众人在山寨中四处搜捕。来不及逃走的土匪都被就地抓获。
一大群土匪跑出山寨,向后山逃散。王力早已带人埋伏在那里,出来一个抓一个。几十个喽啰无一漏网。鱼秋白和乞云罗走出来,吩咐将众喽啰押回山寨。
所有的土匪都被聚拢到院子里。最惨的是胡二,手腕断了,还被反手捆绑。
若离揪着胡二走进大厅。胡二看到鱼秋白和乞云罗,惊恐地问道:“你们是人是鬼?”若离踢了一下他的腿弯。胡二应声跪倒。
乞云罗问:“王觉呢?”胡二战战兢兢说道:“他走了!”乞云罗说:“我问你,王觉怎么会出现在这?他跟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胡二怯怯地看着乞云罗:“姑娘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