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那宝贝儿子不解你这当妈的意,还硬生生跟朕说不想娶钟离伊,还说宁可娶钟离玉哪!”独孤析声音显得很无奈,“清儿,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必去为了他们的事,而『乱』了你的心。”
叶清琼却不依了,“你只是这般说说,却仍是将兵权交到了老四手中,你就那么信他?”
独孤析声音冷淡淡的,“清儿,朕的事,你不用去管。这一点皇后就比你做得好。”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看不上我们母子嘛!”
烛火微晃,外面有人来报:“启禀万岁,皇后娘娘让人来问,皇上今晚是不是不过去了?”声音十分恭敬,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屋内另一个女子。
“回去跟皇后说,朕今晚不过去了!”独孤析道。
那人得了话,急急去了。万岁爷要宠谁,谁便是枝头上的凤凰,下头的人都得小心翼翼的侍候着。
叶贵妃的还琼宫里灯火通明,又是预示着这在深宫里二十几年的女子仍深受圣宠。而她,地位一直不可动摇。
卫皇后宫里,当听人这样回报时,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后宫之主,要的便是有能容人忍人让人的气度,卫皇后锦芸从来都不缺这些。执掌凤印,打理后宫,当独孤析背后的那个女人,这是她的一生,是她贵为皇后的职责所在。
风,吹开了窗,漫天飞舞起的是金『色』纱缦,透过窗棂的是那清冷的月光,而月遥遥相望,却只见冷宫那点烛火。
冷笑,忆妃,人说母因子贵,她却从未因独孤冽而尊贵起来。那冷宫,将是她最终的归处吧!谁也不怪,只怪她自己,与叶清琼斗,生得美又如何?身后无权无势的,如何能斗得过叶氏一族?注定要孤老终生。
女官过来,道声:“娘娘,该歇着了。”关上窗子,扶着卫后,见卫后看着冷宫的方向,只道:“娘娘,不必再去同情忆妃了,皇上把她打入冷宫,已经算是看在了娘娘的面子上,娘娘菩萨心肠的,她倒未必领情。”
“本宫只是觉得不该如此。”一笑,多少风霜愁苦隐在笑后,要稳稳坐住皇后这个位子,岂是菩萨心肠能做到的事?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
冽王府来了个女子,又引起了府里人的大惊,除了钟家二小姐钟离伊外,还有谁敢进冽王府的门?
王府管家独孤原去给独孤冽通报时,独孤冽先是一愣,后来才道:“她说她是水三小姐钟离玉?”昨天,不是让她过来吗?怎么来的是她的妹妹?
独孤原点头:“是,王爷,让不让她进来?”
“让她进来!”
离玉一人进了冽王府,由独孤原引着过了几道回廊,到了王府客厅。空『荡』『荡』的客厅里,并没看到独孤冽。
独孤原道:“三小姐,请稍候,王爷马上出来!”说着时,下人已经送上茶来。
离玉微笑道:“谢谢你!”接过茶,便落坐等独孤冽出来。细细留心查看着这冽王府,原也平常得紧。再想冽王并未娶妻,而这府里几乎没有女子,可能因为冽王常年在外打战有关吧!再想想自己二姐,真不知道那冽王会是什么样的人。
“你便是钟离玉?”
离玉抬头,一呆。那人,清俊面庞里透着丝丝寒意,如冰潭眸子里深不可测。看时,不由吸引了进去,那里面,包容了太多太多的东西,甚至于自己。
独孤冽扫了离玉一眼,见离玉这般,眼底略有笑意,那个女子,这般容貌,也不愧为第一美女的名号。只是,为何脑里出现另一人?那人为何不来?
离玉只呆了会,见独孤冽进来了,便行礼道:“民女钟离玉见过冽王爷!”
独孤冽只道:“好了,你过来有何事?”他只想知道钟离伊为何不来。
离玉答道:“二姐因前日之事,被爹爹下令在家三日不准出门。离玉此来,便是告知王爷此事,今日二姐不能过冽王府了。”说话时,离玉并无慌张。
独孤冽心里微空了些,“叫个下人来说便可,何劳三小姐亲来?”独孤冽心一转,便冷笑了。
“二姐说那些下人怕说不清,传来传去的,只怕让王爷误会了。再说让离玉过来,更说明二姐重视此事。”离玉微笑着答道。
“钟家的女儿,果然个个伶牙俐齿!”独孤冽走到离玉身边,眼里带着些调笑的意味,“你也不差!”说着时,手轻挑起离玉那尖尖的下颔,认真的审视着离玉。
离玉微惊,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镇定下来:“王爷,这是干什么?”对上独孤冽的眼,心渐渐沉沦,终是明白为何钟离伊那般心高气傲之人会与他纠缠不清了。
独孤冽闻着离玉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清新味,只道:“看你与她的相似之处。”
离玉不敢再看独孤冽眼,轻转过头,“二姐与离玉并无相似处。”她能感觉到脸上正似火烧着。离玉不是没见过男子,只是别的男子都拿她当仙女一般供着,从没人敢这般对自己,此时,既羞又愧,再不敢看独孤冽。
独孤冽捏了那如玉下颔,又细瞧了一番那美人容,才放开手来,眼里藏着一丝叫人看不出的失望与落莫,“你姐可好?”
“二姐无事,她一向与人少话。”离玉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厉害,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王爷若无其他吩咐,离玉便回去了。”不敢再多呆,只怕这独孤冽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