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后突然被独孤析指责,微愣了一下,只道:“臣妾只是见那女孩『性』情不错,加上又是钟家的女儿,便让她进宫来陪臣妾说说话。”见独孤析脸『色』仍不改,便道:“若陛下觉得不好,臣妾便不再召她便是。”
独孤析长叹口气,转身不再看独孤若寒,“你也不必如此,只管教导着你的好儿子。那个钟离伊,”龙目闭上,“朕很不喜欢。”
“父皇!”独孤若寒想为钟离伊辩白几句。
却听得独孤析缓缓道:“一个女子,能淡然到那种地步,要不是心机深得可怕,便是冷木枯槁之人,这种人,生就无福、命薄。朕是为你好。”
独孤若寒眼神滞了一下,听了独孤析那般话,心里生痛起来。那个女子,不是如此。江南中,她会笑,会如清风明月,不是那如自己父皇所说的那般人。
正这时,内监总管进来对独孤析道:“启禀皇上,各位大人已经在殿上候着了。”
“现在?”独孤析眉一挑,“为何事?”
卫后听了这话,便慢慢退了出去,朝事,她一向不过问。
独孤析已经将独孤若寒的事抛一边,只问:“他们都来了?”
“回皇上,各位大人都来了,说要请皇上去,有件大事要禀。”那总管低头道。
“老五,跟朕去大殿!”独孤析道,又对那总管道:“去把穹王、宇王叫来!”
“回皇上,二位王爷已经在殿上候着了。”
金銮殿上。
众臣子山呼万岁。
皇帝独孤析高高在那龙椅之上,看着下面王公大臣们都喜气洋洋的,便道:“你们这么齐齐来,有何事?”威严,或许穿上那龙袍,就该如此吧。
卫后的弟弟卫锦时答道:“贺喜皇上。”随之大臣们纷纷道:“贺喜皇上!”
听得一阵阵称贺声,独孤析未免有些飘飘然,只是还不知有何喜。
独孤若穹朗声道:“父皇,楚将军与四弟在离州与辽国一战,大败辽军,古田国见我大明如此军威,已经臣服,并岁岁上贡。”说着,便奉上折子。
总管赶紧下来接了折子,呈上去给独孤析看。
独孤析将折子看完,喜道:“这是刚送来的?”
“回父皇,刚刚八百里加急送来的!”独孤若宇也道。
独孤析站起来,哈哈大笑,“传旨,犒赏三军。定远大将军楚暄、冽王平辽之『乱』,固我大明疆土,震我大明国威,大快人心。等三军归来,朕一一有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明皇宫。
卫锦时又道:“启禀皇上,古田国为表对大明的一片忠心,古田国君已派其储君玉简来访我大明。”
史官司马青在史册上记下那一笔,永历二十六年五月,皇四子独孤冽、定远大将军楚暄率兵大败进犯大明离州的的辽国,古田国从此臣服大明国。
还琼宫里,叶贵妃听到独孤冽又打了胜战,心里恨了起来。正巧那时,独孤若宇过来看望她,便骂自己家那不长进的儿子。“你说说你,整天干了些什么事?天天沾花惹草的,你也不看看人家!”
独孤若宇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堂堂宇王爷,要干什么事?再说了,不有母妃你在后面嘛!”大大喇喇地坐下,又让宫女们送上好茶来。
“本宫跟你说,上回林家的事,要不是际远帮着你,你以为就你那么点能耐能把他们家给端了吗?”叶贵妃咬紧牙道,那双丹凤眼里全是恨铁不成钢,“本宫怎么就生出你们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独孤若画走了进来,听到叶贵妃这般说时,眉尖有些不快,“母妃这又是怎么了?冽哥哥打了胜战回来,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为何独你这般不快?”
独孤若画一身紫『色』宫装,尽显尊贵。眉目间,依稀有些硬朗,倒有几分像独孤析。
独孤若画坐下,见独孤若宇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茶几,鼻子里嗤了一声,不去理会。
独孤若宇懒懒的道:“还不是说,她这儿子,文不胜大哥,武不胜四弟。不过,也还有老五嘛!老五不跟我差不多嘛!”独孤若宇又眉开眼笑起来。
“不知轻重!”叶贵妃幽幽坐了下来,也不再如当初那般烦燥,“老五是贬了那么多年,现在回来了,皇上也没说让他干什么。可并不代表他不会干什么啊!别忘了,他可是皇后的儿子!”
独孤若画见他们又说起这些事来,满心不快,便道:“母妃,我有点事,先走了!”
“才进来,你就急急走?”独孤若宇抢着话道,“要走也得我走,母妃不正骂我不长进嘛!我这就去找点正事做!”独孤若宇说着,抬腿便走。
“慢着,回来!”叶贵妃喊道:“急着去哪?”见独孤若宇眼『色』闪闪躲躲的,便道:“又是跟你那群狐朋狗友去花天酒地?就你这样,也难怪人家钟离伊要退婚!”话说得太快,一不留神就溜了出来。
独孤若宇虽游手好闲,但也算得上是个精明之人,听了叶贵妃这般说话,直觉得话里有话,便收回脚,眼盯着叶贵妃打转,“母妃,我说呢,怎么父皇明知老四跟钟离伊有些说不清的关系,还硬是把她指给我,原来是母妃在吹了枕边风哪!”
“本宫何曾说过什么,”叶贵妃有些心慌,听了独孤若宇后面那句不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