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这只老鼠就和发疯了一样。
我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紧张还是害怕,又不敢靠近,只能站在原地看。又看了几眼,我忽然觉得不怎么对劲儿。
大老鼠在沙地上面辗转腾挪,看着是发疯了,可是我总有种感觉,我觉得这只大老鼠好像是在跟什么东西撕咬搏斗。
可是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只和疯了一样呲着牙的大老鼠。我的心里顿时毛了,它是在和看不见的东西拼命。
嘭!!!
骤然之间,大老鼠的身躯好像崩裂了,一股血迹从身躯的裂口中喷洒出来。这绝对是要命的重创,大老鼠瘫倒在沙地上面,四条腿来回乱蹬了几下,渐渐的不动了。
大老鼠肯定是死了,可是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杀了它。空气中仿佛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被困在这里的感觉已经非常糟糕了,如今嗅到这股血腥味的时候,我的脑袋仿佛变的有一万斤重。
陡然间,我像是明白了过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只大老鼠很可能是想带我走出困境的,但是,把我困在这儿的东西杀了它。
大老鼠或许是我逃生的一丝希望,可它一死,这丝希望也化为泡影。
我不甘心,可又无可奈何,我不想自己被困死了,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在困扰我。
尽管剩下的给养还有,但我浑身上下的力气仿佛一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
人在失去希望的时候,可能什么都不想再做了,我也如此。尽管我不想死,可是我重新站起来,又能怎么样?只不过还是徒劳无功的在这片面积不大的地方来来回回的绕弯兜圈子。
我一心想要活着离开这儿的时候,什么都很小心,唯恐一点差错就会导致不必要的麻烦。但是,知道自己不可能走出去的时候,什么也就都无所谓了。我觉得自己疲惫不堪,非常的累,一躺下来,心彻底放空了。
我睡着了,再没有什么顾虑,睡的很沉。既然连死都已经不怕了,那么即便现在突然出现什么危险,也不会怎么样,或许还能让我死的痛快点。
这一觉,睡了好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身上落满了风沙。既然走不出去,我就考虑,要不要回到陶管入口下的空间里面。至少那里很安静,没有风沙的侵袭。
我睡的有点腰酸背痛,吃力的用胳膊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在我坐起来的时候,突然就看见那顶粉色的毛线帽,就在我的右手边。
一看到毛线帽,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下面可能有老鼠。
此时此刻,我不仅对老鼠没有任何的畏惧和猜疑,相反,我还觉得再看见老鼠,说不定是件好事。
帽子静静的放在我的手边,被沙子埋住了一半儿。我伸手就抓了过去,直接把帽子抓到了手里。
帽子下面没有老鼠,但是我捏到了一个很小的圆筒形的东西。
我翻过帽子看了看,帽子里面是一个跟眼药水瓶大小差不多的瓶子,瓶子外面卷着手指宽的一条纸。
打开纸条的时候,我看到上面工工整整的写了几个字。
把瓶子里的东西涂在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