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的好!”苏遥喊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他真的死了吗?
“姐姐!”
秋棠子和张德也一起看向了苏遥,苏遥突然大哭了起来。
“我不爱他,我爱我的阿岳,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阿岳的骨肉。”
所有人都震惊了,秋棠子的嘴角弯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既然不是怀帝的,那何尝不是一件幸福。”
苏遥的内心涌现出许多复杂的情绪,她自己说不出来,她既没有想象中欣喜,也没有常理中的万分难过,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心却向掏空了一般。
阿岳,你在哪里?
你不是说,过几天就能见面吗,苏遥该去哪里找寻你呢?
阿岳,我们终于可以和我们的孩儿远走高飞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阿岳你快回来吧!
马车飞快的行驶在官道上,钟灵紧紧的握住苏遥的手,苏遥的手里都是汗,斜依在马车的后壁上。
钟灵用丝帕擦拭着苏遥额头沁出的汗,“姐姐,你坚持住,马上就到了!”
“我们要去哪里?”苏遥有气无力。
秋棠子看着苏遥,内心生出一丝丝的悲哀,当年的林菲就是如此,他迅疾的跪在了苏遥的脚前,捂住了苏遥的手脉。
“爷,姐姐怎么样?”
“还好,无大碍,细心调理就会好的。”
一路上平静无波澜,并不见后边有追兵。
秋棠子疑惑,既然怀帝死了,为何如此的平静,难道他不曾死?可是他和张德做的明明天衣无缝。
这一路奔下去,已经到了晌午了,张德把马车停靠在僻静的地方,去前方不远的地方,弄了一些吃的,又继续奔波,他们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钟灵怀抱着苏遥,看着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口呼吸着,嘴里不断的喊着一个名字,阿岳,阿岳。
阿岳,阿岳,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让姐姐宁愿舍弃荣华富贵也要和他在一起,还为他冒着生命危险怀着他的孩子。
钟灵此刻终于理解了苏遥,在玉棠山庄自己不该猜忌姐姐,虽然和姐姐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此刻她才真正明白了姐姐,及其姐姐内心的苦楚。
这种苦楚,自己何尝不曾明白,钟灵想到这里,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钟灵抬头看着秋棠子在发呆,急忙喊住了他,“爷,你看姐姐为何如此?”
秋棠子一惊,当即再次把手搭在苏遥的号脉上,叹了口气,“她气血凝结,如若不冲开,恐怕腹中的胎儿也会累及。”
“为何会这样?爷方才不是说姐姐没事吗?”
马车内短时间的沉默,秋棠子不曾回答。
“那我们去哪里?”马车外的张德喊了起来。
“去幽幽谷!”
秋棠子不敢大意,如若此刻逃出怀国,恐怕这个叫苏遥的女子会累及生命,他只想完成这次镖后从此金盆洗手,虽然要苏遥的主家说即使是死尸他们也不嫌弃,但秋棠子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得这个手,因为她和妻子林菲长得太像了。
“灵儿,马车颠簸的太厉害了,你要抱牢苏遥姑娘。”
“是,爷!”
秋棠子眯上了眼睛,四天四夜不曾睡的他,此刻疲劳极了,趁着这短暂的平静,他想恢复一*力。
钟灵看着他那因为疲劳而略显苍白的脸,禁不住又疼又怜,她多想走上前为他按触一下他的肩头,可这样的机会也就没有了,从他把她许给冷无痕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丢失了这个特权。v手机端/
钟灵把头埋在苏遥的额头上,低声抽泣了起来,陡然一双手扶住了她因为难过而颤抖的肩膀。
“姐姐,你醒了?”
“灵儿,为何哭泣?”
钟灵的脸红了起来,苏遥睨了一眼对面坐着的秋棠子,心里明白了*分,姐妹?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姐姐,你受苦了,在玉棠山庄的时候灵儿错怪你了。”钟灵满眼的歉意。
苏遥淡淡一笑,“傻孩子,你没有错,在那样的形势下你做出那样的判断是正确的,姐姐不怪你,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钟灵顺势拿起一件披风给秋棠子披上了身,秋棠子一惊,随即醒了过来,正好与看过此处的苏遥,双眸碰在了一起。
“苏遥姑娘也醒了?”
秋棠子起了身子,钟灵当即坐在了两人脚边的小矮凳上,给每人倒了一小杯清水。
“爷,姐姐,讲究着用点吃的吧,德哥带回来的吃食都还不曾吃。”
听到钟灵这样说,苏遥的肚子马上咕噜了起来,钟灵笑了笑,盯着苏遥的肚子,“我们的小宝宝真的饿了。”
苏遥的脸绯红了一片,秋棠子的心里却是酸酸的,当年自己如若不离开林菲,不和慕容煞整天的斗来斗去,自己也许会享受许多的天伦之乐。
钟灵把干粮递到秋棠子的手里,见他的手在抖动着,“爷,您怎么了?”
“我没事,你也吃!”秋棠子把干粮放到了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
“爷,爷,前面有人。”马车外突然传来张德的大喊声。
“你估计是什么人?”秋棠子大声的问着,当即挪到了马车门口。
“不像是朝廷的人,像是山贼。。。。。。。。”
张德的话音未落,当即马车吱嘎的一声被迫停了下来。
“马车上的人统统的给我下来。”只见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头男子在路两旁的大树间栓了一根淌马绳。
张德一见拦截的只有一个人,